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活兒不大,任務也不重,就是修一條路。這本來也沒什麼,可工程幹到一半時候出了點小插曲。
這王者按輩分來說應該跟我平輩,得管我媽叫聲大姨,但年紀卻不比我媽小多少。年紀大,又經常走南闖北,因此見識就多。
我說那個小插曲也沒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就是王者工作時候,剷車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土包。王者因為年紀比較大,因此就留了個心眼,沒有一鏟子將那小土包給剷平咯,而是從剷車上下來,圍著那小土包仔細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就是這有可能是個墳包。
要知道不論做什麼職業都有忌諱,開剷車司機忌諱就是無意中鏟了人家墓地,這可是損陰德事情。這次遇到這個小土包,王者感覺是座墳可能性較大,因此就沒有馬上剷掉,而是聯絡上級領導,讓對方過來看看,然後再決定接下來怎麼做。
那領導說白了就是個酒囊飯袋,完全是因為裙帶關係當官兒,你要問他技術方面問題,丫絕對一問三不知。你要問他當地哪家菜做得有特色,丫能給你講一天,而且還不帶重樣,就這樣選手,居然還是個頭,唉!”曹哥說到這兒無奈嘆了口氣。
“唉!”我也嘆了口氣,曹哥一句裙帶就指出了當下很多弊端。難怪易中天說:“現你要不是腦殘,你都當不了領導”,這話真是太精闢了。
一個裙帶,阻礙了底層人員向上流動,其實也是一定程度上堵塞了優秀人才施展才能道路和空間。相反,那些“裙帶”或者“二代”們進入上層人中,真正有才能非常少,加之這群人基本沒有上進心、仗勢混日子得好處,且掌握決策權或者話語權,可想而知,一個企業也好,一個社會也罷,要是以這種關係決定位置話,那麼從上到下談何良性發展?希望哪裡?我不敢去想,不願去想!
仔細想想,當初老大那工作時候,老大企業內管理層又何嘗不是裙帶關係,只不過一來沒涉及到我自身利益,懶得去想罷了;二來老大這人特別有智慧,能夠物其用,人其才,這才勉強支撐那麼龐大企業能夠正常運轉,想來也是悲哀。
“那領導接到電話後,一萬個不情願從酒桌上趕到工地,一張嘴先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看著前面那個小土包喊出來一個字“推!”
我次奧,當時王者和其他工人都崩潰了,敢情讓您老過來做決斷來了啊,這尼瑪是說推就推事情嗎?可又不敢得罪他,要不人家當時不說,回頭一雙小鞋丟過來,自己穿不穿都難受。
於是只能好言相勸,什麼有可能是當地百姓家墳堆,要是推了怕人家來工地鬧事兒;什麼老一輩講話,寧可得罪活人,也不能打擾了死人清淨;什麼俗話說好,行善積德,好人有好報。
總之好話說了三千六,這領導可算是醒過酒來了。醒過來倒是醒過來了,不過丫瞪著自己那三角綠豆眼看了半天,依舊是不能確定那小土包到底是不是墳,於是就下令讓王者等施工人員暫時繞過這個小土包,別影響了工程進度,自己回頭聯絡當地村委會問問到底是不是墳。
這事兒本來就算告一段落,大家提到嗓子眼心也都放回到原處去了。哪兒成想村委會這群幹部是一問三不知,這尼瑪連那領導也糾結了,這特麼到底是推還是不推啊?
王者此時就想到我媽了,於是馬加鞭來到遼陽,打算請我媽過去給看看,到底是不是座墳。
我媽認為這事兒算行善積德,於是就很爽答應王者。結果去了沒一個星期,我媽黑著臉就回來了。
原來王者領著我媽到了瓦房店,連口水都沒喝,直接趕往工程地點。我媽圍著那小土堆轉了幾圈,用我家祖傳《隱龍訣》又試了一試,然後確定絕對是座孤墳。
不過根據堪輿結果來看,這墳年代不會太久,甚至不超過二十年。可能是這墳主人後代都去了外地,也可能是這家當地沒什麼親屬,導致這墳長年沒人打理,慢慢形成了現這個小土包樣子。
這領導也不放心,同樣找來一群和尚道士來給看了看,結論也都跟我媽說一樣。之所以找來一群和尚道士,美其名曰怕一個人看不準,實際上卻是將找人這筆錢中飽私囊。
說白了就是答應一個和尚或者道士給三百元,往上面報賬時候,一個和尚或者道士寫一千元,請越多,這領導就貪越多,這樣解釋大家就明白了吧!
我媽去瓦房店是王者自己掏腰包,結果報賬時候,一樣頂一個人頭往上報賬,你說這領導得有多黑!“曹哥忿忿不平說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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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相當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