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野生的。”太師射的更勤。
“姥爺,娘嫁入丞相府已經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變了很多,就是她養的雕,不信你們放下箭,金雕自會找我。”何鈺講理。
“鈺兒,不是我不信你,是這雕太兇殘,最喜歡吃小孩的鼻子,你還小,就別插手了,看姥爺跟你幾個舅舅表哥怎麼將它射下來。”
姥爺要胡攪蠻纏,那也是沒辦法的。
何鈺吹了個兩長一短的口哨,那金雕聰明至極,落在稍高的屋頂上,用嘴將爪子上綁的信叼在嘴裡,展翅高飛,半路鬆開信軸,讓信掉下來。
正好在何鈺那個方向,何鈺伸手接住。
太師一臉悻悻,“還真的有信啊。”
他是姥爺,他輩分大,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何鈺開啟信軸看了看,一目十行看下來,越看面色越凝重。
太師仗著比何鈺高,立在何鈺後面偷看,十字剛看了個頭,何鈺突然合上信軸回身衝他行了一禮。
“姥爺,鈺兒家中有大事發生,不能再陪姥爺種地了。”
太師板下臉,“什麼事這麼緊要?”
“性命攸關的事。”何鈺簡單明瞭的解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太師真的沒有理由再留,加之馬上就是破學,鈺兒也確實該回去了。
太師不情不願,“如果你非要走,姥爺也不攔你,但要你保證一句話。”
何鈺知道那句話是什麼,不用姥爺提醒,自己說了出來,“何文斐是大壞蛋,我一定發奮圖強,與他保持距離,他叫我做壞事,我就搬出姥爺,姥爺,您看行嗎?”
太師擼著鬍子,露出滿意的神色,“好,你回去吧。”
何鈺鬆了一口氣。
那事比較緊急,他沒多說廢話,喊上元寶東西都沒收拾就那麼空手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一切如常,看不出異樣,不過何鈺卻覺得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下一刻也許就是波濤巨浪,砰的一聲將他整個淹沒。
何鈺深吸一口氣,秉退元寶,抬腳邁入他爹的書房。
房間不大,他一眼看到站在窗戶口修剪青竹的父親,他爹當朝丞相。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何文斐剪下一片葉子問道,“太師近來可好?”
沒有直接進入主題,反倒說了句嘮家常的話。
何鈺垂下眼眸,“姥爺還是老樣子,覺得這世上沒有種田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一定是種的品種太少,多種幾樣就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何文斐輕笑,“他倒是一點沒變。”
如果按照輩分來說,他要叫太師一聲岳父,可要是按照官職來說,太師雖然是皇上的老師,但實權和職位依舊比不上他。
“府上的門客齊夏可是你叫走的?”
終於進入主題了。
何鈺點頭,“是。”
“已經三天了,他沒有回來。”
他沒有回來,有三種可能,第一,死在了宮裡。第二,叛變後投靠了宮裡的某位主子。第三,他被困在了宮裡。
這三種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事。
第54章 我很開心
第一種不太可能,齊夏本事大,又是闖江湖的,謹慎無比,人也沒有受傷,好端端的怎麼會死?
第二種也不太可能,投靠了宮中的某位主子,等於掌握了何鈺的證據,包庇殺害八皇子的兇手,何鈺這輩子也翻身無能,但只要他爹不倒,何家不滅,殺一個小小齊夏還是很容易。
除非齊夏與他何家有仇,到了同歸於盡的地步,否則這人不會那麼蠢。
他就算投靠了別人,為了自保也不敢說什麼。
第三種倒是很有可能,然齊夏的易容術那麼精湛,隨便易容成某位主子,也能大搖大擺出宮,又怎麼可能會被困在宮裡?
到底什麼原因讓他沒有回來?
“我曾經與他說過,若有一天他的易容暴露,只有兩個下場,第一,死,第二,遠走高飛將這裡的事爛在肚子裡。”何文斐修剪著清竹,語氣不緊不慢道。
“若他選了第一種,說明他對我忠心耿耿,若他選了第二種,說明早已心生叛變之意。”
他回身看向何鈺,眼裡毫無波瀾,“殺了他。”
何鈺心中一驚,“也許只是被困在宮裡,那日我走時將他忘了,許是還沒找到機會脫身,父親,再等兩天吧。”
這理由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服,皇宮雖然大,有本事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