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你啊。”
沈落扯了扯嘴角,這公主腦子也太好使了吧?
“不過,你如意算盤好像打空了,那太監回去已經好久了,人家就算走也快走到這來救你了吧?”
沈落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扭頭去看窗外,天快亮了……
他沒來,連個人都沒派過來。
“好了,送你回那什麼國子監吧。”巫縵說著就要起身,沈落“啪”的一聲,放下茶杯。
“不用,我自己走!”
“咦?但你不是老是被刺殺嗎?”巫縵笑看著人。
沈落抬眸,一雙眸子沉沉:“我從公主您這出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漠北,到時候漠北只能等著大軍壓境。那幫刺客沒那麼蠢,去給霍蕭開拓疆土。”
其次,她現在看她很不爽!不給她添點堵,她心裡不痛快!
巫縵“咦”了聲,饒有興致的看著人大步離開,喃喃著:“原以為是個沒腦子的,原來是個清醒的?”
“公主?”
“沒聽到嗎?人要是出事,有麻煩的是我們漠北。人家這是要我們出力卻不給出面,白費心思。”巫縵玩著酒杯,夠奸詐啊。
“是。”侍從跟了出去。
城外寺廟,寧洛舟無聊到努力睡覺,之前聽外面動靜,估計是霍蕭已經被找到,再嚴查個幾天,城門就可以解禁。
普通人估計還難,但聶穆的家眷估計天亮後就可以入城,而他,現在還被一丫鬟關在一偏僻小屋。
簡而言之,他混進聶家的計劃失敗了,失敗了,他也只能安心睡覺。
“啪”的一聲,大門大開,熟悉卻焦急的聲音響著:“你去救我家小姐!”
寧洛舟翹著個二郎腿,躺著,睜眼望著漆黑屋頂,百無聊賴的分了一點眼神給人:“我是傷患。”
“噌”的一聲,長劍出竅,寧洛舟一個翻滾滾到床裡側,看著柔弱姑娘手持他的佩劍,狠著聲音:“你救不救,不救我現在就殺了你陪葬!”
寧洛舟看著明晃晃的劍,嘴巴張了張,他一傷患還能這樣用?
那劍抖個不停,他再抬頭看人,哭的稀里嘩啦,還以為是個膽子大的,沒想到依舊是個膽小的。
“行,行,行,我救。”寧洛舟扒拉了下頭髮,奪過劍向外走去,外面烏雲遮月,他想對月感慨下都難,他到底是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結果沒月。
他順著聲音跑過去,沒跑多遠,一群大漢正在撕扯兩姑娘的衣服,嗚咽聲混著奸笑聲響成一片。
長劍“譁”的幾下,鮮血噴濺,沈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雲夏趕忙衝過去替人摟好衣服,再看著撿來的人手起刀落的殺完了那四五個大漢,小臉嚇白了。
寧洛舟回身,露出個溫和笑容:“小姐,沒事吧?”然後忽然身軀晃了晃,似乎受了重傷,“砰”的一聲,倒下了。
雲夏:“……”
沈茵正被嚇的三魂沒了七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即將要哭斷氣暈過去,結果救了她的人先她一步倒下了?
沈茵忍住不暈,強撐著:“他誰?”
雲夏咬了咬唇:“奴婢路上碰到的。”
沈茵一雙手抖個不停,死死捏住被人扯壞的領口:“陳青那賤人!夠狠!”她視線掃過地上昏迷過去的人,容顏姣好,驚恐之餘,一計上頭,“雲夏,把恩公帶回去療傷!”
雲夏看了眼擺明是裝暈的人,這種來歷不明,明顯對她們有企圖的人,怎麼可以帶回去?
“小姐,帶個外男回府,不好吧?”
寧洛舟躺著,悠哉著,這丫鬟還想阻止?他救人於危難,她家小姐肯定開始芳心暗許了!
沈茵咬了咬牙:“把他養好了,讓他去勾引陳青去!”
寧洛舟:“……”
他長的不好看嗎?
“等等,先給人治傷,去告訴老夫人,我們晚兩天回去!讓姓陳的嘚瑟一下!”
寧洛舟:“……”
他想當個男顏禍水,不想當個工具。
一個時辰後,沈落才跑到城門口,還沒出去,先被攔了,憋了一晚上的火氣立馬冒出來:“你們是要本世子刷臉還是刷玉佩?”
城門衛:“……”
馬車上,剛過城門的聶老夫人眼眸微睜:“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當他自己是誰?現在這種時刻,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出去的?”
一旁嬤嬤立馬附和:“是啊,不知身份的人向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