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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群親屬則視我如珍寶,天天探望,例如我二姨,我姥姥。

我識字啟蒙老師嚴格來說就是我姥姥。我那會兒剛剛會冒話兒,可是我父母整天都忙著工作。因為是計劃經濟年代,大家都是鐵飯碗,必須得工作,而且沒工作人是被人看不起,不像現市場經濟,工作流動性和自由性比較大,甚至坐家裡透過網路,就可以做買賣,這就是時代進步。因為上述原因,我小時候,只有姥姥帶著我。我依稀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姥姥成天領著一群小腳老太太,不是打打紙牌麻將,就是聊聊家長裡短。因為姥姥本身是奉天女子高校畢業高材生,精通滿,漢,蒙,日四種語言,做起事來有決斷力,且為人公平公正,基於以上這些,姥姥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一群老太太頭兒。其實我個人認為是因為姥姥家人比較開明,受了思想、教育,姥姥打小沒有裹小腳,走路比其他老太太都,做事兒又比較有效率,屬於雷厲風行主兒,因此才能成為這群老太太頭兒。

此處講一則我姥姥趣聞:我姥姥有一次遇到騙子行騙,就是那種拿個小金龜小金佛騙子,說是撿到或者偷來,幾個人合夥圍住我姥姥一頓忽悠啊,姥姥就說了一句,‘當年咱家金元寶都一箱一箱,你那金子賊光光,一看就是假,再不走我報警了啊。’就這一句話,就把那幾個騙子嚇跑了,臨了臨了騙子扔下一句話,‘你這老太太還什麼都知道啊。’我姥姥事後跟那群老太太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宣統時候騙術呢,真不長進啊!’這就是我姥姥,見多識廣,便宜莫貪是姥姥教給我至理名言,我受用一輩子。

老太太們打紙牌麻將時候,姥姥就把我抱懷裡,拿出一張,就教我上面文字,我學得也,三個月以後,我基本能擺出‘擊鼓罵曹,槍斃東條’等一系列‘喜兒’來了,也就是我三歲左右就能跟那群老太太打紙牌麻將了。這中間還有個好玩事情:那是我三歲半時候,我經常去我家附近一個鄰居家裡看熱鬧,那鄰居家男人是我父親技術師傅——本文暫叫李師傅吧。李師傅家很有背景,畢竟他叔叔是某鋼鐵集團公司老總,那個年代能倒騰鋼材,一本萬利啊。因此他家經常打麻將,牌面很大那種,一個子五毛錢,一套底一百個子就是五十元錢,我去他家後,就站李師傅後面,看他打麻將。也就是第二次去時候,李師傅上挺了,準備自摸,對家打了一張三萬,李師傅胡了,可他並沒有馬上推牌,而是打算自摸,畢竟搖三家賺得多,我站後面來了句‘叔公,你胡了,怎麼不推牌呢?’李師傅回頭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罵了一句:‘誰特麼搗亂呢?’然後低頭看到了我,李師傅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會打麻將?’‘嗯,姥姥教!’我很驕傲地回答道,‘這誰家熊孩子,有人管沒人管了?趕緊帶走!’我無奈被父親領回自己家去了,說來也怪,打我離開李師傅家到散局兒,李師傅基本就沒胡過!後來打麻將時候,基本我站到誰家後面,誰就一直胡,這也導致了別人打麻將時候從來不帶我;而我自己玩卻沒這個運氣。也是透過這個事情,讓我從小就懂得‘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

就我姥姥做好了我識字啟蒙工作後,我母親則奇葩地開始教我識字了。老媽先是把自己所知道全部故事,短時間內給我講述完畢,當我軟磨硬泡讓她繼續給我講故事時候,老媽居然讓我自己看故事,美其名曰:書裡能讓我知道多故事,並送了我人生第一本書——華字典。能把字典當故事書看小孩估計我是第一個,現想來那麼枯燥字典,我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通讀完了,裡面字也認識了個七七八八,尤其是繁體字,是我愛;反觀現我拜電腦所賜——提筆忘字,慚愧啊慚愧。

就同齡孩子做彈弓打鳥,撒尿和泥,彈玻璃球,扇帶圖案硬紙板,打嘎,警察抓小偷等遊戲時候,我基本把那幾年《童話大王》《故事會》金庸8%小說,古龍5%小說,倪匡3%小說,四大名著,國外某些名著都給通讀了。

這些知識讓我再次成為了同齡孩子裡異類,說話先思考,話到舌尖留半步,小孩年紀滿口大人話,會撒一些善意謊言,打小就懂得小事兒看人,知道同齡孩子,哪些可以交往,哪些需要遠離,也就是老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對父母來說,只要我有書看就很乖,這讓父母著實省心;對於我來說,有了超越同齡孩子見識,那就是件鬧心事兒了。不過一直到我上小學前,並未出現特別怪異事情,也算是祖上積德了。就這樣一直到我六歲,家裡實看不下去我天天不出屋,成天窩家看書,太不合群了,父母也有些擔心我了,於是就把我送進了學校,而我學習生涯至此開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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