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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黃毛男友擠過來說。
濟慈道:“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找到下降頭的巫者。”
“老巫婆已經失蹤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小雪說。
“還有一個辦法。”濟慈道:“她的目標是這位女施主,就讓這位女施主脫離我們的保護,主動去到外面,引下降的巫者現身。”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濟慈道:“現如今已經是死局,女施主留在這裡必死無疑,而出去作為誘餌引巫者上鉤尚有一線生機。”
解南華想了想說:“我覺得不必冒險,老巫婆是為了王思燕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在她沒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讓王思燕死的,我們可以等她主動上鉤。”
濟慈搖搖頭:“施主,這是一場賭局。是我們和下降巫者之間的賭局,賭注就是這位女施主。她賭的是我們是否能眼睜睜看著這位女施主煎熬,我們賭的是她是否按捺不住主動現身。不管這個賭局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已經輸了,因為賭注是這位無辜的女施主。賭注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巫者黑心,她不仁,我們不可以不義。”
眾人目光落在王思燕的身上,她昏迷不醒,說著胡話,嘴裡唸叨:孩子,我的孩子。
誰也沒有說話,大家都知道濟慈說的是對的。泰國老巫婆她賭得起,我們賭不起。
“長老,你有什麼法子?”古學良問。
濟慈道:“讓一個人推著女施主到她中降之地,其餘人暗中保護,巫者自會現身奪人。”
王思燕中降的地方就是婦產科醫院,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裡有個人要冒充她的親人家屬,帶著她重回險地,引老巫婆出現。
“有什麼要求呢?”古學良問。
“帶女施主過去的人,不能是道法中人,怕打草驚蛇引起懷疑。我們的對手,狡猾陰毒,手段毒辣。無所不為。做這件事的人一定要膽大心細,能身臨險地,必要時候還要有獻身精神。”濟慈道。
這個活兒只能男人幹,現在屋裡不是道法中人的男人只有兩個,我和黃毛男友。
我們都沒吭聲。王思燕的媽媽聽明白,過去一把抓住黃毛的手:“孩子,燕子是你們家的媳婦,你救救她。”
黃毛男友看著王思燕吐得滿地的蠱蟲,臉上都是恐懼和厭惡。他為難地說:“阿姨,燕子是我的物件不假,可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你們已經登記了。”王思燕的媽媽說。
“是登記了,可還沒舉辦婚禮,在我們老家不算數。”黃毛男友耐心地解釋:“再一個吧。剛才老和尚也說了,需要大智大勇的人,我沒有智慧,膽子也小,實在幹不來,一旦幹砸了,毀了你們的計劃,那燕子可真就完了。”
王思燕的媽媽嚎啕大哭:“那怎麼辦啊?”
“找他,他行。”黃毛男友指著我:“他和王思燕是朋友,還暗戀燕子。”他對我說:“你不是一直暗戀燕子嗎。現在是不是該出頭幫忙了。”
我看著他,說了一句:“去尼瑪的。”
“草,你說什麼。”黃毛男友暴怒,要過來打我,被那些老孃們攔住。黃毛男友指著我鼻子罵:“草尼瑪的,你暗戀燕子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給你留條狗命。趕緊去,就你了,草尼瑪的,是不是想捱揍?”
我氣的七竅生煙,黃毛到底啥意思,怎麼像瘋狗一樣,矛頭指向我了。看他咋咋呼呼那樣,好像我真把王思燕給玷汙了一樣。
黃毛摔摔打打,罵罵咧咧,濟慈老和尚道:“施主,莫犯了嗔戒。”
黃毛伸著脖子,握著拳:“草,老和尚,敢情不是你媳婦被人惦記。還有,你出的什麼雞毛主意,讓燕子去冒險,你在旁邊看哈哈笑?我看你呀,白穿了這麼一身袈裟,也是個假和尚,保不齊晚上偷著進尼姑廟。”
這句話出來,其他人還沒什麼,古學良眼睛一瞪,冷冷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古學良氣勢森森,不怒而威,尤其兩個眼睛跟小燈泡一樣,黃毛嘴角顫了顫:“好話不說第二遍。”
濟慈老和尚攔住古學良,對黃毛說:“施主,老衲沒說在旁邊幹看著,我出的主意當然我也要參與其中。”
他來到王思燕的身前,伸出手撫在她的大肚子上,靜思片刻,忽然道:“老古,有一個禪門公案,你知道嗎?”
古學良懵了,不知道老和尚突然說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