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到這裡的時候,依舊能想起來當時那“嘎巴”的聲音。隨後這貨哀嚎著當街來了個一字馬。我“嗷咾”一嗓子翻身騎在對方身上,隨手操起剛剛砸我的那塊兒磚頭,沒頭沒腦的就往對方身上招呼了過去。
“哎我去,削他!”那五個混混兒一看不好,紛紛加重了出腳的力度,死命的往我身體各個部位踹了過來。而堵在校門口的那三個混混發現情況不對以後,也加速朝我這邊衝來。
一共砸了那孫子幾磚頭我記不住了,但我記住的是我是用磚頭邊緣凸起的尖兒,砸在對方腦袋上的。幾乎每一下砸下去,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一股血注,跟特麼拿呲水槍呲的一樣。
身邊的傢伙發現我要拼命後,無奈之下操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我的腦袋狠狠的掄了下去,然後我就人事不省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紗布的躺在醫院的病房內,周圍老三躺在屋內的沙發上,沉沉的睡著。我努力的回想著當初發生的事情,卻發現腦袋就跟炸開了一般,只要一動腦,就疼得受不了。
“建國,建國!”我輕聲的喊著老三,因為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除了能說話外,基本就動彈不得。
“賈亮,你好點了嗎?”就見徐春蕾拎著打好的飯菜推門進來,發現我醒來後,趕緊將手中的塑膠袋放到桌子上,並快步的來到我的床前。
“你怎麼來了?”我皺著眉頭,強忍著劇痛詢問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丫頭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對什麼不起,跟你有什麼關係?”老三不知何時醒來,此刻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著我。
“你先別哭,老三,怎麼回事兒?”我拼命的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無奈之下只好求助老三。
“你好好養病,等我將那孫子抓到以後再說。”老三從床頭櫃上拿了根菸,點著以後放到我的嘴裡,我努力的吸了幾口,然後肺部就跟炸開了一般,導致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你就是讓我休息,也得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看我咳嗽,徐春蕾趕緊伸手在我胸前給我順著氣,生怕我一口氣上不來,就死在那裡。
老三將手中的煙掐滅以後,無奈的回答道:“這事兒怨我們。誰知道徐春蕾跟社會上那群小混混有關係啊。”
“怎麼了,你詳細說給我聽?”我衝徐春蕾擺了擺手,對方知趣的閃到一旁,方便我面對面的跟老三溝通。
“打你那孫子外號叫地主,天津人,在北京混呢,是徐春蕾室友的哥哥,跟徐春蕾吃過一次飯以後,對方就一直在糾纏她。這不你獻花的事情被她室友知道了,就告訴給她哥了,於是他哥就領著一群小混混過來找你麻煩來了。”“哦!”我總算是想明白前因後果了。
“這群孫子下手可夠黑的,你折了三根肋骨,腦震盪,還有多處骨裂,要不是送來的及時,估計你小子就交代啦,嚴格來說,你也算是死裡逃生了。不過你這傢伙也夠可以的,沒給你哥我丟人,據說地主被你打得跟血葫蘆似的,老么,這下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啦!”老三嬉皮笑臉的跟我逗著悶子,臨了臨了還拍了我肩膀一把,“哎我去,痛啊,我的親哥!”我是真疼,絕對不是裝的。
“行啦,這事兒因我而起,害得你跟著吃瓜撈,你就安心在醫院裡養病好了,等我抓到地主的,次奧!”老三跟我說完,扭頭衝徐春蕾說道:“你就別哭啦,好好照顧賈樹,就算你將功折過了。”
“他不是叫賈亮嗎?”徐春蕾擦著臉上的淚珠,不解的問道。
“你就跟我叫賈樹得了,別喊他藝名!”老三這個貧嘴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哦,哦!”徐春蕾趕緊點頭,生怕惹老三不高興。不過看得出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內,老三把徐春蕾**得挺好啊,基本上他說什麼,對方就聽什麼。
我住了半個月院就出院了。倒不是請不下來假,而是老三抓到地主那孫子了。我記得那天老三興沖沖地來到病房,催促我快點跟他走。我問他發生什麼事兒了,他也不回答我,攆著攆著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隨後開著一輛老款的紅旗轎車,載著咱們寢室這幾個人外加徐春蕾直接開到了看守所裡。
待續
第八百三十八章 審訊室內
閒話少敘,看守所的門衛不管大門還是裡面的其他門亭站崗放哨的,只要是一看道老三開那車的車牌子,立馬敬禮、放行,那叫一個帥!就這樣我們一行眾人暢通無阻的來到看守所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