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步鷲聞言又是一陣猶豫。
不等步鸞再勸,劉福開口對步鷲提議道:“不管怎麼說,總是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從長計議。”
“公子言之有理,寒室簡陋,若公子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不管子山兄做什麼決定,總是要徵求你嬸母意見的。”劉福笑眯眯的說道。
隨著步鷲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寒室,還真是寒室,位於城外的一處小院,只有三間屋子,簡單的用籬笆為了個小院,一箇中年婦人正在院中餵雞。見到步鷲帶著人回來,臉上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變,順手抄起擺在門旁的一根木棒就衝了過來。
“嬸嬸且慢動手,我是子山兄的朋友。”看到婦人來勢洶洶,劉福趕忙解釋道。
中年婦人聽到這話才止住身形,疑惑的看向步鷲。方才看到步鷲鼻青臉腫,還以為是劉福讓人打的,護犢心切之下也顧不得考慮許多。不過見步鷲並沒有受人挾制,心裡已經隱約明白劉福剛才所說。
步鷲苦笑一聲,上前跟自己的嬸母解釋了一番。步鷲嬸母何氏聽完以後勃然大怒,怒聲罵道:“這幫殺千刀的,哪裡還有一點親眷情分!”
分賓主落座,步鷲將自己的擔憂對嬸母一說,何氏也是愁容滿面。罵歸罵,可形勢不如人,周良那個小兔崽子肯定會來報復。何氏不在乎周良如何報復自己,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女兒步鸞。她可不會像步鸞那樣把人想的那麼美好,如今女兒漸漸長大,萬一叫那個周良給害了,後悔就晚了。可一時間何氏又不知道該把女兒託付給誰。
知道該自己出場的劉福輕咳一聲,笑著對何氏說道:“嬸嬸莫要擔心周家的報復。在下劉辨,當今天子長子,此次奉命前往丹陽招募虎賁郎。今天這事既然被我遇上了,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嬸嬸若是信得過我,不如聽我安排如何?”
乍一聽到劉福自稱皇長子,屋內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何氏懷疑的看著劉福問道:“你是皇長子?”
“呵呵,如假包換。”
“有何為證?”
“這個,嬸嬸有點難為我了,我出門總不能帶個大牌子告訴別人我是誰吧。”劉福聞言撓了撓頭,想了想後從懷裡掏出一方官印遞給何氏說道:“這是我這次招募虎賁郎的憑證,還有這個……”說著劉福又把聖旨拿了出來,遞給了何氏。
何氏不識字,但身邊卻有步鷲、衛旌這兩個讀書人。兩個人看過官印、聖旨,臉色不由微變,雙手奉還給劉福以後雙膝跪地衝劉福行大禮參拜道:“步鷲、衛旌不知殿下駕到,還請殿下恕罪。”
劉福連忙伸手扶起步鷲、衛旌笑著說道:“不知者不怪,還請二位不要怪我之前隱瞞二位。”
“殿下言重了。”步鷲、衛旌齊聲答道。
“嬸嬸,這下你相信我了吧。”劉福扭頭對發愣的何氏笑道。
何氏聞言一驚,連忙準備行禮,劉福見狀伸手扶住何氏,笑著對步鷲說道:“子山兄,你表妹跟嬸母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相信那周家還沒有膽量敢找我的麻煩。不過子山兄,你又有什麼打算?”
“若是殿下願意代步鷲照顧嬸母表妹,步鷲想要與子旗一道外出求學。”步鷲恭聲答道。
“外出求學說得好聽,卻難免會遭人白眼。若是子山、子旗願意,我倒是願意替你們引見一位大儒,若是你們能跟著那位大儒求學,相信比外出求學要有用得多。”
“不知殿下……”
劉福打斷衛旌的話道:“子旗莫要再叫我殿下,我暫時還不想惹人注目,平常是叫我一聲劉福即可。”
“衛旌不敢。”衛旌趕忙說道。
“這樣啊,那就叫我公子好了。我要為你們引見的大儒你們也聽說過,就是我的恩師蔡邕蔡伯喈。我這老師愛書如命,如今收藏各類典籍已經超過千卷,你們若是能拜他為師,對你們來說可以說是受用無窮。”
步鷲、衛旌聞言對視一眼,劉福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們。就如劉福所言,外出求學說這好聽,可關鍵就是一個求字。如今有機會不必低聲下氣的求人就可以飽覽群書,這種機會令二人有些心動。
“此時衛旌還要徵求家中長輩意見,不能現在答應公子。”衛旌有些遺憾的對劉福說道。劉福聽後也不在意,笑著說道:“沒關係,拜師這種大事當然要得到家人許可,子旗兄只管回家徵求長輩意見,等得到家中長輩同意,再來洛陽不遲。子山兄,你呢?”
聽劉福問到自己,步鷲看了看一旁示意自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