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趙把賓利開過來時候,那警察低聲嘟囔了一句“能開起賓利,呵呵,肇事一方這次可麻煩咯。”“你用這車,洪總那邊不會介意吧?”佟哥好心提醒著小趙,“洪總說了,這車就是充門面,不是用來坐,成才多少也為公司做過貢獻,替他出車也是應該。這是洪總原話啊,可不是我說。”說完將我扶進車內,跟著前面車,來到了帝都某區事故科。
就小趙扶著我來到檢屍房門外時候,我身體發軟,兩隻腳如同踩了棉花一般,大腦一片空白跌坐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怎麼了,兄弟?”佟哥趕忙跑過來,小趙試圖跟佟哥一起扶我起來,可我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剛剛告誡自己一定要沉著,要冷靜,可現我認為這些都失去意義了,不但我現做失去意義了,連成才死,也變得毫無價值。因為我看到曉婷冰冷躺檢屍房桌子上,腦袋偏了過來,眼睛看著門外,當與我目光接觸那一剎那,我精神崩潰了。
“這特麼到底怎麼了,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到底特麼是怎麼一回事兒?”我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自從老三沒了以後,我魂兒就丟了一半,我曾經發過毒誓,要將老三精神植入我體內,將他未實現心願,與我個人夢想相結合,用我一個人身體,去完成兩個人準備完成夢想。因此,我從不喜形於色,我長期以來一直壓抑著自己感情,可那時我很迷茫,我不知道如何去做,甚至沒有一丁點兒方向,因此我能做到就是將這份感情深深埋藏心底。也許只有老大或者嫂子能透過我只言片語,來察覺我變化,也許我變化,只可能讓這對夫婦認為我是長大了,而不是出事兒了。當身體負能量達到一定程度時候,我身體就會大病一場。可即使是生病,也無法將體內壓抑東西完全排除,就這樣日積月累下去,直到我看到曉婷那雙滿足眼睛,我體內東西再也不受我控制,完全爆發出來。平日裡我自己意識,就如同大海中一葉孤舟,謹小慎微行駛著,但今夜成才和曉婷誘因下,這片大海波濤洶湧,電閃雷鳴,這艘小舟再也不受我控制了,任憑風吹雨打,上下顛簸漂浮蒼茫無際大海上,隨時都有傾覆危險。
“曉婷,你怎麼那麼傻啊。”我開始歇斯底里哭喊著,忽然我認為我一定是眼花了,那張冰冷解剖臺上,躺絕對不是曉婷,絕對不是。我拼勁全身力氣開始手腳並用往解剖臺爬去,“你絕對不是曉婷,一定是我眼花了,對,我眼花了。”我自言自語邊說邊爬,這可嚇壞了我身邊小趙和佟哥,“老哥,你沒事兒吧?”“賈樹,賈樹,你怎麼了?”這倆人開始拼了命阻止我,並打算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努力掙脫了他們倆控制,一路爬到了解剖臺前,“告訴我,你不是曉婷,你只是跟她張得很像,告訴我。”我衝解剖臺上屍體說道,可那具沒有了生氣屍體,還是那樣安靜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我依稀能夠感覺到曉婷為了成才死時候,那種滿足和樂。可我舉動不但嚇壞了小趙和佟哥,同時也嚇到了跟我們一同過來領隊,還有簽收屍體法醫。“他怎麼了?”領隊警察詢問身邊法醫,“可能是親屬吧?”法醫回答道,“這個是他好朋友。”領隊指了指成才屍體對法醫說道,“這也太不幸了,同一地點遇到兩個過世親友。”法醫猜到個大概,“不過這個女人是自己尋死,可能是騙保,也可以是無法忍受病痛折磨。”法醫繼續對領隊警察說道。雖然我出於半瘋癲狀態,可我耳朵還是能聽到外界聲音,當我聽到法醫那句自己尋死話語以後,我跟離了弦弓箭一樣,猛然竄到了法醫身前,跪她腳下,“求求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死,求求你。”我拉著法醫褲腳詢問道。“你先起來,這地方陰氣重,地上涼,別作踐自己個兒。”“求求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死。”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繼續詢問法醫。
“把他先扶起來,我慢慢講訴給你聽。唐隊,你也過來搭把手。”法醫先是衝小趙和佟哥說道,看到我狀態以後,感覺這倆人可能無法完成她要求,於是讓身邊警察也過來幫忙。這三個大老爺們費了好大勁,才把我拽著法醫褲腿兒手掰開,為了避免我過度悲傷,這幾個人將我架到了內部員工休息室,法醫口中唐隊還給我打了杯開水。我手中握著水杯,身體跟篩糠子似顫抖,那是一種從內內深處往外悲傷,由此導致我身體發冷,繼而顫抖不止。“您先穩定穩定情緒,喝點熱水,唐隊,幫他找條毛毯披上吧。”法醫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因此知道如何處理。
當唐隊給我披好毛毯以後,我依然沒有一絲暖意。“不論我說什麼,你要保證不能激動,不能情緒失控,能夠做到嗎?”法醫首先希望我能夠做出保證。我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