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托盤,盤子裡是早便準備好的乾淨衣裳,何鈺細細一瞧,發現竟是他自己的。
“什麼時候拿的?”何鈺居然不知道。
“拿我孃的牌位時。”顧晏生接著看方才看過的書,“你身體未愈,不能再穿潮溼的衣裳,換上吧。”
何鈺拉出托盤,拿出衣裳,又瞧了瞧四周,“在這裡換?”
第186章 女扮男裝
顧晏生回頭瞧了他一眼,“都是男的,難道你不好意思了?”
何鈺哈哈大笑,“開玩笑,我會不好意思?”
他說著便脫下外衣,然後是中衣,秋天穿了三件,淋了雨,又沒衣服換,現在還是潮溼的,也就裡衣被他的體溫烘乾,其實穿著還是不太舒服,何鈺想一起換。
不過顧晏生就坐在他旁邊,雖然沒看,但是不遠處的桌上便放著一面鏡子,即便他不想看,只要稍稍抬頭,還是能將鏡子裡的東西瞧個清清楚楚。
顧晏生洗澡換衣裳不喜歡被別人看,所以自己也自覺,不看別人,何鈺換衣裳他沒興趣,背對著何鈺坐在桌前看書。
雖然如此,可何鈺還是不放心,萬一他突然回頭,正好瞧個乾淨,豈不是既暴露了身份,又吃了虧?
何鈺開玩笑似的,突然拉起被子,陡然朝顧晏生蓋去,顧晏生只覺眼前一黑,然後一個身子壓過來,將他整個人壓在桌子上,半天起不來。
何鈺坐在他背上,背對著正門,先將新的裡衣換上,再從裡面把髒的脫下來,這樣既不會暴露,衣服也能換成乾淨的。
乾淨的衣服穿起來就是舒服,何鈺換好之後才從顧晏生背上起來,顧晏生掀開被子,難得瞪他一眼,“何兄還信不過我?”
何鈺正在穿中衣,“沒辦法啊,最近咱倆斷袖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萬一你獸性大發,起了心思怎麼辦?”
顧晏生理了理歪了的太子冠,“斷袖傳聞難道不是從你口中傳出去的?”
何鈺為了斷掉明月的想法,故意找人傳出他倆有染的傳聞,因為倆人走的極近,頓時引來無數人遐想,真以為他倆之間有事,就連蕭琅看他倆的目光都帶著尋味。
“胡說,明明是咱倆關係太好,引來宵小之輩妒忌,傳出斷袖之癖欲要陷害咱倆。”何鈺即便做了,依舊問心無愧。
說來他倆的斷袖之癖還真的成了問題,萬一以後顧晏生繼位,說不得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改明找個時間破除謠言,其實也好破,他,或者顧晏生,倆人出去浪一浪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顧晏生那麼死板,叫他去是不可能的,何鈺只能委屈一下自己。
其實他去的話什麼都做不了,最多在房裡住一晚而已,第二天謠言能破就破,不能破過兩天再去,反正青樓孟建中有的是。
話說回來,京城鬧成這樣,孟老哥的生意肯定受了影響,那麼多姑娘,跑也不好跑,他一定會留在京城,亦或者找人代理。
他膽子那麼小,必然不敢真的留下,可生意還是要做,畢竟不管是誰上位,都不希望自己的城市變成空城。
待戰況穩定下來,新皇便會下旨,讓遠去的商人回來,商人們到齊,百姓才會歸位,到時京城又是熱熱鬧鬧的。
有礙的只是一些跟朝廷有關的人,孟建中旗子一搖,跟新皇做生意,老皇若是贏了,他再旗子搖回來,有什麼關係?
平民百姓而已,單純為了生意,若是老皇怪罪下來,便說自己拖家帶口,跑不掉,只能留下,做生意啥的都是被逼的,而且他這生意不是跟新皇做,依舊還是跟百姓做,只是百姓換了一批而已。
城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有跑不掉的,也有不能跑的,更多的是跑不動,年齡大了,念舊的,活夠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隨緣。
京城打仗,五十多萬大軍,吃吃喝喝鹽巴,衣物都缺,這些都需要商人運過來,現下只是慌了神,待反應過來,膽大的人不少,必然還要返回來與新皇做買賣。
對於他們來說有錢就是父母,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錢都賺,管他誰是誰,有錢就行。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老皇想管也管不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自古以來如此。
何鈺也算了解孟建中,他一定不敢做那麼膽大的,寧肯老老實實本分離京,也不敢冒險留下賺錢。
一旦各地行商的看準機會上京,人一多,尤其是男人,吃吃喝喝過後便是尋姑娘,這個時代也沒有說不許上青樓,男人地位又高,尋個姑娘宛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