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的子女中有實力說出保我高枕無憂的,只有三人,太尉之子,御史之子,與丞相之子。”
“然太尉之子空有武力卻沒腦子,成日想著與人爭鬥,一介武夫,草包之輩,絕不可能是你。”
“御史之子的詩文我看過,紙上談兵罷了,繡花枕頭不值一提。”
“那丞相之子呢?”何鈺不自覺挺直了腰桿。
“此人是有幾分聰慧,可惜不走正途,整日摸雞逗狗,流連於青柳之地,花花公子是也,不堪大用。”
花花公子是也,不堪大用。
花花公子是也,不堪大用。
花花公子是也,不堪大用。
何鈺臉上的笑僵住。
難怪你猜不中,再花十年也猜不中。
竟然被他的表象迷住。
那副作風只是迷惑敵人罷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鈺還小,不想早掛。
第22章 疼也忍著
“皇上有九個兄弟,有本事的打發到邊疆鎮壓,沒本事的留在京城,如今齊聚一堂,還真的很難辨別你是哪家?”
顧晏生把他分類在藩王之子,或者親王之子中,認為他是皇上九個兄弟中的兒子。
這樣猜測也能理解,一來,當年爭皇位爭的兇的,皇上一上位便打發到了邊疆封王,但他們死性不改,這些年動盪不休,時不時搞個小動靜。
只要一有機會,就見縫插針,利用顧晏生從內部瓦解,於情於理都說得通。
猜他是親王之子,是因為四個親王都在京城,雖然養花的養花,種草的種草,名義上已經對皇位看淡,但實際上怎麼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隱藏實力者也不是沒有。
“所以你到底是誰?”顧晏生歪頭看他。
何鈺俯下身子,“你想知道?”
“嗯。”
“不告訴你。”
剛剛那句‘花花公子’已經把他得罪狠了,何鈺很記仇的,當初被顧晏生推下河,那仇記到現在。
顧晏生也沒勉強,“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
既然說要輔佐他,日後相處的機會自然很多,不急在一時。
何鈺從牆頭跳下來,“你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熱熱身如何?”
他拔出長劍,“只有我們兩個,不用手下留情。”
顧晏生沉思片刻後點頭,“既然你有這個雅興,我奉陪到底。”
他也取出匕首,站在何鈺對面。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何鈺的劍比他長了不知道多少,他又使了擅長的《破雲九式》,加之輕功輔助,天又黑,交手幾招,顧晏生眼一花,便被刺了一劍。
何鈺把握的很好,只是小小擦傷,“剛剛腳下一滑,你懂的……”
顧晏生頜首,“刀劍本就無眼,你不用有顧慮。”
他匕首一橫,又與何鈺交手了幾招,這次何鈺故技重施,長劍掃來,顧晏生卻沒有像上次似的躲開,因為躲不開,他上次就吃了這個虧。
鏘!
長劍與匕首碰撞,擦出細小火花。
顧晏生的匕首短,震的虎口發麻,他退後一步,頗有些歉意,“沒想到你的劍這麼薄,對不住了。”
何鈺的劍是薄劍,以輕巧著稱,被他硬碰硬,砍出一個豁口來。
“不礙事,一把劍而已,這種劍我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何鈺強裝鎮定。
這把劍是父親花了重金給他鑄的,據說還是出自名師之手,結果這麼不中用,說破就破。
或許不是他的劍不中用,是顧晏生的匕首太利,超過他的,於是便砍斷了。
何鈺心疼那劍,將之一丟,耍賴道,“空手打如何?”
那劍只破了個豁口,找人修修還能修好。
顧晏生倒沒有介意,“好。”
倆人赤膊上陣,何鈺將過寬的衣袖用袖帶綁在手腕上,擺開架勢,跟顧晏生纏鬥在一起。
顧晏生用的是苗疆的功夫,以詭異著稱,不走平常路。何鈺初始不瞭解,小吃了點虧。
不過他比顧晏生見識多,打鬥經驗也足,經常大比小比的打,許多招式和技巧顧晏生都沒見過,吃的虧更多。
拳腳無眼,你挨一下,我挨一下,打著打著就亂了,招式全無,耍無賴似的,你揪我衣領,我抓你頭髮。
顧晏生就跟不會疼的瓷娃娃似的,何鈺打在他身上,完全不影響他的行動,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