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看出顧晏生有些拘束,“就當是父子間的談心吧。”
顧晏生頜首沒說話。
“昨天我跟丞相也談了,他應該都告訴了你。”皇上晃了晃棋罐,將裡面凹凸不平的棋子搖勻。
顧晏生點頭。
他跟何鈺關係這麼好,特意去找何鈺,一待這麼長時間,足夠將所有故事都講完。
況且父皇既然告訴了何鈺,就說明沒打算隱瞞,因為知道何鈺肯定會告訴他,他實話實說,父皇也不會怎麼樣他。
“都是一些過去的往事,有時候想起來,總想找個人說說話。”許是年齡大了,受不住孤單,忍不住就想找找身邊的人,“昨天談了何文斐為我做的事,今天談談我為何文斐做的事吧。”
“兄弟就是有來有回,互相幫助。”他陷入回憶,“每次都是他幫我,我也想幫他的忙……”
可惜何文斐不需要幫忙,他樣樣出彩精通,有什麼需要自己就能解決。
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幫自己,久而久之,顧箏心裡覺得不好意思,來找他的次數也少了。
何文斐似乎發現了,不過他太忙,忙著看書,忙著釣魚,忙著應酬。
人一旦出名,應酬也就多了,有些你不去,會得罪人,何文斐不得已經常參加宴席,有一次他出去後很長時間還沒回來。
本就是一場小聚會,不該這麼久不回來才是,許是被人灌酒了,喝醉了。
起初顧箏沒在意,朋友之間喝醉了留宿很正常,但擱在何文斐身上,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何文斐不喜歡喝酒,自己也有分寸,從來不貪杯,就連參加大皇子的宴會都會準時回來,沒道理參加一場小聚會回不來。
顧箏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他經常跟何文斐在一起,便有人打他的主意,想讓他捎信給何文斐,就連他妹妹都喜歡何文斐,幾次求他將何文斐約出來。
如果約他出去喝酒的人也有妹妹,也求他約何文斐出來,給倆人制造機會,趁機對何文斐下手怎麼辦?
顧箏能拒絕,那人不一定拒絕的了,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何文斐不答應也要答應。
他長得那麼好看,很容易讓人動歪念,別說是女子,就他這個男子都有些心動。
腦海裡時不時會想,如果何文斐是女孩子該多好?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是女孩子,倆人也不會接觸,更不會同一個書苑讀書。
顧箏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覺得何文斐現下搞不好已經被人強行做了,當然也有可能還在強撐,他如果不去,明早何文斐就成了別人的丈夫,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就有了媳婦,將來還會有娃。
不行,要去救他。
他打定了主意,當即找人問了問何文斐的去向,怕被發現,翻牆進去的,屋裡靜悄悄的,說明聚會已經結束,何文斐不知道在哪個屋裡歇息。
他先擄來丫鬟問了問何文斐的去向,那丫鬟說在少爺房裡。
顧箏總算鬆了一口氣,在少爺房裡,說明沒被家裡姐妹說動,挪去姐妹的閨房。
他將擄來的丫鬟打暈,正準備觀察觀察後路再去找何文斐,腦海裡不知道是抽了還是如何,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想對他下手的不是小姐,是少爺呢?
都是男子,何文斐文弱書生一個,加上喝了酒,又在別人的地盤上,不一定打得過人家。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腳下也沒停留,立馬往丫鬟指的房間跑去,人還沒到,果然聽到那宅院裡有人說話。
露頭一看,何文斐持劍跟另一幫人對峙,但他狀態不好,手抖的劍都拿不穩,一下就被制服,拖進了屋裡。
顧箏的烏鴉嘴應驗,何文斐果然被人下了藥,想強·上他,還不是女孩子,是同樣的男兒之身。
要真被那人得逞,以後他還活不活?
顧箏當機立斷衝過去,從背後偷襲,先將外頭的幾人打暈,又拐回去,輕手輕腳進門。
裡頭的人正在脫何文斐的衣物,何文斐畢竟習武,他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人制服,衣裳剛脫到一半,便被身後的腳步聲打斷,不由氣憤道,“滾出去,沒看到少爺正在辦事嗎?”
以為是家裡的奴才,頭都沒回,誰料那腳步聲越發的近,似乎就在身後似的,“沒眼力見的東西,聽不懂……”
那人說著說著回頭,瞧見顧箏明顯一愣,“你是誰?”
顧箏啪的一巴掌扇過去,直接將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