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來說都難以忍受,更別提有潔癖的他了,但礙於我在場,以及實際情況不能清潔,所以他的心情才會特別煩躁吧。
我看到陳迦楠緊緊的捏著手指,眉頭就沒有解開過,不由得有些愧疚,要不是把他叫了起來,他也不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造這種罪。
於是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那個鞭子太噁心了,這樣吧,你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清理一下,我不會偷看的。”
我說完之後,陳迦楠的臉竟然有些微紅,他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門一開啟,我便抓緊了他的衣服,往裡面縮了縮,真的好冷啊!
過了一會兒,陳迦南才再度上了車,一整盒的消毒溼巾都被他用完了,他還從後備箱裡拿了套新衣服套在身上,我不小心點從後視鏡看到了他背,只見上面被他擦的通紅。
我立馬收回了目光,在心裡為陳迦楠未來的老婆默哀。
他心情似乎比之前好多了,整個人也沒有那麼煩躁了,他穿著一件黑色戴帽衛衣,看起來和大學生沒有什麼兩樣,乾淨又有距離感。
“你不是已經睡了。”
“我剛剛在想事情,然後現在有點睡不著了。”
“什麼事?”低剛雜劃。
我動了動唇,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真的沒有立場去過問孫遇玄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對他的事情那麼上心,但是,我好奇啊。
“關於阿玄的事情吧。”陳迦楠這麼說了一句話,戳破了我的偽裝,他說:“阿玄以前的事情,你不用再去好奇,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既然已經和那些人劃清了界限,有些是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我就問一個問題。”我趁陳迦楠拒絕之前,就開口問道:“孫遇玄喜不喜歡他的未婚妻?”
“你覺得呢?”陳迦楠反問道,目視前方。
“我覺得……我覺得應該挺喜歡的吧,要不他也不會跟她結婚了。”
陳迦楠聞言,什麼也沒說,淡淡的嗯了一下,他這麼一嗯,我只覺渾身都酸的難受,尤其是胸口處,如果不狠狠用力,都不能吸進去新鮮空氣。
我裝作不在乎的說道:“既然他喜歡她,為什麼在知道何若寧的屍體被我替換後,卻沒有多大的反應,他不應該把何若寧的屍體找回來嗎?”
“因為……”陳迦楠頓了一下說:“她傷他很深。”
我還想問,陳迦楠卻更先一步的把我的話噎回了肚子裡,他說:“這些事情,算是阿玄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我就不便對你說太多。”|
我哦了一聲,有些鬱悶的癟起嘴巴,就在我昏昏沉沉,快要被搖晃的入睡時,陳迦楠如同夢囈般的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還記不記得你在火葬場招魂的那一天,我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我迷迷糊糊的附和。
“我說,你招的那個人根本沒有死。”聽到這句話之後,我不由得清醒了大半,他搖搖頭說道:“或許她的魂不在火葬場吧。”
我抬頭,迷糊又清醒的仰視著他,他為什麼突然要說這麼一句前後矛盾的話呢。
我睏倦的蓋上了眼皮,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陳迦楠,那天你為什麼也會出現在火葬場……”
他沉默了很久也沒有說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時,他模模糊糊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因為我……”他頓了一下,輕不可聞的說了三個字,他說的什麼,我沒有聽見。
他輕哼一聲,說道:“果然是對牛彈琴。”
說完,他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很輕,如清風一般。
我合衣而睡,是被車子顛醒的,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問陳迦楠:“你怎麼沒有叫醒我。”
陳迦楠看了我一眼說:“還沒到,你再睡一會兒。”
“我來開吧。”我說完就準備起身。
“這段路不好走,你睡吧,我還不困。”
我扭頭看他,發現他眼睛裡沒有一絲倦怠,跟已經睡過了一覺似的,我不禁有點佩服他:“你都不用睡覺的,怎麼還這麼精神。”
“修道。”他言簡意賅的說。
然後我就打著哈欠,坐了起來,看著矇矇亮的天,邊看邊打哈欠,。
陳迦楠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繼續睡,到了在叫你。”
還好桃花庵開發成了景區,要不然車子可能都走不了。
“可是現在都是白天了,咱們上哪找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