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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地上硬硬的。好像不是什麼泥地。

正遲疑間,地面似乎在移動,我伸手一摸,感覺有硬硬的片狀物顫抖變形。我忽然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地面,更像是某種巨大的鱗甲。

我下意識一把抱住,鱗甲帶著我快速往前走,走的還不是直線,左搖右擺,像是上了一輛新手開的跑車。我迷迷糊糊中騰雲駕霧,被鱗甲帶動,整個人豎起來,原來它爬到了洞壁上。

我居高臨下往下看,下面一團漆黑,隱隱能看到樹前的伊萬和洪東東的手電光,伊萬正舉著槍對著我,連開數槍。子彈打在鱗甲上,哐哐作響,火花四濺。

我頭皮發麻,一是自己莫名其妙搭上這個古怪的車。二是伊萬真是不講理,說開槍就開槍,一點毛病不慣。

我聽到細細碎碎作響,在洞壁的空中橫移,方向是深邃的黑暗裡。離大樹越來越遠。

這可不行,別把我帶到什麼鬼地方去。我看看下面,因為太黑,估算不出距離地面有多高,我一咬牙,去他妹的,猛地鬆開手。

耳邊風聲大作,我從空中落了下來,猛地摔在地上,差點沒摔吐血了。

我艱難地在黑暗中爬著,手電之類的照明工具早就不知丟哪了。

我大約知道那棵樹的方向,用盡全力向前爬著。這時,黑暗中忽然亮起光,我看到洪東東和伊萬站在高處,他們爬上了樹幹。

我不敢過去。屏住呼吸藏好。

“老闆,還有二十分鐘。”伊萬說。

洪東東忽然問:“上面那兩個人你覺得誰好對付一些?”

伊萬道:“男的不好對付,女的好一些。”

“讓黎禮下來。”洪東東說。

我頭皮一緊,這洪東東已經不屑和我們玩捉迷藏了,他的任務是必須要在二十分鐘內殺一個修行者,換回洪母的屍骸。

現在我和陳玉珍都藏在黑暗的洞窟裡。我們真要藏好了,他們兩個人等同於大海撈針。洪東東決斷力很強,馬上放棄我們,誆黎禮下來送死。

伊萬拿出對講機遞給洪東東,洪東東對著對講機說:“黎禮。收到了嗎,馬上下來,這裡有情況。”

關掉對講機,他對伊萬說:“黎禮下來後一槍斃命,不留活口。”

我憑空打了個激靈,黎禮剛才還救過伊萬一命,伊萬說殺就殺?

我剛要張嘴喊,突然有人湊過來低聲說:“我在這。”

是陳玉珍,我急忙道:“陳大師,趕緊想辦法提醒黎禮。”

“別急,我懷疑是詐。”陳玉珍說:“或許對講機根本沒開,洪東東玩了一手調虎離山,他想把我們釣出去。”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真的要死一個修行者嗎?”我問。

“剛才我的話沒說完,不知五在風水角上寫著。這裡的風水穴深處藏著怪物。”陳玉珍說。

我想起黑書上的讖言圖畫。日本人的讖言和不知五當年留下的風水角,上面都記載了這裡藏著怪物的事實。

我問他什麼怪物。

陳玉珍在黑暗裡小聲說:“現在還不知道。不知五用的是形勢派文字裡特有的名詞。”

“剛才我好像爬上了一個鱗片。”我嚥著口水把剛才的經歷說了一遍。

陳玉珍有些驚恐:“或許就是那東西。我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必須有屍體懸掛在樹上,才能把原來的洪母屍體換出來,否則就要出大事。”

“你的意思是必須要死個人?”我嚥了下口水。

“洪東東這次說的很可能是真的,”陳玉珍道:“他要找一個人死祭在這裡,換回他奶奶的屍體。”

洪先生的媽媽,可不就是洪東東的奶奶嘛。

“那怎麼辦?”我問。

“我怎麼知道?”陳玉珍說:“最好誰也不死,屍體也別拿出去,保持現在的局面就最好。可是。洪東東一定不願意。”

“他要保他們的家族,要保他的父親,要保他自己。”我說。

陳玉珍說:“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這人已經紅眼了,殺多少人都不為過。其實細想想這裡就有貓膩,挖墳找個風水師也就夠了,洪家可好,南北兩派都找來修行者。黎禮是南派大家族的人,你和藤善還有我,咱們都屬於長江以北。”

我心裡發冷,洪家或許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

這時,遠處黑暗裡傳來瑟瑟的泥土掉落聲。我猛然醒悟:“不好!黎禮真下來了。”

陳玉珍嚥了下口水:“失策了,他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