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來都算好的!”
林東遲點了點頭:“就是,我們上次溜出去的時候,直接進了牢房!還是自個親爹下的令!”
老管家蹲在一邊不想說話,望著前頭一棵樹發呆,一個沈落就夠可怕了,再來兩助紂為虐的……
“寧洛舟!!你在幹嘛!”一道驚天吼聲響起,沈落腳下一滑,剛爬上牆頭,“蹭”的一下,就要往下掉,底下人一陣驚呼,忽然一道褐色身影竄上牆頭,一手扯住她的後領。
沈落被掛半空,劫後餘生的看著腳下地面,這麼摔,輕則破皮,重則得摔殘吧?
“爺!”老管家顫悠著手跟著另兩人把人接下來,腳剛一落地,一側有人跳下。
陽光灼灼下,人一躍而下,眉頭皺起,不悅的看著她。
聶穆。
沈落愣了下,嘴角一勾,破罐子破摔般靠在牆頭,眼眸抬著,用眼神示意,怎麼,聶大人很閒?跑外面來了?
“見過聶大人。”卓教習沖人行了禮,轉頭對著沈落吼著,“寧洛舟,你想幹嘛!”
沈落揉了下耳朵,這一個的嗓子到底是怎麼練到這地步的。
聶穆看著人放蕩不羈的模樣,眉頭皺的更深:“卓教習,國子監什麼時候這麼鬆了?”
卓教習立馬恭敬道:“還請聶大人放心,他們就算爬出去,也出不去的,外面有重兵把手的。”
黃文生:“……”
那個,其實還挺好躲的,他們更多防的是外面人,一般不防裡面,隨便來個人從裡面出來,外面昏倒一下,吸引下注意力,就能有一瞬間空隙。
聶穆步步靠近,高大的身軀停在沈落面前,落下一片陰影,低沉的聲音帶著寒氣。
“昨晚城門來報,說你拿著皇上玉佩,深夜入城!”
“聶大人,管的太多了吧?”沈落仰頭。
聶穆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渾身凜冽,嚇的一旁的人不自覺的往兩側退了退。
他深深的看著人,差點被人害的身份暴露,又褻瀆龍體,如果不是霍蕭還要用她,她這麼作死還能活多久?
“既然現在是國子監的學生,還請卓教習好好教導!”聶穆猛的轉身就往國子監裡面走去。
卓教習顫了下,立馬道:“這是自然。”
“寧洛舟!跟我過來!”
沈落冷著一張臉,他不說她也知道他剛剛在想什麼,無外乎說她亂來,就是,她不亂來,怎麼能夠嚇死他聶大人的心臟?
沈落冷笑了下,跟了過去。
在國子監唸書的,一個個都是朝中大臣的寶貝,自然不可能弄什麼過分的懲罰,卓教習的抄書已經是頂天了。
甲班的學生被叫了出來,齊齊刷刷二十多雙眼睛盯著沈落。
聶穆一旁看著,曾經的沈落向來臉皮薄,在聶府的時候,陌生人跟她說兩句,她就能把頭低到看不清臉,現在,那麼多雙眼睛……
聶穆狠了狠心,羞愧一次,以後總能安分!
卓助教負手立著:“自己說,做錯了什麼!”
沈落行著禮,清脆的聲音出人意料的不帶絲毫怯懦:“卓教習,既然將來為官,所謂紙上談兵,終覺淺,學生只是覺得該去看看。”
卓教習被驚到了,顫悠著手指著外面:“你出去看看?所以你大白天帶這兩個打算爬牆?”
被點名的黃文生和林東遲立馬垂下腦袋,他們臉皮薄。
沈落搖了搖頭,振振有詞:“天子尚且體驗人生百態,更何況我等將來為臣者。”
“體驗人生百態?你在外面的時候沒體驗完?”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所居之位不同,看到也不一樣!聖上現為九五之尊,前段日子尚且微服出宮,以天子的視角看外面。學生現要為皇上分憂,自然也要從為官者的角度,重新看下外面!”
“荒謬!強詞奪理!你就是想出去玩樂!”
沈落據理力爭:“教習,你有沒有想過,皇上為何會出宮之時入舞坊?”
老管家抬頭望天,那不是被你撿的嗎?
卓教習眉頭皺了下,他不知道皇上曾經入舞坊的事。
“又為何非要在學生的萬越坊內久住,甚至想謀一職位?”
老管家望著白白的雲,還好,霍蕭沒在。
滿屋的人皺眉深思,因為他們不知道情況,聽著人講,好像他比他們知道的多,懂的多,可能會挺有什麼道理的?
老管家:“……”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