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福的手裡都得歇菜。劉闢在被典韋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教育了一番後,變得異常乖巧,問什麼答什麼,而識時務的龔都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不明白他究竟遭受了什麼樣的酷刑。
從劉闢、龔都的交代,劉福知道了在汝南境內尚有不少黃巾殘黨活動。不過由於官府的不斷清剿,這些失去土地,沒有生活目標,只剩下苟活於世的人們活得很苦。像劉闢、龔都這一夥黃巾,除了劉闢、龔都跟五百青壯外,還有將近三千老弱婦孺需要他們照顧。這已經不能算是完全的黃巾殘黨了。在劉福眼裡,這些人只是一群失去了家園,失去了未來的可憐人。
“你們還準備繼續跟朝廷作對嗎?”劉福輕聲問劉闢、龔都道。
劉闢沒有開口,龔都見狀答道:“大賢良師死了,張大帥也死了,以前跟著我們一起起事的許多人都死了,我們也想要為大家找個活路,可如今的朝廷還能容得下我們嗎?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向朝廷投降,可結果等來的卻是朝廷大軍的圍剿,我們,我們已經不敢再相信朝廷了。”
“……”劉福沉默不語。雖然早幾年自己就開始命人招募流民送往張掖,可對於黃巾殘黨,大多數朝廷命官並沒有將其視為流民,一經發現,就會派兵進行圍剿,次數多了,即便是黃巾殘黨有心投降,卻也不知該向誰投降。
“我叫劉辨,是當今天子的長子,這次奉命前往丹陽招募虎賁郎。早在三年多前,我就開始命人將大漢境內的流民已經當初被俘的黃巾眾送往張掖安置。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命人一路護送你們前往張掖。”劉福看著龔都跟劉闢緩緩說道。
劉闢、龔都聞言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劉福,站在劉福身後的典韋見狀上前一步,以防劉闢、龔都突然發難。
“我不相信你。”劉闢沉默了一會,看著典韋身後的劉福說道。
“是嗎?我也知道馬上讓你們相信我的話很難,所以我並不強求。你們可以把我的話帶回來告訴你所知道的人,我會在這裡等上一天,但凡是願意相信我的,我會兌現承諾。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到了張掖以後,你們會被按照家庭為單位打散安置,想要再像現在這樣集中安置,那是不可能的。典二,給他們鬆綁。”
劉闢,龔都活動了一下手腳,又看了劉福一眼後拱手一禮,轉身向自己的部屬走去。劉福沒有讓人阻攔,只是靜靜的看著二人離開。等二人走遠了,一旁的胡車兒忍不住出聲問道:“公子,你就不怕他們反悔?”
“你擔心他們回頭糾集人馬來害我?”劉福看了胡車兒一眼問道。
“是的,公子,我們這邊的人手畢竟不多。”
“胡車兒,你仔細看看那些人,你覺得需要多少人才能困住你們害到我?”聽到劉福的提醒,胡車兒向劉闢等人的方向看去,就見那些人面黃肌瘦,雙目無神,哪怕是見到首領回來,表現的也不是很興奮。
“他們終歸是我大漢的百姓,只是當初因為犯了錯,所以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可歸根結底,錯並不在他們,有錯的是官府,是朝廷。如今他們願意改過,我想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只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抓住?義,命令隊伍原地駐紮,小心防範。”
“末將明白。”張答應一聲,轉身去傳令。
這次來丹陽,劉福身邊帶的人並不多,除了一百由趙香率領的鸞衛營女兵,還剩下的一百來人就是劉福以及身邊的親兵。至於張,嚴格來說他如今還是一個光桿司令,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一個手下親兵。不過劉福已經將親兵的指揮權暫時借給了張,倒不至於讓張此時無人可用。
……
劉福在半夜被人叫醒,原來是劉闢、龔都帶人回來了。看著為首的那人,劉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馬元義,一個被劉福認為已經死在戰場上的人,此時正活生生的站在劉福面前。自從洛陽一別,劉福就再也沒有得到過有關馬元義的訊息,即便是在之後參與平定黃巾之亂的過程中也沒有。對於馬元義這個人的生死,劉福也沒有聽聞半點訊息。原本以為這個人不是死了就是隱姓埋名,卻沒想到自己還有跟他重逢的時候。
“馬元義……”劉福低聲自語道。
“馬元義見過公子。”馬元義上前躬身行禮道。
看著缺了右臂的馬元義,劉福一時間感慨良多,嚴格來說,馬元義是劉福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當初馬元義的仗義相救,劉福說不定已經不在人世。雖然後來二人分道揚鑣,但劉福始終視馬元義為自己的恩人。如今見到故人已成殘廢,劉福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