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曉說道:“聽到你這句話,我想我現在的感覺應該是一種羞愧吧。”張易語氣輕佻的說到:“我以為你是感動。看來我失望了。”流風曉也笑著說到:“留著你的花言巧語騙小女孩吧。”
方舟之上,剛剛從征戰空間中下線的高雲對趙峰問道:“下方的戰爭應該更加劇烈,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加入戰場吧。”趙峰搖了搖頭說道:“下去的英靈名額中暫時沒有你們。”高雲問道:“為什麼只有五十個名額?”趙峰說道:“三萬一階依靠完美身軀,和空間泡,然後在依靠導師孕神不可以參與戰鬥的承諾。我的確是可以在天闕南疆立足。但是有意義嗎?”
方舟上一個個虛擬螢幕記錄的瞭望文明的現狀。高雲看著大地上自己親手參與建設的工業體系被拆卸。突然說道:“終究還是沒能守護,這一場戰爭的意義是什麼?”趙峰嘆了一聲說道:“意義?一次次嘗試後然後看似被命運拍回起點的確沒有意義。誰叫我們終究還是沒能把握命運呢?你現在或許認為是導師在擺佈我們的命運。”
看著高雲不解的眼神。趙峰指著立體畫面上忙碌拆卸工業裝置的持劍者說道:“下面的人,為了不受天闕王朝擺佈,所以打了一仗,試圖用自己控制的力量,來守衛自己改造天地的知識實踐體系。他們試過了,以不懼死亡的代價試過了。你說他們現在放棄了嗎?”
高雲仔細的看著大地上組織形態的撤退景象,突然眼睛放光的說道:“他們沒有。我明白了這不是失敗,或者說從短暫的時間軸來看,是失敗,而在長時間軸上,因為發動挑戰的一方還在堅持,還堅持積極的保持擾動這個世界,在未來會不惜比今天還大的代價發動更猛烈的嘗試。所以依然在繼續。”
趙峰說道:“站在高處俯視的我們十分開心我們的朋友是這樣。而我們也有我們需要戰鬥的戰場,知識是最強的武器。”
鏡頭切換到大地,瞭望文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不是拘泥於一地,有程攀架設的獨立空間通道,當發現現有力量尚不足對敵人接下來的力量進行應付時,大地上的持劍者斷然放棄了繼續硬拼。開始轉移。
而此時戰略轉移中另一撥人的處理成為了問題。多達三萬天闕士兵俘虜。對於這批俘虜的處理方案,程攀強勢開放醫療系統,讓瞭望文明失去大量戰友的持劍者非常不滿。用持劍者的話來說,戰爭就是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按照組織紀律沒有發動虐俘已經是個人情緒容忍的極限。而瞭望最核心醫療科技屬於,瞭望文明尚不能製造的超高科技系統。所有持劍者和工業文明的產業工人下意識的將這種效果媲美與主神全身修復的系統看成自己這個組織擁有的福利。
然而自己打生打死後,敵人卻享受到了這種福利。未免有一點不平衡。面對群情激奮的持劍者,張易有心維護自己的導師。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張易獨自走到實驗室中將事情的原委告知程攀。
張易發現,程攀的表情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在意,依然保持淡定的。程攀說道:“這個情緒是可以預料的,我也理解。但是我認為我做的的沒錯,我不會去改。”聽到程攀如此不負責的回答,張易有些焦躁的說道:“你不去和他們解釋嗎?”
程攀說道:“我早就解釋過,戰爭是手段,是保證根本意願不被壓迫的終極手段。你也解釋過,打這場戰爭的原因是為了反抗,而不是洩憤。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
張易一臉苦笑:“是的戰爭是結束了。但是大家的心靈還停留在戰場上。”程攀點了點頭說道:“持劍能敢於拔劍,也必須有能力將劍入鞘。你像反抗,應該認清自己要反抗的是什麼。然後儘可能的蓄積力量。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該如何將這批俘虜儘可能溶於自己的體系。”
張易說道:“這個真的很難。”頓了頓後張易堅持的說道:“我會去做的。”張易突然嚴肅的看著導師說道:“導師,你對於這些詬罵難道一點都不在意?”程攀說道:“我的思維情感對這種詬罵,自然是有傷感情緒,但是隨後就自我修復了。”
張易說道:“導師,我是說你對我們的態度?”程攀說道:“我本來就在反抗命運。挑戰一切慣性加上自我奔潰的思維。每一個人皆是無限精彩,我既然選擇面對精彩,就會遵守自我選擇,怎麼會被你們的命運,你們的崩潰思維影響。不用擔心我。做好自己。”
張易想了想說道:“我很難相信有這種思維境界。”程攀說道:“但是我從不懷疑你有達到這種境界的可能。”
半個小時,瞭望文明最高持劍者最高管理部門下達了對俘虜的處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