有多恨你?”
“何鈺!”顧箏咬牙,“別太過份。”
何鈺可不理他,只吩咐蕭琅,“蕭將軍快去吧,別耽擱了我們趕路,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應該夠了。”
蕭琅張張嘴,想說什麼,顧晏生擺手,“照他說的做,父皇在他手裡,有什麼損失你擔當不起。”
蕭琅的目的達到,轉身便去尋文君。
雖然何鈺給他找好了藉口,可他若真的完好無損將人帶過來,助何鈺逃跑,難免會落人口舌,有顧晏生頂著,到時候皇上追究下來,也是顧晏生答應的。
他是太子,總不能違揹他的意願?至於文君,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物,放她走又如何?
他是迫於壓力,並非自願放人,即便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他頭上。
文君處的位置實在特殊,在皇宮,受皇室保護,一旦她消失,皇上必然有所懷疑,所以何文斐並沒有帶走她。
何鈺罵他的話其實一點沒錯,他就是自私,冷血,這一造反,幾乎是用文君的命去填。
其他的姐姐何鈺倒是不擔心,畢竟她們嫁的遠,一個在做生意,一個嫁給了晉王,晉王喜歡遊山玩水,早便跑的沒影,不知去向,二姐也消失不見,需要擔心的只有文君罷了。
帶走了文君,他在京城便是真的沒有了顧慮,長安那邊更不用擔心,一來鞭長莫及,二來婉蓮訊息靈通,早該收到訊息,逃之夭夭。
她們好逃,難跑的是何鈺,雖然有皇上這個把柄在,對面又有顧晏生做內應,他還是不看好自己。
因為皇上必須死。
既然都已經背了造反的罪名,不如幫顧晏生一把,弄死皇上,好叫他可以順利登基,大赦天下。
他何家與皇上的世仇也能報了,所以皇上必須死,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還要營造一副不會殺了皇上的模樣,這樣大家才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今日這一屋造反的人,都要死。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何鈺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一個人急匆匆跑來,說是馬兒不肯過來,需要大家走過去。
這個何鈺知道,他騎馬過來,那馬兒也被萬千屍體嚇到,不敢過來,怕他們耍花招,先找一個人出去看看,沒問題才跟著出去。
馬車停在稍遠的地方,幾人步行,何鈺眼尖,瞧見遠處的弓箭手,氣的手下用力,劍鋒割破面板,一條血線瞬間顯出,“叫他們放下武器,退後百米,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我便將你的另一隻耳朵也割了。”
顧箏人在他手裡,不得不低頭,“都給我退後,放下武器,不得接近一百米以內。”
皇上都發話了,眾人不聽也要聽,“何鈺,我們都照做了,你什麼時候放了皇上?”
“等我們安全的時候。”一百米還是有些距離,何鈺說話靠吼。
他已經到了馬車邊,先叫人將馬車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毛病才最後一個挾持顧箏上車,與爹和另外幾個人擠在一輛馬車裡,駕車的人隨手一指,指了戶部尚書,“勞煩戶部尚書跟我走一趟。”
戶部尚書害得皇上少了一隻耳朵,如果何鈺失利,他一定會補一刀,倒是想選蕭琅,可惜蕭琅身手不錯,又足智多謀,他要是打了什麼壞主意,何鈺不一定弄得住他。
戶部尚書一愣,‘你你,我我’了半天,被顧晏生冷冷瞥了一眼,“過去伺候父皇也好。”
戶部尚書腿一軟,險些便跪了下來,“太子,老臣一把年紀了……”
顧晏生只搖頭,“這麼好的贖罪機會看來尚書是不想要了,既然不要,那……”
“我去。”差點忘了,他還得罪了皇上,此去若是照顧周到,說不定皇上能原諒他。
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何鈺也不像濫殺無辜的人,有蕭將軍和周副將護著,應當是沒事的。
說到蕭將軍,蕭將軍還真的來了,懷裡抱著一個孩子,離馬車還有兩步時何鈺叫住他,將狗皇帝交給其他人,自己露頭去抱文君,平時一向很乖的文君突然咬了他一口,大罵他是假冒的。
何鈺早便猜到蕭將軍會使詐,忍住痛單手將文君推入馬車,劍鋒在蕭琅有所準備之前對準他,“還真是不能小瞧了蕭將軍,連小孩子都利用。”
蕭琅與他站隊不一樣,殺了文君對他沒什麼用,但若是趁機除掉了何鈺,便等於除掉了顧晏生一大臂膀,畢竟何鈺有數不清的錢財,這些錢財足夠顧晏生收買所有官員,推翻整個朝政。
所以他要何鈺死。
何鈺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怕是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