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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大,經驗上的,和技巧上的。

“毒是別人下的,而且是溫水煮青蛙的慢毒,每次一點點量劑,叫人吃不出有毒,對身體也沒什麼大害,但是長年累月下來,積於心肺,又恰好跟你比武,出了汗,心肺跳動加快,也叫毒素頃刻間爆發,漫於五髒六腑,今日即便救回來,也活不過兩年。”毒這個東西顧晏生最是清楚,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四周又嘈雜,擔心判斷錯誤,誤了事,所以才會讓大太監請太醫過來。

他確定不了,太醫院幾位資格老的太醫能判斷。

當然他也確實探出了些,否則不會鬆一口氣。

長年累月的慢毒,就證明跟何鈺無關,何鈺才入朝多長時間,以前也沒機會接觸皇上,這個毒量最少要下個三四年,三四年前何鈺才十二歲,不可能那麼早開竅,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跟皇上的恩怨。

也就是今天才知道的,原來最多覺得皇上與他父親決裂,從友變仇而已,但那是上一輩子的恩怨,有仇他父親也不說,自己會報,現在皇上是將恩怨加諸到了他頭上。

有很多原因,多到他憋不住,迫不及待想除掉何鈺。

“誰這麼膽大?敢毒害皇上?”何鈺想不通。

聽顧晏生的意思,這毒最近也在服用,但是自從皇上搬來長安,一口氣除掉兩大權臣,朝中幾乎沒幾個特別大的勢力,除了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是文官,確實有些小權利,但他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他上位的話肯定受千夫所指,不可能毒害皇上,因為毒害皇上也跟他不搭噶,他沒有兵,沒辦法造反,皇位只會繼承下來。

皇上的兄弟們也被他除了個差不多,現在沒幾個有本事的,更何況毒殺皇上,自己上位,那是不可能的,皇上有這麼多兒子,親王上位名不正,言不順。

自從親王們和各地藩王死了個差不多後,就再也沒人敢挑戰皇上的權威,私底下養兵,造反也是不可能的。

那隻剩下皇上的幾個兒子了,目前最有競爭的就是顧晏生和二皇子,顧晏生自己下毒的話自己不會不知道,難道是二皇子?

二皇子有蕭將軍作為後盾,如果蕭將軍造反,二皇子搞不好還真有逆襲的可能,這廝沉默了那麼久,會不會就在醞釀這件事?

“誰是兇手,還要看得益最大的人是誰。”顧晏生表情惆悵。

“是你。”

如果要說得益最大的人,自然便是顧晏生了,他是太子,大尚儲君,皇上一死,他上位名正言順。

再加上他素來擅長使毒,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搞不好會栽贓給他。

“你不會被連累吧?”何鈺有些擔心。

“不會,三四年前我還在冷宮,怎麼給他下毒?”顧晏生垂下眼,“怕就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太巧了,他正好是四年前被何鈺從冷宮裡拉出來,恰好皇上的毒就是這四年間不斷,矛頭似乎直指向他。

“你別騙我了,你怎麼可能脫得了干係。”何鈺陷入沉思。

到底是誰下的毒?是誰故意要往他倆身上潑髒水?

這個還真不好猜,因為現在人太少了,目標也太少了,只要一個二皇子,除了二皇子,還應該有誰?

“走一步看一步吧。”顧晏生倒退一步,從傘下離開,“父皇情況還未穩定,我先進去盯著,你先回東宮換身衣裳,彆著涼了,順便想想對策,看看有沒有補救的法子。”

何鈺點頭,“知道了。”

但他依舊不離開,傘也擱在了一邊,皇上中毒雖然不是他的鍋,但誘發皇上毒發的絕對是他,如果他不在,太后回來後一生氣,治了他的罪該如何?

如果找不到他,遷怒於姐姐,太子,又當如何?

如今外頭下著雨,將他淋成了落湯雞,形象狼狽,也許太后會看在他誠懇悔過的份上,放他一馬。

說起來他與太后還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太后還送來了桃和梨,但她記憶力太差,有點像老年痴呆症,不記事,後來就忘了,沒人提醒,她能忘一輩子,根本記不得何鈺。

何鈺這也算是提醒提醒她吧,叫她記起有這麼個人。

那雨越下越大,水嘩啦啦的砸在身上,衣物完全貼在胸前,雖是深夜,外頭烏黑麻漆,看不清楚,不過何鈺還是攏了攏,將本就寬鬆的衣袍拉離胸口,不至於暴露了身份。

他來的晚,不知道還有誰沒到,只知道太后還沒來,聽說是出門拜佛,本來要吃齋三天,這才第一天就匆匆跑了回來,目前還沒到宮裡,許是還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