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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我也一併送去吧。”

他送去了,許修竹就沒有理由再見何鈺,這是催著他趕緊換房。

許修竹無奈,“正好,我回屋收拾收拾。”

他這是有準備的換房,不像何鈺跟周浩然似的,臨時決定,有些東西也放不下,須得收拾收拾。

顧晏生自然也是,也沒挽留,揮揮手放他離開。

雖說書苑裡不分上下,也不拿架子,全是同窗,無論是皇子還是世子,見面皆不用行禮,可有些東西,大家心裡清楚,不可能真的當成沒有規矩,許修竹還是等顧晏生許可後才走。

他回到院子,發現顧晏生都已經將自己的花花草草搬來,連花架也搬了兩個。

這是早有準備啊。

晚飯才過了多久,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他一個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二十盆花搬來,必然是從中午過後就開始做了準備。

午飯過後一直在上課,許修竹跟何鈺都沒回去過,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時間,他倒是知道顧晏生一直都在,那應該不是顧晏生搬的,八成是無雙搬的。

其實他倆搬的都一樣,都說明一件事,三殿下早就覬覦了他的床位!

他是君,自己是臣,只能妥協。

許修竹喝完麥茶,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將書童喊過來,幫他一起搬走,期間何鈺沒有回來,他也沒有等,就那麼帶著行李離開。

何鈺其實還在原地等他,只不過他閒不住,瞧見膳房院內牆上畫了壁畫,便過去瞧了幾眼,跟出來的許修竹恰好錯過。

後來倒是回去了,但沒有見著許修竹,進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出來後遇到同窗,莫名其妙塞給他一碗麥茶,問他為什麼給,他只說一個面白的男子叫他幫忙送的,叫什麼他也不知道。

何鈺其實也不認識他,但是認得他胸前的學苑刺繡,應當是低一屆的學生,瞧著年齡比他還小。

他說的面白男子,大抵便是許修竹,許修竹剛說了給他端來麥茶,便有人送來麥茶,兩者之間必然是有些關聯的。

何鈺坦然接受,捧著大碗,找了個廊下的位子坐下,香香的喝了起來。

許修竹說的不錯,麥茶雖然便宜,但是口感確實清爽,比那麼名貴的茶葉還要好喝。

其實那些個茶都是苦的,就跟酒似的,又辣又衝,沒人吹的那麼好,但就是有人崇尚,以此為尊,要所有人都學會品。

苦了何鈺,明明不喜歡,從小就要學,他已經喝習慣,無論是酒還是茶,都沒什麼感覺,要說變化,還是從接受了何玉的記憶開始,那個時代都是喝飲料,奶茶,何鈺還是喜歡那個,甜滋滋的。

他一碗茶喝完,許修竹還是沒回來,不知道是被什麼事纏身,還是去了茅房,將麥茶讓別人送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何鈺也沒等他,自個兒把碗洗乾淨,還給燒飯的婆子,先回了寢室等他。

等不及便打來水,散開頭髮洗頭。

最近天熱,水被太陽曬的溫度正好,何鈺沒有加熱水,直接便將腦袋伸進去,浸溼後搓奶皂。

這種奶皂他自己也留了幾塊,用來洗頭洗澡洗全身,用的還不錯,清洗能力強。

何鈺搓完將泡沫抹在頭上,不小心起的多了,整個頭上全是泡沫,他清的時候進到眼睛裡,有些刺痛,不敢睜眼,摸索著去找水瓢。

那手伸進盆裡,沿著盆邊漸漸摸到中間,沒摸著水瓢,反而摸到了一隻手。

何鈺先是嚇了一跳,後反應過來,“你回來了。”

他以為是許修竹,能幫他的,又會來這裡的,除了許修竹,基本沒別人。

若是周浩然,怕早就一腳踹了過來,先打何鈺一頓再說。

‘許修竹’也不說話,一隻手擼起袖子,一隻手舀水,澆在何鈺頭頂,何鈺配合的撥了撥,將泡沫沖掉。

“再舀一瓢洗手。”手上還有些泡沫,沒辦法揉眼睛,何鈺眼睛疼,怕先衝了眼睛,待會沖泡沫的時候還會進眼睛,所以先衝的泡沫。

‘許修竹’默不作聲,聽話的又舀了一勺,慢慢澆在何鈺手上,將何鈺兩隻手都衝的乾乾淨淨。

何鈺揉了揉眼睛,又用清水洗了洗,差不多後睜開眼,頭髮是溼的,垂在腦門前,何鈺抬不起頭,只稍稍一瞥,發現許修竹的衣裳跟方才不太一樣。

莫不是他也臭美,大晚上的還特意換了一套?

何鈺也經常換衣裳,他是假乾淨,只白天換,換了也就是炫耀炫耀自己的新衣裳,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