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全都沒閒著,那兔子會動,他怕摔著,摟的緊了些,一晃神的功夫,臉上一疼,何鈺擰了擰他的臉,留下幾道髒手印。
顧晏生面色一沉,“何兄,好玩嗎?”
何鈺已經跑出了好遠,與他拉開距離,叫他追不上自己。
事實上顧晏生也並沒有想追他的意思,矮下身子,將兔子放了,空出一隻手擦臉。
何鈺逮兔子掏了窩,窩在土裡,他跪在地上掏,兩個膝蓋和手上全是髒的,方才不小心摸在自己臉上,自己都是花臉。
何鈺還不知道,樂呵呵的嘲笑他是花臉,殊不知他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顧晏生也不提醒他,看他一路被人笑話,何鈺巡邏結束才發現。
如今正是長個的年紀,皇上就算使喚他們,也不會使喚太久,申時叫他們回來。
本來天氣正好,結果四處走來走去,竟出了汗,加上掏兔子時弄髒了衣物,何鈺十分想去洗澡,可荒郊野嶺的,去哪洗都不方便。
樹林裡倒是有河,大家巡邏完結伴過去,何鈺也就眼饞一下,不敢真的去洗,不說別的,都是男的,他怎麼洗?
單獨一個人不安全,況且要是被別人看出來,那可是欺瞞聖上的大罪,要掉腦袋的。
所以即便心裡再想洗,也只能憋著,偶爾有機會了打一盆水,用方巾沾溼了擰乾,擦擦身子。
這麼勉強過了兩天,軍隊已經行至了鄰城的邊界,後頭有三十萬大軍頂著,至今相安無事,只除了難民越來越多,沒吃沒喝,逼急了眼,結伴過來偷襲軍隊。
用他們的話說,餓死是死,賭一把說不定便活了,有一次藏在附近的森林裡,突然襲擊,燃了迷·藥,迷暈了兩大小隊,差點得逞,糧草都拉到了半路,被追了回來,那群難民心惡,自己吃不著,便乾脆放火,燒了三車糧物,全是大米。
一下子少了三車的大米,軍隊頓時縮衣減食,原來吃的是米飯小菜,如今喝的是米湯。
怕被別有用心的利用,上下一致,連皇上喝的都是米湯,他自己都這樣,更何況其他人。
何鈺過的也是緊巴巴的,他有時候會趁巡邏時間到森林裡摘個野菜野果,再打條魚,烤好了帶回去,如果附近有村落,便去找人買,幾個人吃喝用度還算跟得上,沒委屈了懷孕的姐姐。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