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找了個酒樓,開心的喝酒,聊著。
大家都在那裡喝得有些醉了,雖然國事悽迷,可是個人畢竟是要生活的。
此刻在上海的這個酒樓裡,大家點著淮揚菜,感覺和以往不一樣,這吳越的飲食讓他們新奇。
還有那酒,那花雕酒,讓人覺得一下子回到了古詩詞裡的江南。
看著這浮華的都市,滿街的美人的桂花油的廣告,看著街上那些來往的電車,劍御玫不知道此刻真實還是不真實。
那些大漠的風雪,那些異族的往事,那些賀蘭山的粗狂,彷彿都還在昨日。
只是不知道,那些往事是生命的起初的輝煌,還是一個絕唱。
劍御玫知道,自己也許以後沒那樣的心情出投入那樣的事情中去了。
反正有了孩子們,有了可愛的姑娘們,劍御玫覺得自己應該多些時間去陪他們。
畢竟自己前些年,該奮鬥也奮鬥了,該努力也努力了。
餘下的時間,自己能幫該幫助的人,能幫多少幫多少。
只是畢竟有牽掛了,那些關心的眼眸,自己不能辜負他們。
和大家的交杯之中,那江南的評彈的聲音傳來,吳語軟儂,讓人沉醉。
“丹雲碧,你看那個唱評彈的姑娘很漂亮,你小子想去泡一下不?“池衡笑了。
“大哥,我現在有媳婦了,不能隨便泡妹子!不過劍御玫,你可以去,你女人緣蠻好的,你去吧!“丹雲碧醉醺醺的說。
“我可從來沒主動泡過姑娘,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來一大堆,不能再招惹了,不然我成了地主軍閥了;一大串的老婆!“劍御玫也舌頭打緊的說。
池衡和丹雲碧鬨笑了。
他們酒足飯飽之後,穿過了那些上海的弄堂,回到住的地方。
此刻,弄堂裡不知道哪裡的留聲機放出了一些歌曲。
那聲音讓人覺得很恍惚。
“我敢打賭,一百年以後,這裡還會出現這聲音!“丹雲碧說到。
“丹雲碧,你醉了!“池衡說到。
可是劍御玫一下子就想到這樣的場景。
一百年之後,這樣的弄堂還在,雖然衰敗,可是依然佇立。
不知道何時,還是在傳來這樣的留聲機的音樂。
彷彿這海派的光景永遠存在,經久不衰!
“你們說,這裡和北京有啥區別?“劍御玫問他們。
“北京是古香古色,充滿了歷史,北京是幾千年之內,讓人覺得回憶悠長,這裡的歷史就是百年之內,只是這車水馬龍,香車美人,讓人覺得很現代很繁華!“池衡說到。
看著街上各色的女子,或者穿著旗袍或者穿著西式服裝的美女麗的女子,她們的腿細長,高跟鞋,燙著捲髮,抹著口紅,在那裡走來走去。
“這些女子好像都不屬於我們!”劍御玫笑了。
“劍御玫,你這個大情聖,你說不屬於你,那當然也不屬於我們,我妻子是樂山美人,我和她現在恩愛得很,每天看不到彼此都掛念,四川妹子啊,又聰明又狡猾,我算是被打整得服服帖帖了,所以這幾年都沒出遠門,想和你一起去冒險,可是都被她攔住了,這次是因為你說得很重要,我想一定要幫你,才給她說,她也是個很知大義的人,她就答應我來幫你這一次!”丹雲碧舌頭都打轉的說道。
“是呀,劍御玫,我妻子是承德美人,是個以前的格格,你知道,那大清朝的老地方,姑娘還是很有風韻的,旗人的美女,如果家教很好的,是很會做人做事的。她讀過很多書,知書識禮,和她在一起,我就感覺我成了清朝的王爺裡,不過回到現實,我還是我,一個武人而已,和你一起冒險得到的那些錢,我也重新買了一些地,靠一些租金過日子,也沒多大的理想。只求生活穩定,快樂。就是日本人讓人煩,可是我們小老百姓,國家都這樣,還能做啥,能保住家就不錯了!真羨慕丹雲碧,遠在四川,看不到心不煩!”池衡說到。
“這次嫂子能讓大哥來,我還是很感激的!”劍御玫說到。
“不客氣,不客氣,我們是兄弟,我知道你這幾年也做了一些事,也是很危險,剛才你講了一些,我為你捏把汗!大哥不能幫你,很慚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來支援你!”池衡說到。
“謝謝大哥!”劍御玫看著他,心裡很感動。
回到下榻的旅館,他們三個各自躺下。
劍御玫在恍惚中,還好像在聽到那些留聲機傳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