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的臉色大變,快速朝著小跑過來,蹲下身體看了一下我的腿,猛然抬起頭朝著正在向我這邊跑來的陳默吼道“快上去,快上去把何軍拉上去。”
我對著陳默搖了搖手,臉上艱難的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沒事,我沒事,只是又被這畜生給抓了一把。現在靠自己爬上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你把我拉出去。”
“別說話,說話會加速毒素擴散的。”巴圖站起來扶著我對我吼道。
“沒……沒事,這裡是雪山,犛牛多,等會兒出去之後我們就去找點牛尿和牛屎,這兩樣東西都是解這個毒的。”
不知道是因為現在安全下來我的心放在了腿上的原因還是怎麼的,反正我感覺這一次被抓要比上一次痛苦太多了。剛開始的時候是劇痛,然後很快就變得有些麻木,不過這麻木不像打了麻藥那種,而更像是血液不通導致的肌肉痠痛的那種感覺。
“牛尿牛屎?這怎麼行?犛牛的排洩物跟黃牛的一樣嗎?我怎麼沒聽說,你別說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這裡到縣城也不遠,到城裡之後我們再找解毒的東西,一定會沒事的。”巴圖大聲對我說道。
我微笑著朝他搖了搖頭道“有用,我上次無聊的時候問過黑爺的,他說這犛牛和黃牛的效果差不多,甚至犛牛比黃牛還要更好。因為犛牛生活在高原,它吃的東西很多很珍貴,比如雪蓮和蟲草,這些都是排毒的神藥。
而且這裡離縣城太遠,最少要幾個小時才行,等過幾個小時,說不定我和徐平屍體都硬了。”
“好好好,既然犛牛屎尿也有效果那就好,這裡應該很好找的,等會出去你和徐平就在這裡等我們,我和陳默去幫你們找屎尿。”巴圖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我剛才說的話我並沒有得到過證實,犛牛的屎尿會不會和黃牛一樣誰也不知道。我之所以撒謊是因為我後半段話說的是實話,現在去城裡已經來不及了。
犛牛裡面最少還帶著一個牛字,而且正像我所說的額那樣,它在這高原肯定吃了許多雪蓮和蟲草。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說不定犛牛排洩物的效果或許還真是比黃牛的效果要好。
現在我和徐平兩個人中毒,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如果不嘗試一下的話我們連最後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好啦巴圖,把何軍送上來。”就在這時,陳默將繩子從上面丟了下來對著我們大聲喊道。
我也沒有推辭,因為我這次我兩隻腳都受傷了,幾乎使不上什麼力氣。若是我留在最後,反正也是要他們拉我的。我現在還能稍微世上一點力氣,而等一會毒素蔓延的面積更大,我更使不上力氣了。
巴圖將繩子系在我的腰上,仔細檢查了一下穩固程度,然後對陳默喊了一句,陳默就開始在上面用力。
好在我的體重不是很重,要是是巴圖的話,陳默都不一定拉得動。下面幾米的距離我是懸浮在半空中的,找不到著力點,所以完全是靠著陳默拉的。但在進入到天井裡面陳默就不用這麼累了。我雖然腳用不上什麼力,不太靈活,但是我的手還是完好的。兩隻手撐著兩邊的井壁,喊出口號聲,順著陳默發出的力道往上一躥就上去最少半米。所以沒多久我就聞到了外面的氣息,入眼一片白茫茫的。
在陳默的幫助下我從天井裡面順利的爬了上來,解開系在腰上的繩子給巴圖丟了下去。巴圖先是將我們的揹包和一些散落的東西收集起來讓我們給拉了上來。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因為如果留下東西在裡面被人發現的話很有可能會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畢竟現在的高科技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
巴圖沒有受傷,所以他不需要幫忙,不過陳默還是在天井邊上幫助著巴圖。偶爾使一點力氣,巴圖上來也比較輕鬆。我也顧不得寒冷了,直接躺在雪地中休息著。
忽然,我想到了徐平,爬起來坐在雪地裡四處看去,可是竟然沒有看到徐平的影子。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說實話,我的第一反應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想到的是我們被徐平算計了。可是下一秒我就不這麼認為了。就算是徐平是個託,他也不可能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獨自一個人逃跑。
“徐平呢?你把徐平放在哪裡的?”想到這裡,我心中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朝著正在幫助巴圖的陳默問道。
陳默原本很認真的幫助的巴圖,冷不丁的聽我發出聲音,他被下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之後手和頭同時朝著和我相反的地方指去。
只是他的手要比腦袋快一些,所以他的手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