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飛匣褂卸嗌俾�嗽詰卻�拋約捍�巳プ醞堵尥��
直到此時,魏延才隱隱有些後悔當初下令將蠻人滅口的決定。這次蠻人會主動襲擊自己這些人,除了劉福開出的賞格,恐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魏延滅了蠻人的一個部落。那個蠻人部落雖有取死之道,但能夠決定那些蠻人生死的只有劉福一個人。更何況魏延的這種行為在蠻人眼中是背信棄義的表現,蠻人部落收留了魏延一眾人,可到頭來卻被魏延帶人滅了口,這個理怎麼說也說不通。
還跟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叢林就如同一頭看不見的猛獸,不斷收割著魏延手下的性命。而魏延即便想要跟那些蠻人決一死戰,可那些蠻人卻非常狡猾,根本就不跟魏延正面對抗,一擊即走,叫魏延憤怒又無奈。
等到好不容易接近了交州地界時,魏延的身邊就只剩下二百來人,但魏延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蠻人的襲擊在前兩天停了,可魏延卻不認為這是蠻人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殺,他們肯定在自己的前路等待著自己這些人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就在魏延下令眾人提高警惕不久,大隊蠻人組攔住了魏延的去路,為首的就是昔日跟魏延還算是戰友的五溪蠻王沙摩柯。
回頭看看已經接近極限,無力再戰的兵卒,魏延不得不選擇低頭,期望沙摩柯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自己一馬。這對魏延來說很難受,性情高傲的魏延輕易不肯向人低頭,尤其還是蠻人這種魏延平日裡根本就看不起的人。
可事實所迫,面對生死選擇,魏延即便不考慮自身的安危,也必須考慮自己手下的性命。跟著自己出來的三千人皆是因為信任自己才會選擇以身犯險,魏延不希望連累這些人無一生還。若是死在西漢軍的手中,魏延還能接受,可要死在蠻人之手,魏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沙摩柯,好久不見。”魏延上前揚聲對沙摩柯說道。
沙摩柯冷哼一聲,不等魏延繼續跟自己敘舊,開口問道:“魏延,昔日你我並肩作戰之時,我五溪蠻可有虧待你的地方?”
“……沒有,五溪蠻對主公非常支援。”
“那我沙摩柯對你魏延又可有不敬之處?”沙摩柯又問道。
“……沒有,蠻王為人豪爽,魏延十分佩服。”
“好,既然我跟五溪蠻並沒有對你魏文長失禮之處,為何你要帶人屠滅我五溪蠻部落。”
“……”魏延當然不能將理由告訴沙摩柯,因為你們是蠻人,為了防止訊息走漏,自然只能殺人滅口。話是這個話,可卻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說,魏延除了沉默以對,沒有別的辦法。
“無言以對了嗎?魏延!你我昔日曾是戰友,但今日,你我只能是仇敵。你若是識相,乖乖放下兵刃,我尚能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可你若是頑抗,就休怪我沙摩柯不念昔日的情誼。”沙摩柯說著猛地一揮手中鐵蒺藜骨朵。
“……沙摩柯,這世上只有戰死的魏延,卻無投降的魏延。你若是真的顧念昔日的情誼,那你有什麼怨氣只管從我來,只希望你能放過我手下這些兵卒,他們只是聽命行事,怪不到他們頭上。”
“哼!什麼聽命行事,我只知道他們也動手了。你魏延想要一肩承擔,這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沙摩柯,早就知道你勇武過人,此時可敢與我獨鬥?”魏延也知道多說無益,隨即對沙摩柯激將道。
魏延的想法挺好,捉住沙摩柯作為人質,到時有了這個護身符,自己這些人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只是魏延過分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沙摩柯。想他魏延這段時間連夜奔波,提心吊膽,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消耗甚大。可反觀沙摩柯,養精蓄銳多日,即便以前沙摩柯比不上魏延武藝精湛,但經過這番此消彼長,魏延想要生擒活捉沙摩柯的把握早已不大。
沙摩柯接受了魏延的挑戰。其實魏延的提議也正合沙摩柯的心意,倒不是沙摩柯有意放魏延一馬,而是在臨出發前,劉福出了一個缺德主意。他不要死的魏延,必須要生擒活捉才能領到懸賞。
沙摩柯可以不在乎劉福給出的懸賞,但卻不能不考慮五溪蠻暗中幫助魏延這件事。雖說那個貪財的部落已經被魏延滅口,但在被滅口之前,那個被滅口的部落也的確是在幫助魏延隱藏身形。
對於日後主公的觀感,沙摩柯還是很在意的,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在日後被劉福送小鞋穿。作為五溪蠻王,沙摩柯是合格的,雖然依然對劉福不怎麼感冒,但為了整個五溪蠻的未來,沙摩柯還是選擇了向劉福低頭。既然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