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也越發開朗,自信,原來會任人打罵,那之後會與人爭上兩句,也算一個小小的變化。
何文斐只知道他變了,卻不知道他為何而變,而且變化這麼大,查了許久沒有著落,似乎放棄了似的,關注顧箏的時間少了,來教堂看書的日子也少了。
顧箏一陣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何文斐是活的,有自己的思想,會跑會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他有時候就在想,如果何文斐是死的,不會動,不會跑該多好?
可偏偏何文斐是活的,而且離他越發的遠,不給他補課,也搬了位置,中間差了好幾個人,擋住了顧箏的視線,看不到他,也聞不到那股子熟悉的檀木香味,而他始終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再過幾天他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如果何文斐不在,他肯定會輸,許是心急,往這方面注意,某一天他終於發現瞭解決辦法。
那天夫子帶他們爬山野遊,玩的累了,也出了汗,大家在河中洗澡,何文斐不喜歡熱鬧,一個人去了別處洗。
顧箏因為不合群,也另外找了地方,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巧,倆人找到了同一個地方,顧箏剛要下水,突然發現有人從水底下冒出來,背對著他,游到了對面。
他一驚,連忙縮起身子,藏去一邊。
洗澡的自然是何文斐,背影消瘦高挑,沒一會兒又扎進了水裡,河邊放著他的衣物,擱在陽光下,衣物中有一塊他隨身攜帶的玉,在陽光下閃了一下,顧箏突然靈機一動。
是啊,何文斐是活的,會動會跑,但是他的東西不會,他常年佩戴的東西,上面同樣有那股子好聞的檀木香味。
可能效果沒有他本人好,可聊勝無於。
何文斐洗完了澡,上來穿衣裳,頭髮還是溼的,隨便綁了一下,擦了擦身子,匆匆將衣物套上,佩戴腰帶的時候發現掛在上頭的香囊不見了。
顧箏開始只發現了玉,走過去一看那玉價值不菲,被發現了肯定會被厭惡,於是偷了不值錢的香囊。
香囊裡頭有靜心安神的藥材,還夾雜著那股子好聞的檀木香味,就是他要的東西。
許是香囊不值錢,何文斐並沒有聲張,自己穿好了衣裳歸隊,全程沒有提過一次香囊的事。
顧箏鬆了一口氣,偷偷將藏起來的香囊帶走,怕何文斐找人對峙,搜出他身上的香囊,那香囊被他藏在一個角落,下山的時候才拿走。
因為有香囊幫助,就放在他心口,似乎還能感受到何文斐的體溫,那幾天他練習宛如神助,比賽也不出意料,果然贏了。
事後他更加小心香囊,可那香囊被他佩戴的久了,染了他的氣息,不再是何文斐身上的檀木香味。
比較驚喜的是他發現何文斐腰間又掛了個香囊,跟原來的相差無幾,因為經常佩戴,有他身上那股子氣息。
但也因為經常佩戴的原因,找不到機會偷,顧箏想來想去,跟上回似的,趁何文斐洗澡,將香囊偷過來。
書苑有集體的浴堂,大家湊在一塊洗,只有何文斐例外,他因為得了第一名,有特權,可以一個人一間浴堂,他自己也愛乾淨,每晚看完書都會收拾收拾洗澡。
時間跟別人錯開,也就是說浴堂裡只有他一個人,好下手。
顧箏挑好了時機,趁著時間晚,天色暗,偷偷跟在何文斐身後,何文斐拿著木盆,盆裡有換洗的衣裳,一個人去了浴堂。
他等了等,等何文斐進去,換好了衣裳,人也泡下去之後才出現。
正門被槓了起來,只有窗戶能進去,他繞到窗戶下,發現何文斐太警惕,將窗戶也鎖了,用的是鏈子,鎖的松,能推開一條小縫。
浴堂小,擺放衣物的架子恰好放在窗戶下,顧箏已經看到了掛在上頭的香囊。
他小心將手伸進去,去夠香囊,許是還有一些距離,試了幾次都沒抓到。
顧箏傾了傾身子,將胳膊完全伸進去,終於摸到了香囊,正要拽下來,一隻手突然握住他的,“原來你最近突飛猛進,是因為我。”
上次丟失香囊,何文斐沒有聲張,就是為了今天,抓個人贓並獲。
顧箏一慌,本能鬆手道,“香囊我不要了,你鬆開。”
何文斐非但沒鬆手,反而握的更緊,“你這人真是奇怪,我在時你的手就不會抖,我不在時,你的手又抖了起來,為什麼?”
他始終想不明白,甚至覺得不可能,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實驗,前段時間對顧箏忽冷忽熱,突然注意他,突然又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