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保劍至關重要,是鎮守何府的東西,怎能隨意讓他帶出,蕭琅一句冒充的,就能將劍扣下,昧在自己府上。
這廝一向土匪作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何鈺帶著元寶,剛走出鳳秀宮,迎面便與一道粉紅色身影相撞。
“何公子,我家公主有請。”
是服侍公主的春梅,那日何鈺落水,公主帶的人裡面也有她。
何鈺朝她身後望去,果然見不遠處落了一頂軟轎,他走過去行禮,“見過公主。”
視窗的簾子拉開,露出一張俏麗的臉。
“何公子,我問你,怎樣才能當男子?”
何鈺一驚。
這話是什麼意思,公主知道他的身份了?
“我不想當女子了。”公主臉上落下兩行清淚,“我想當男子。”
今早她與母妃吵了一架,母妃覺得周浩然不錯,家裡世代為將,朝廷三成的兵力都在周家,將來嫁去周家,只有享福,沒得吃虧。
可她母妃又捨不得許家,覺得許家勢大,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怕兩家都飛,乾脆讓她兩家都吊著,她吊了幾天,越發厭煩,可母妃說這就是命,女子的命,除非她不做女子。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明月話中帶著哭腔,“就一天就好,我想當男子。”
她哭的梨花帶雨,小臉透紅,櫻桃似的小嘴咬出月牙印,端是惹人憐愛。
何鈺嘆口氣,“公主可知道我現下要去哪?”
“去哪?”公主擦了擦眼淚。
何鈺指了指外面,“出宮。”
他伸出手,做邀請狀,“可有幸與公主同遊?”
公主停下抽泣,一雙蒙了水霧的眼幽幽望來,“可以嗎?”
“自然可以。”何鈺微抬眼皮,上上下下打量她。
“怎麼了?”公主跟著他的視線看下來,發現自己穿的跟平常一樣,並沒有問題。
“公主既然想當男子,穿這身當然不行。”何鈺轉頭吩咐,“元寶,去拿一身我的衣裳來,要沒穿過的。”
他來時沒想過會留在宮中,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後面差人回去多取了幾件。母親放的,連帶著將她新繡的衣裳也一併裝了進去,壓在箱子裡,元寶知道。
元寶答應一聲跑開,沒多久手裡抱著一套衣裳過來,白底黑色花紋,與他身上這件正好相反。
何鈺今天穿的是件黑色長衣,邊角繡了白色的花,用的上等綢緞,離遠一看便是個貴氣小公子。
深冬時期不敢任性,外面裹了件同色的狐裘,厚實又暖和。
春梅上前一步,主動將衣袍接在手裡,遞給公主。
公主退回軟轎裡,竟打算直接在這裡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