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邀請他吧?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送來請帖。
日子是今天晚上,大皇子的房間,大皇子是一個人住的,何鈺知道,他謊稱身體不好,怕打擾到別人,夫子還誇了他一陣。
大皇子的院子離何鈺有些遠,晚上何鈺選了一套黑白相間的衣裳,提前出發,去了大皇子那,誰料竟來早了,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倒是準備好了飯局,碗筷餐具一應俱全,唯獨不見人。
何鈺在他院裡逛了逛,雖然也種了些花花草草,不過沒有顧晏生精緻,養的也不如顧晏生。
顧晏生最愛擺弄這些,院子裡被他弄得宛如花園,擺放整齊還好看。
何鈺即便不懂花草,也看的出來,他養的精細,花兒也開的極豔,土壤經常溼著,倒是大皇子的,不知是曬的多了,還是忘了澆水,花兒萎萎的,葉片已然捲了起來。
可惜了花兒,還挺別緻,瞧著賞心悅目。
何鈺蹲下來,擼了擼捲起來的葉片,發現捲進去的部分已經微微發黃,一看就知道沒被人好好的照顧著。
來了書苑只能帶一個小廝,大皇子也不例外,要伺候他的吃喝用度,怕是沒時間再照顧花草,顧晏生是自己願意,再忙都有時間,一個是敷衍著應付,一個是真愛,差別明顯。
何鈺搖搖頭。
怎麼就沒點自覺呢?知道養不好還養。
顧晏生說過,養花就像養孩子,如果養不好,乾脆別生,別委屈了人家。
何鈺閒來無事,兩指夾住花兒,放在鼻息下細細聞了起來,有一種淡淡的花香,說不出什麼味道,反正是沒聞過的那種。
看來大皇子為了一個‘雅’字,費了不少功夫。
“何兄也喜歡此花?”大皇子一身淡藍,揹負雙手,悠哉從裡屋步來。
他上回被顧晏生弄傷,早就好了,現在又活蹦亂跳,跟顧晏生爭太子之位。
“野獸嗅鮮花,聞個香而已。”何鈺站起來,“見過大皇子。”
大皇子擺擺手,“書苑裡沒有高低之分,喊我一聲晏鳴便是。”
這個時候大家還沒有字,字是成年禮上才起的,基本都叫名字的後兩個字,譬如說何鈺,親近些的喊他鈺兒,不親近的喊何兄。
“晏鳴兄。”何鈺有意與他拉進關係,他也有意放低姿態,喊便喊唄,是他應予的。
大皇子哈哈大笑,“何兄進來坐。”
他在前頭帶路,叫何鈺跟上。
何鈺也不客氣,撩起下襬幾步跨入正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日大皇子顯得大氣許多,都學會了降低身份,拉進倆人之間的關係。
何鈺以前為什麼要拒絕他?
第一,是因為他架子拿的太高,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是一個人偷偷在背後議論他。
再一觀其他皇子,頓時覺得他有些虛偽。
第二,何鈺站哪一隊,不是他說的算,是他父親,父親沒說話,他怎麼可能自己站隊。
顧晏生完全是個意外,事實證明他眼光還不錯,顧晏生艱難的走到了今天,因為他的出現,改寫了命運,從一個冷宮小子,變成了三皇子。
何鈺倒是很期待,這廝還能不能再進一步,得個太子噹噹,他說太子之位宛如掌上明珠,唾手可得,何鈺還不信了,真有這麼簡單?
他站了大皇子的隊,第一件事就是為大皇子分憂——找顧晏生的麻煩。
第144章 一個異類
素來便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說法,站了大皇子的隊,就要讓大皇子看到他的價值。
何鈺不打算來明的,他要來陰的,正好大皇子要爭太子之位,那便在太子之位上下功夫。
顧晏鳴將他帶進了屋,坐在窗臺前,中間隔著一張茶几,他自己坐在對面,給何鈺泡茶。
看得出來顧晏鳴花了心思,還真泡出幾分花樣來。
那茶用的是雀舌茗茶,水是山泉上運下來的水,君子好茶,能不能處到一塊去,先看茶。
顧晏鳴用的是鳳凰三點頭的茶藝手法,也是一種禮儀,表達主人對賓客的敬意和善心。
用在這裡說明顧晏鳴歡迎他,一句話沒說,便表達了誠意,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了何鈺。
這就是茶藝。
還記得顧晏生剛來時也泡了茶,用的是何鈺的茶具,準確的說他是煮茶,煮茶又比泡茶花了些功夫,君子如蘭的茶藝手法,是一種誇讚,何鈺被他誇的心花怒放,不小心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