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目眩,視野中只有一片白色。淒厲的能量炸開,著彈地點剎那間被蒸發,緊接著引爆後續的炸彈,更將無溫度的幽暗真空化做難耐熱流翻騰的煉獄。
“這……這種熱量是……”
納斯卡級高速艦中看著感應器的副長驚叫起來,心中已經明白事態為何。但在他向長官報告之前,閃光已經將他和整艘焚燒殆盡。
“哦唷,果然是好快好快。”
看見閃光消逝之後的光景,阿茲拉艾爾只是一個勁兒的開心。
娜塔爾和其它乘員們卻完全不同;他們幾乎全忘了言語或呼吸。一致驚愕地瞪著窗外看。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許多,本就空曠的宇宙更加空曠——隕石被全部融化了。
重新得到的這股力量竟是如此強大,娜塔爾這才有了深刻的體認,不禁感到一股惡寒竄上脊背。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感受,惟獨阿茲拉艾爾精神大振。
“只要一眨眼而已,用核彈打就是這麼厲害。以後PLANT本土大概也一樣吧?”
“阿茲拉艾爾理事……”
娜塔爾的喉間彷佛一陣乾渴,阿茲拉艾爾朝她看去。
“嗯?”
“……雖然對方是敵軍,可是發射核彈,您都沒有任何感覺嗎?”
為了贏得最終勝利,只有出此下策。
娜塔爾固然明白。心底卻忍不住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戰慄。面對足以令數以萬計的生命轉瞬而逝的禁忌力量,僅是執行任務的她尚且如此,做此決定的這名男子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這話還真不像個軍人會說的呢……”
阿茲拉艾爾答道,臉上盡是嘲諷的表情。
“比起那幫專打沒勝算的仗,只會叫部下去送死的人來說,我倒覺得我還仁慈得多了喔~~~”
娜塔爾無話可答。從某個角度去想,他的話確實正確。單就發展至今的膠著戰況看來,這場戰爭再持續下去也只是徒損雙方兵力,平白犧牲人命而已。會死的都是被送上前線計程車兵們。所以策劃用最小的犧牲來換取勝利,的確是身為長官的義務。
可是——
“來。再來就換他們的母國啦!”
阿茲拉艾爾利落地起身準備離開戰艦,像是戲看完了就走人似的。
“這下子總算可以結束囉。這場戰爭也是……”
娜塔爾回視前方那片佈滿斷瓦殘礫的空間,凝視良久,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為了求勝,只有不擇手段。這就是戰爭——
可是——她不經意地想到。
要是瑪琉看見這個,不知會說什麼呢……
“確實該結束了,不過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無法和每一位調整者、每一個自然人一起分享和平的喜悅了。”
阿茲拉艾爾的步伐停了下來,從已經跨進半隻腳的電梯中回過身來。他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最終,他追尋著眾人的目光看到了艦橋的大螢幕上,那是一個年輕的軍人,還穿著ZAFT的軍裝,是白衣。
“哦~噢~~這不是一位年輕的白衣艦長嗎?怎麼了,要來向我提交一份關於核彈爆炸的觀後感論文嗎?”
“那倒是算了,我可是已經不上學了。而且你和我也沒有隸屬關係。”
阿茲拉艾爾輕佻地發出了挑釁,而對面似乎也犯傻一樣地回答,眾人覺得,如果這一對分在同一個陣營中的話。一定會是完美的組合。
然而,娜塔爾?巴基露露可不是那樣的菜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嚇了一跳。
核彈爆炸後干擾何等劇烈,可是這種通訊竟然完全沒有干擾一樣;對方的駕駛艙的形式似乎也和普通的MS不一樣,雖然娜塔爾不是MS的駕駛員,但是這種明顯的區別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最讓她心驚的是,對面那個人是她認識的,那個曾經在大天使號上擔任智囊的、最近又發動不列顛作戰的雷諾!
“啊對了!”
阿茲拉艾爾似乎想到了什麼,敲了一下掌心。
“你似乎是那個把凍土塊推落阿拉斯加的那個人吧?乾的很漂亮呢!那群老不死的東西至今還在跳腳呢!”
阿茲拉艾爾露出了小孩子一樣的神情,一副我很中意你的目光。
“你是叫雷諾對吧?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喬治外交官的兒子,那可憐傢伙現在已經辭職了哦~~對了,你應該不是調整者吧?你的父親可是確認過你沒有進行過基因調整哦~~”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