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眼中別字連天的簡體字,堂而皇之的寫在了他的政令上,而這些在鄉間的粗野之人也都看得懂這些字,一個村夫沒什麼,但是整個當塗的村夫都按照他的來做,上下一心。這只是一個當塗,現在江淮東南,上百萬以前讀書人不在意,官府也不注意的鄉間泥腿子在他的舉旗下為他種糧,為他鍊鋼,為他披堅持銳,在這百萬人一體的怪物下,誰是獨夫?是你我,是那些無用的書生,是那些生死族滅的豪族”。聽完當塗縣令的話,幾位縣官愣了良久,舒城縣令苦笑的說道:“看來我們在他面前才是孤家寡人,也難怪他這樣對我們,我們已是無用之人”。陳縣令打了個圓場:“算了算了,我們現在只是一個看客,倒向他對他無用,提醒朝廷,最先倒黴的還是我等。回家吧,品著茶笑看這場千年未有之大變。”無為縣的縣令說道:“是啊,還真想看下去,他這種搞法倒黴的不僅是朝廷,還有千年傳承的儒教和信奉他的世家,這等大戲千年一會啊”。幾位縣令相互攙扶的走了,從他們的背影中帶著一絲蕭索,但是更多的是瀟灑。
程攀沒有在意這些人說啥,也沒興趣知道,這些縣令的話說的對,他們現在只是看客。程攀現在正忙著往軍工廠趕。
現在程攀的領地中已經出現重機槍這種逆天的東西,但是這玩意消耗金屬子彈太多,作為領地中最早的一款機槍,程攀一個搞氣象的當然不知道馬克沁重機槍的結構,對自己手下唯一有提醒的就是六個管子加特林手搖機槍的產物。目前領地中的加特林可沒有後世火龍王的範。現在只有六個管子最上面的一個能不停地吐子彈。至於搖起來會卡殼的現象,程攀給手柄上按個鐘錶的遊絲,先讓手柄給遊絲上弦然後遊絲再釋放彈性動能轉動六個槍管,有了這樣一層緩衝。再透過對機槍手的訓練。這種連射槍研製成功了。不過試驗起來子彈撒的連程攀都心疼,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軍工研發者因為自己想省錢的情緒所影響。畢竟充分試驗後的武器才是有保障的。程攀可不想像後世印度把試射幾次的導彈裝備軍隊。那種布朗導彈的戰鬥力,可不想在自己的軍工研發中出現。
相對機槍的心痛研發,火炮的研發則是半無奈半幸喜的場面。
機槍出來了,程攀就像躍進一下,迫擊炮加上開花彈一直是程攀目標中的大殺器,為此程攀下足了功夫研究,迫擊炮的技術不難,嚴格來說,步兵迫擊炮還是一種前膛炮。炮彈從調好角度的炮管口塞入,炮彈下落時與底部相撞引發撞針激發尾部藥包將彈頭推出去,當彈頭落地時和慣性配重物連在一起的撞針由於慣性在彈體觸地時突然停止,慣性撞針原來和彈體連結的部分在慣性下在彈體內部脫落,繼續向下運動激發雷汞引爆炸藥。
當然首先遇到的問題就是炮鋼問題。在原時空的薄壁步兵迫擊炮,炮管一向是使用炮鋼中精品的精品。21世紀的迫擊炮射程可以達到7500米。程攀現在可沒辦法制造這種炮鋼,單單是鉻只能少量的製取,更別說加入其它幾種元素的的金屬加工了。程攀的轉爐鍊鋼是將大規模鍊鋼的技術跳到了十九世紀末,但是材料科學的積累可不是,程攀幾個實驗室這幾年可以追趕的。
為了給炮管提高精度,鋼廠的工人運用了被套技術,也就是將一個炮管套上一個紅熱的金屬管,外面的金屬管冷卻後由於熱漲冷縮原理緊緊地箍住裡邊的炮管給炮管一個應力。說的很容易但是這需要極高的精度,兩個金屬管之間在套住是需要嚴實合縫。目前也只有一號鋼鐵廠可以進行這項操作。當然除了被套技術還可以使用鋼條繞緊炮管來代替。
總之最後迫擊炮的產品絕不是輕便的,這個鐵疙瘩最好需要馬車機動。其射程馬馬虎虎達到1200米。不過對於這些資料,程攀還滿意,開花彈到手了。
雖然這個射程的開花彈已經可以虐待這個世界的任何部隊了,不過程攀還是沒有放棄直擊火炮的研究。目前程攀對自己的一式火炮和原時空一戰火炮有著幾大區別心裡有數,第一就是開花彈,這個程攀自覺放棄,第二個就是後膛,在後裝炮的誘惑下這東西出來了。這個樣品的炮閘結構和原時空歷史上的阿姆斯特朗後膛炮十分相似,程攀沒有抄襲,程攀不是大炮愛好者對著方面沒興趣,這東西完全是軍工廠的技術人員自己想出來的。那玩意卡殼不說而且重量非凡,口徑一再精簡但是炮閘減不了了,再減口徑加工就成問題了。這個後膛炮3噸的重量,只適合做艦炮,不過現在海上還沒有什麼敵人值得用後膛炮來打。火箭彈足以。
所以目前的陸軍火炮還是沒有多大改動,只不過由於使用鋼鐵鑄炮,不必像以前一樣打三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