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體,在天際遨遊。
我放下碗,豎起大拇指:“絕了!”
那廚子咧著嘴笑。
我問他:“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那廚子姓周,說在這幹了十多年了,專門處理蛇肉,剛才的蛇骨湯是他家祖傳的秘製。
我疑惑地問:“我看到這裡這麼多蛇餐館,好像開這樣的飯店需要一定的資質吧?”
周廚子告訴我,辦蛇餐館相當麻煩,首先需要有合法的供貨渠道。並能提供合法的供貨證明,同時,還需辦理《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手續多了。但是本地開蛇餐館有傳統,形成了一定的體系,手續比外面簡單多。這裡背靠蓮花山,蓮花山自古就有蛇神傳說,現在靠著山又蓋了很多養殖場,蛇肉不但在本地經銷,還遠銷外地,這都有賴蛇神娘娘的庇佑。
談到蛇娘娘,他無比虔誠。本來是個油滑的中年大叔,表情嚴肅起來,口吻裡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
我忽然發現一個細節,這位周廚子右手好像少了幾節手指。我知道這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問:“你的手指?”
周廚子大大方方把雙手亮出來給我看,他的十個手指頭有好多節手指都沒有了。
“這是?”我吃驚不小。
周廚子說:“我很早就入了此行,早先在後面處理活蛇,有很多有毒的蛇,比如龜殼花,百步倒,當時藥物跟不上,也沒錢扎什麼血清,雖然有些土辦法。但對於劇毒的蛇還是沒有用。一被蛇咬了,只能用最慘烈的辦法,用菜刀把受傷的手指節剁掉,就成了現在的鬼樣子。”
他說的輕鬆自在,絲毫不覺得難為情,這種談笑風生的氣度讓人佩服。
我們越談越投機。周廚子告訴我,他曾經死過一次,然後晾開右手大拇指給我看。在他的拇指肚上有兩個小孔,讓我摸摸。
拇指肚硬硬的,好像神經已經死了。周廚子告訴我,這是他年輕時候進山。被小眼鏡蛇咬的,當時就連揮動柴刀砍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眼瞅著就要掛,這時來了一個人把他救了。
這個人就是他現在的媳婦。
他衝外面喊了一聲:“老婆子,別洗了,進來和客人嘮嘮嗑。”
原來外面洗衣服那老孃們就是他老婆。女人在外面的晾衣杆上曬了衣服,撩開簾子進來,衝我笑笑:“客人覺得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