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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老頭道:“輕月佔據你的肉身,為你留下了一樣異能。”

“嗯?!”我一聽就愣了。

老頭道:“你現在有共情之能,能感知陰物之情。”

我一聽,這是好事啊,趕緊問:“我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老頭搖搖頭:“非也。你沒聽明白,你能感知陰物之情,非人之情。也就是說,你能感知到鬼的存在。”

我心裡這個堵,問他,鬼之情是什麼意思,鬼在想什麼?

老頭道:“你只是能感知到鬼的情緒。小夥子,此能力福禍相依,總體來說禍大於福,你雖回陽,可有了此能,你還如在地獄。”

這老頭真不會說話,我沒空搭理他,支支吾吾對付兩句,走出房間進到院子裡。

外面天很黑,院子空無人影,我還記得他們都在前面。我跌跌撞撞從院子出去,來到前面屋子,一個人影都沒有。我把所有房間都轉了一圈。來到外面的酒吧,根本沒有八家將的影子,他們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夢。

我摸了摸兜,從兜裡掏出好幾張銀行卡和一摞百元鈔,這些都是輕月留下來的。我眨眨眼,不太明白,他這麼大的能耐為什麼還要揣著錢呢。這人真怪,有絕世神通,偏偏用世俗的方法行走紅塵。

我把這些東西揣回兜裡,反正也沒人看見,就當我肉身的出租費了。這不算賣身吧。

我又摸出手機來,開啟後居然還有電有訊號,我趕緊給八家將他們打了電話,電話全都關機。我哆哆嗦嗦回到院子裡,發現那老頭也不見了。

整個宅院靜悄悄的,似乎從來沒有來過人,沒有發生那麼多慘烈的事情。

我不敢離開,隨便找了個房間對付一宿,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一閉眼就是亂七八糟一團景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太陽出來,藍天白雲,我暈頭暈腦走在宅院中,他們還是沒有蹤影,所有的人像同時蒸發了。

我正不知所措時,來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老爸來的。他問我這幾天神秘兮兮的幹嘛呢,昨晚怎麼沒回來。我不能細說,這幾天都是輕月在佔著我的身體,昨晚的事更沒法和他說,簡單應付兩句,告訴他我有點事,辦完馬上回去。

還有個電話是土哥打來的,他提醒我放假時間結束了,明天要來上班。我告訴他知道了。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短短七天,發生這麼多事,跌宕起伏,我太累了,真是有點挺不住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宅院,離開這裡,打了輛車回到家。

回家後,老爸給我放了洗澡水,他說好幾天沒和我吃飯了,今天親自下廚,然後提著籃子到菜市場採購去了。

我洗了澡,昏昏沉沉睡了。不知睡到什麼時候,起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精神稍微有些恢復。

和老爸一起吃飯,老爸有這個優點。我不想說的事他從來不刨根問底打聽,給我這個兒子極大的隱私空間。我幾次張口想告訴他,可都說不出口,整個經歷裡我遭遇生死關頭,說出來只能讓他擔心。

日子恢復了平靜,我沒事的時候就給八家將他們打電話。可都電話不通,後來我又去了一次酒吧。酒吧居然掛牌子要往外出兌,我在附近打聽了打聽,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八家將還有輕月像是一瞬間蒸發了,這個世上再無他們。

上班的這幾天我悶悶不樂,心情壓抑。更倒黴的事還在後面。

那天出活,遇到了奇葩事,在市郊農村,有個村民包了個魚塘,也是倒黴催的,可能是地質原因,魚塘突然下陷,像地震似的,陷出個大坑。這老夥計晚上看守魚塘,睡在水邊的值班室裡,地塌水陷的,把整個值班室都捲了進去,他睡睡覺人就悶死在裡面。

我們到的時候,現場清理差不多了,我和王庸順著大坑爬下去,把屍體挖出來,然後再揹出去,這活就算完了。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出了件事,我忽然聽到一堆廢墟後面,傳來隱隱的悲悽之聲。說不清是什麼聲音,三分像人不像人,好像是一杆老鋸拉動破木頭髮出的聲音。雖然無法確定它的聲源,但直覺上能感覺到,聲音非常悽慘,慘到讓人不忍卒聽。

我拉住正要往上爬的王庸,指指那個方向,低聲問他聽沒聽到聲音。

我們所在地方,旁邊是水塘,周圍還有個塌陷的廁所,臭氣熏天。王庸揹著屍體,全身煩躁,不耐煩地說,你又怎麼了,有個屁聲音,趕緊出去,燻死我了。

他也不理我,揹著屍體往外爬。我搖搖頭,正要走,誰知那裡的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