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好好葬了。”何鈺掏出手絹,將劍上的血一一擦去,不知道是不是殺的人多了,他竟出奇的平靜。
錢都在何曉那裡,等這邊的事處理完,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否則那麼大一筆錢,被他揮霍光了,再想收回來都難。
福伯的事結束,何鈺第一時間去找二姐,在府上遇到遺留下來的下人,一打聽果然不出所料,二姐已經數月未歸,最後啟程去了蘇州。
蘇州離這裡遠,路途加上吃吃喝喝,三五個月回不來很正常,既然他倆沒事,便只剩下三姐和他爹孃了。
何鈺用了排除法,先將有危險的救了,再去救爹孃,關鍵去救爹孃不是說說而已的,在皇宮那個地方,一不小心連他自己都會栽進去。
夜裡本就不好趕路,加上下了雨,風颳的也大,雖然現在很想飛過去找他三姐,但是礙於種種情況,加上他也累了一天,不得不在二姐家休息一晚。
何鈺突然憶起了一件事,今天是他的生辰。
往年生辰都是父母陪他過的,熱熱鬧鬧,何鈺會趁機找人要禮物,真朋友,假朋友,就連敵對的周浩然也沒能逃過,都被他訛了一把,今年一個人,竟覺得有幾分孤單。
不過有件事必須要慶祝一下,過完了生辰,他又長了一歲,十三歲了,可喜可賀。
自從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之後,就特別期待快快長大,羽翼豐滿,可惜越是期待,越會發現長得慢,發生了那麼多事,他也才長了一歲而已。
十三歲,還是太小了,若不是身份特殊,有誰會把他當回事?
何鈺晚上睡不著,撐開窗戶看外頭的雨珠,路過上茅房的來福瞧見了,打著傘過來問他,“少爺怎麼還沒歇息?”
“睡不著。”何鈺隨口問道,“對了,你會做長壽麵嗎?”
“長壽麵?”來福細細唸了一遍,登時醒悟,“今天是少爺的生辰?”
“噓。”何鈺叫他小聲點,“別吭聲,我偷偷過便是,別吵醒了大家。”
暗衛的聽覺極其靈敏,一點動靜便會醒來,好不容易有時間歇息,明天還要去找他三姐,何鈺不想打擾他們,睡夠了才有力氣幹活,他不是壓榨人的人。
來福連忙跟著低聲道,“少爺等我片刻,我馬上就來。”
還不等何鈺點頭,他便跑了出去,先去馬車上拿自己帶的麵粉,去廚房拉麵。
如果缺糧少食,能被弄走的都被弄走了,一丁點也沒留下,只除了搬不走的,譬如大鐵鍋和水井。
有這兩樣東西,加上面粉,拉個長壽麵不成問題。
來福是幹雜活的家丁,雜活的意思是說挑水做飯,劈柴洗衣,什麼都幹,他也經常幫廚娘的忙,自己會下廚,手藝還不錯,那碗長壽麵很快拉出來,放在何鈺面前,還冒著熱氣,燙手的很,何鈺等了等才吃。
很普通的一面長壽麵,何鈺卻嚐出了用心,和另一種感受。
說不上來,略微想哭似的,他憋住了,沒聲張,默默將那碗麵吃完,連湯都喝了個乾淨,碗被來福拿走,喜滋滋的,腳步輕盈。
何鈺將湯都喝了個乾淨,就是對他廚藝最好的肯定。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擦亮,雨還沒停,幾人便馬不停蹄的趕路,去找他三姐,他三姐在京城有好幾處房子,因為生意的原因來回住,何鈺也摸不清究竟在哪?
他一家一家的找,全都沒找到,連家丁都跑了,不知道是出京了還是躲了起來?
如果是出京了還好,躲起來便真的難辦,何鈺根本沒空細找。
他帶的人還是太少了,滿打滿算才十幾個,還不能散開,京城這麼危險,若是散開被人拿住,死一個便少一個,所以不能分開。
跟福伯那場惡戰,損失了幾個暗衛,還有幾個暗衛受傷,如此空找下去必然不行,他三姐拖得起,他們自己也拖不起,必須找個地方休息。
或許該是讓他爹訓練的殺手出關了。
何鈺有了這個想法,也沒拖,當即下定決心,留下幾個受傷的人在京城繼續找,身子撐不住了便原地休息,不用強求,他去拉救兵。
現在對他來說那些冷冰冰的殺手和死士,就是救兵。
何鈺自己帶著遺風來福等人,去找圖上的小島,在很遠的地方,一來一回最少一天路程,坐船又是一天,陸地上有馬車,去島上有船,船也好找,河邊便有,但是船伕不好找。
找船伕花了小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結果已經七十高齡,動不得手,只能嘴上指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