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人,再者說要運出這麼多車東西,也需要不少人力,何曉手上有人有財,也是一方勢力,前途一片,為什麼不歸順他?
那麼多人只要有一個去找了何曉,何曉便會什麼都知道,他蟄伏了三年多,突然出現,不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丞相之位。
這三年何鈺在儲蓄力量,何曉能坐以待斃?他的力量也該達到了頂峰。
只要有錢,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都能紅紅火火,何曉起點便比何鈺高,何鈺三年累及了二十六萬兩黃金,何曉這三年將他得到的財產放大了幾倍?
二樓不遠,何鈺的房間又在二樓正中,一上了樓梯就能看見,上江走到門邊,正待開門,何曉叫住他。
“我來吧,三年未見,倒是有點想了。”他自己站在門口,手摁在門上,先是頓了頓,後毫不猶豫推開。
裡頭佈置的很雅,正中有面屏風,上頭映出一道人影。
“三年未見,你倒是長本事了。”不說別的,這膽子都大了不少,敢一個人上門,一個人進屋,一個人與何鈺對峙。
“不如哥哥。”何曉繞過屏風過來,“我雖遠在青城,不過長安的事還是能知曉一二,哥哥與太子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相得益彰,配合默契,不知抓了多少貪官,抄了多少奸商的家,名氣大到青城都家喻戶曉。”
青城與長安最少相隔了六個城,難怪呢,何鈺三年都沒找到他,實在是鞭長莫及,他的人手伸不到那邊去。
“原來還認我這個哥哥啊?”何鈺回頭看他,“我還當你這些年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拿了我何家的財產一飛沖天,泥鰍變金龍,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呢。”
“哥哥說的哪裡話。”何曉回望過去,目光坦然,“哥哥永遠是我的哥哥。”
何鈺挑眉,“你爹不要了?”
“這是兩碼事,福伯雖然是我親生父親,可卻沒有養我育我,反倒是丞相,雖沒有生我,但卻養我育我,主母更是待我如親生一般,吃喝用度與哥哥相差無幾。”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明鏡似的。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恩將仇報?”
“他們確實對我很好,可哥哥你……對我不好。”何曉瞧著他,突然笑了,他掀開衣領,露出胸口的傷,“這個傷疤是我七歲時想給你煮湯,那湯太燙,不小心灑了,有些流進了我胸口,燙的我三天三夜沒睡好,結果只得了你一句活該。”
他又撩開長髮,露出耳後的白痕,“這個是你十一歲時與人賭箭,沒有人敢做你的人靶子,只有我,可你卻故意射偏,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十二歲那年你更調皮了,常常氣的主母吃不下,睡不著,每次都是我幫你求饒,我將主母哄好,我只是想融入你們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何曉還在笑,笑容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說說看,我做過什麼嗎?我有沒有故意害你?”
“不僅沒有,我還處處維護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他陡然回身,“你對我惡言惡語,縱容手下欺負我,常常害的我渾身是傷,我還要藏著掖著,不叫人知道,因為怕你被罰。”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啊,縱然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依舊冷血冷肺,看不到我半點的好。”何曉聳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繼續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出價吧。”
他從身上拿出三十萬兩的拍賣行憑證,“這是丞相當初留下的全部財產,連本帶利還給你。”
丞相的家產確實很多,不過大多都是不動產,房契地契,奴隸賣身契,京城大敗,房子收不回來,奴隸們跑了,賣身契也無用武之地。
丞相奢侈,自己也大手大腳,花銷大,剩的自然少,再加上許多東西來不及收拾,全部現銀就二十四萬兩黃金。
何鈺一直以為有很多,其實撐死也就這麼點。
“想跟我公平競爭?”何鈺瞥了桌上的憑證一眼。
何曉想跟他公平競爭,不用他何家的財產,何鈺也不用,“也好,看看咱倆誰能得到丞相之位。”
幼年時何鈺說想得到丞相之位,何曉也這麼說,他娘便道,丞相之位只有一個,你們倆都想要的話就要自己爭,誰的本事大,丞相之位就是誰的。
如今這副局面,可不就是在爭在搶?
“五十萬。”何鈺一句話,底下的人跑斷了腿。
明明有何曉給的三十萬不用,他偏要靠本事贏何曉,今日要是輸了,這三十萬還真沒臉要。
當然,他如果不是有底氣的話,也不會裝大不用那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