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袁術一眼,訓斥道:“蠢貨,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戶人家之前已經有大將軍派人保護了嗎?雖然只是派了一伍的兵卒,但那代表的卻是大將軍。連大將軍都不放在眼裡,你以為他會在乎我們這些住在洛陽城裡的人嗎?本初、公路,發動你們認識的那些人,一定要把藏著洛陽城裡的那夥人給找出來。”
“……是。”袁紹、袁術對望一眼,齊聲答道。
皇宮內
劉宏臉色有些難看。死幾個人對一個皇帝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因為這幾個人的死而讓自己的太學受到了影響,那就是大問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洛陽作為自己的都城,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應該由自己來決定他們的生死。可現在有人居然無視了自己的存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殺了自己的子民,這讓劉宏感到很不開心。
皇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蔡家莊
已經被停職的盧植正在借酒澆愁,本來蔡邕是來勸老友的,結果卻沒說幾句話就跟盧植一起開始借酒澆愁。陪著一起過來的劉福見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甚至連劉福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當初請舅舅何進派人保護也只是以防萬一,劉福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結果卻偏偏在這個疏忽的環節上出了問題。
劉福不相信那戶人家是自己想不開而選擇全家自盡。而如果不是自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殺,尤其是在得到何進的通知,知道何進派去的人也消失不見以後,劉福就愈發的肯定了這種猜測。
“盧師、蔡師,眼下不是借酒澆愁的時候,咱們要趕緊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對太學的名聲越是不利。”劉福上前奪下蔡邕跟盧植的酒杯說道。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盧植一臉沮喪的問道。
“辦法是人想的,喝酒可喝不出一個辦法。蔡師,麻煩您陪學生去一趟城裡。”劉福沒好氣的說道。
“進城?你打算去求人幫忙?”蔡邕聞言不解的問道。
“求人不如求己。眼下出了這麼檔子事,相信除了我們著急外,洛陽城裡有人跟我們一樣著急。我要進城是想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盧植因為喝的酒有些多,所以劉福沒讓他同行,只是拖著蔡邕一起上了馬車,匆匆趕往了洛陽城。
有蔡邕在前面頂著,劉福很順利的進了發生命案的院落。這是一戶有錢的人家,從所住的院落就可以看出一二。自發生命案以後,這處院落就被官府查封,禁止他人進入,不過對蔡邕來說,想進去看看並不是問題。
劉福帶著典韋走進院門,來到一家老小全吊死的那間房子。死者已經被收走,只剩下空蕩蕩的一間房子。抬頭看了看房梁,劉福叫過發現這起命案的報案人問道:“你發現這家人死的時候有沒有注意他們腳下都有什麼?”
大戶人家吃水有專門的人負責送,而報案人就是這條街上的一名送水工。像往常一樣,這位送水工把從城外運來的水送到了這裡,結果卻發現這戶人家的大門沒關,只是虛掩著。送水一般都是凌晨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帶著一絲好奇,送水工推開門走了進來,結果就發現很不對勁。這戶人家養了狗,可直到自己進了小院也沒有聽到一聲狗叫,送水工的心裡隱隱有了一絲不安,有心想要轉身離開,可心裡頭的一絲好奇又驅使著繼續往裡走。走著走著,送水工就走到了唯一還亮著燈的屋子裡,往裡一看,好傢伙,十幾個人並排吊在了房樑上……
聽著報案人講述著自己發現命案的經過,劉福眉頭深鎖,等報案人說完以後,劉福將報案人打發出去,讓典韋找來一根竹竿,測量了一下房梁到地面的距離。隨即離開案發現場,前往存放死者屍體的停屍房。
蔡邕一言不發的看著劉福做事,心裡納悶劉福幹嘛要讓典韋帶著一根竹竿去停屍房。來到停屍房,劉福沒有立刻去詢問負責這裡的仵作,而是直接帶著典韋去了停屍房。看了一眼並排擺放的十三具屍體,挑了其中身量最高的那具,示意典韋拿過之前測量房梁與地面距離的竹竿,跟那具屍體並排放在了一起,仔細對比了一番之後,這才扭頭對蔡邕說道:“蔡師,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了,這戶人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何以見得?”蔡邕聞言問道。
“老師你看,這具屍體是這些屍體中身量最高的,而這根竹竿則是這些死者上吊時那間屋子裡房梁到地面的距離。除去這具屍體到房梁的距離,屍體的雙腳距離地面尚有四尺有餘。學生在來之前曾經在那間發生命案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