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巫師到底是什麼來頭,邪門得厲害,看行術的風格絕不是中原人士,如此詭譎毒辣。倒讓我想起了王猜法師為首的那些東南亞黑衣阿贊。
這時,翟玲和翟羽佳跌跌撞撞出來。把潘勝陰魂困住,就算是間接把這個法術給破了,翟羽佳甦醒了過來。
此刻她披頭散髮到了客廳,看到落落後大哭:“落落,不要離開媽媽。”說著要往前衝,翟玲在後面緊緊把著她。
翟羽佳抱住我的胳膊:“小兄弟,小師傅,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到後面幾乎歇斯底里,聲嘶劇烈。
“我會想辦法的。”我說。
翟羽佳可能是看我還沒有什麼動作,趕緊說:“這孩子是朱雀在世上的唯一骨肉,小師傅,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她。”
我一聽愣了,看著她。
從始至終我還以為,這孩子是翟羽佳和別的男人生的,沒想到是朱雀的孩子。那她怎麼還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這裡面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管她是不是在撒謊,還是其中有什麼別的隱情,這些跟我都沒關係,我肯定是要救落落的,不管她是誰的孩子。
我讓她們停在後面別動,我緩緩向小女孩走去:“落落乖。回到叔叔這裡。”
落落還像貓一樣扭著門把手,左轉轉右轉轉,根本沒有瞅我。就在我們差幾步遠的時候,寂靜中只聽“吧嗒”一聲,門把手讓她扭開了。
我知道情形不好,用一絲神識貫通全身。勉強用出天罡踏步,瘸著腿衝過去。要是在以前,我一個縱躍就能到門口,可現在只能用出天罡踏步的十分之一,而且一條腿瘸了,也用不上力氣。
等我還差一步遠到門口的時候,小女孩猛地拉開房門,回頭看了我一眼,雙眼如貓般拉得狹長,喵叫了一聲,竄出大門。
後面翟羽佳慘叫一聲:“落落!”隨即沒有了聲音,不用看也知道。這個當媽的暈過去了。
我加緊腳步衝到門口,落落已經跑到走廊,順著樓道往下竄,感應燈下她的黑影拉得極長,落在樓道的牆上搖搖晃晃形如惡鬼。
我趕緊順著走廊跑到電梯口,拼命摁著電梯。等了好長時間電梯才來,半夜了電梯裡沒有人,我摁到一樓,等著電梯一層層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我衝出樓道,空無人影。夜裡非常冷,我緊緊夾著外衣,心臟劇烈跳動,心頭隱隱浮現出一個極為糟糕的結論,落落怕是失蹤了。
我判斷不出,我和她到底誰更快到一樓,如果我晚來一步,她已經跑了,那根本沒有一點辦法。現在只能賭一把,賭我比她快。
我裹著衣服在寒風裡等了十五分鐘,樓道里空空蕩蕩,並沒有落落的影子。我抹了把臉,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道的一樓開始往上走。
我從一樓一直走到九樓,樓梯裡所有的拐角和旮旯都查過了,沒有小女孩的蹤影,現在只能有一個可能,她先我一步出了樓,已經失蹤了。
我深一腳淺一腳來到翟家的大門口。實在不知該怎麼把這個噩耗帶給她們。我彷徨了一下還是敲了門,時間不長,翟玲開了門。
我裹著寒氣走進去,她輕聲問:“怎麼樣?”
還沒等我答話,翟羽佳從後面跑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前襟:“我女兒呢,我女兒呢?說話!我女兒呢?!”
“我沒有找到她,”我說:“她失蹤了。”
第六百零七章 談判
翟羽佳像是瘋了一樣,拼命廝打我,打著打著,她受不了女兒失蹤這個訊息,暈了過去。
現在屋裡還困著陰魂,巫師不知什麼時候會來,這裡實在是危險,我讓翟玲把她妹妹放到我後背上,然後我們三人開了門從房子裡出來,一路坐電梯下樓。
晚上夜深人靜。電梯無聲無息向著一樓降下去。
“怎麼辦現在?報警吧。”翟玲著急著說。
我提醒自己冷靜,點點頭說:“先報警吧。”其實我知道報警一點用沒有,但這話還不能說,一旦出點什麼事咱擔不起這個責任。
“玲姐,你認不認識可用的朋友?”我問。
翟玲看著我:“我在火車站開賓館,認識一些三教九流,你說吧,想怎麼樣。”她看我。
“你馬上通知這些朋友過來,咱們一起去找那個巫師,抓住他,人多勢眾想來他也不會肆無忌憚用邪法,必然有些顧忌。落落的失蹤他就是罪魁禍首。”我說。
翟玲掏出手機心急火燎撥電話,電梯裡訊號極差,只能出去打。電梯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