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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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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還沒有醒嗎?”四姑指了指床上小穎,“醒了我喊你吧,你忙你事兒吧,四姑。”我衝四姑說道,“也好,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好,記得早點回來啊。”“怎麼感覺你是叮囑我呢,呵呵。”四姑笑著離開了偏房,留下我跟沉睡小穎房間之中。

我看到她臉有些髒,估計晚上也沒有洗臉,早晨起來後應該也是直接來到院內跟喜鵲說話,於是我躲著四姑父,到前面找了條幹淨毛巾,並打了盆溫水,將毛巾投溼擰半乾後,給小穎簡單擦了擦臉和手,看到對方還沉睡狀態,於是我又將水盆和毛巾送了回去,回來時候,發現小穎居然已經醒了。

我本打算過去看看她情況怎麼樣了,沒想到她自己一咕嚕身子,居然坐了起來,看了看屋外,完全無視我存,然後邁步開始往屋外走去,這可嚇壞我了。無奈之下,我只好跟她身後,權當做一個保姆兼保鏢了。

這次小穎依然來到那棵楊樹下面,抬頭望著剛剛喜鵲站立樹枝,注視好久以後,才神色黯然低下了頭。“小穎,你餓嗎?”畢竟從昨天下午到現,這丫頭沒吃過東西,趁她清醒過來,我趕忙問道,“那天天氣跟今天一樣,沒有什麼風,出發時候,也有一隻花喜鵲樹上咋,咋,咋,咋叫著。”小穎居然開口說話了,這讓我很是吃驚,“你餓不餓啊?”我怕對方沒聽清楚,於是再次詢問了一遍,“天空很藍,雲彩好白好白,跟大棉花糖似,一直以來我就想吃,可我害怕,怕一切幸福感覺。”小穎繼續喃喃自語,“你喜歡吃棉花糖啊,那好辦啊,哪天我請你吃,管夠。”我對小穎許下了一個可以完成承諾。

“我們先去京都商城,媽媽給我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換成,可我真不喜歡她給我買衣服,不適合當學生我來穿,可我也知道那是媽媽心意,因此不論她給我買什麼,我都很開心,尤其是那雙運動鞋我很喜歡,粉色,穿起來很舒服,也透氣,每當我想媽媽時候,我就會將那雙鞋拿出來看一看。”說完,小穎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穿旅遊鞋,我跟著也看了一眼,果然是粉色旅遊鞋,具體品牌我就不說了,有做廣告嫌疑。

看完鞋以後,小穎繼續自言自語說道:“從裡到外給我換完以後,媽媽帶我去了青年湖公園,我們把所有能玩都玩了個遍。那是我人生中開心一天,我終於體會到了有媽媽是一種什麼樣感覺,我開心極了!可樂永遠是短暫,晚上媽媽都不敢送我回家,怕被爺爺奶奶罵,只將我送到大門口,抱著我時候,我跟媽媽都哭了。媽媽答應我過段日子還會來看我,我回到家後,就等啊等啊,每天都盼著媽媽再次來看我,一直等到奶奶去世,媽媽都沒有再回來看過我,後來聽爺爺說,媽媽別人家,又給我生了個小弟弟,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到這兒時候,我發現小穎開始落淚了,我趕忙將手裡毛巾遞了過去,可她毫無反應,無奈之下,我只好親自動手給她擦去眼淚。哭了一會兒,小穎繼續說道:“人是殘忍生物,因為他們懂得比較。如果媽媽一直不來看我,我也不會知道母愛是什麼,當我嫁人那天,我會拿自己婆婆當媽媽,拿自己公公當爸爸來對待,可偏偏造化弄人,讓我體驗了一次有媽媽感覺,隨後我再次成為沒人要孩子,她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說到這時候,小穎又哭了,這次我沒有繼續給她擦眼淚,而是任由她哭下去,也許,發洩出來就好了。

小穎話,讓我聯想到倪萍早年一部電影《美麗大腳》,電影拍攝結束以後,為了感謝那些大山裡孩子,倪萍就將那些孩子接到帝都去呆了一陣子。當那些孩子見識了帝都繁華,瞭解了外面世界以後,都迷茫了。送孩子們迴歸原來大山溝時候,所有來孩子都哭了,那不是離別眼淚,那完全是對命運不平等控訴,為什麼都是同樣是人,帝都孩子看到,聽到,接觸到跟自己有那麼大差距,自己所地方,喝水都難,帝都孩子們卻能夠天天洗澡;自己所地方看火車都很鮮,可帝都,各種博物館,各種交通工具,各種商品,只要你有票子,幾乎都能看到,回去以後,這群孩子如何能夠繼續一老本神生活那裡?倪萍後來也坦言自己行為,給這群孩子內心帶來了極大創傷,承認自己好心辦壞事,坦誠自己錯了。可僅僅是一句“我錯了”,又能彌補得了什麼呢?

那些結婚沒多久,要了孩子就離婚家庭,你們想過孩子感受嗎?你們想沒想過雙方老人感受?你們想沒想過你們行為給這個社會帶來多麼大負面影響?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