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公子眼神一亮。
“宮中梨園甚是冷清,諸位公子有勞了。”藺羨說完,吩咐隨侍的太監領走這群礙眼的,在他藺羨頭上動土的,都該好好去清醒一番。
“都退下吧。”藺羨揮退眾人,拾步而上,逼近女皇。這是千軍萬馬間闖蕩出來的將王,又是累世顯貴家族孕育出來的世家公子,他通身的氣派,無人能及,他昳麗的容貌,難逢敵手。
這世間若說哪個男子配與他相提並論,也只有藺家子了,藺家子除了他父親就是他兒子,皆是至親,並非敵手,所以,潘驢鄧小閒,他所向披靡。
見內侍宮女齊齊退下,藺羨緩緩解開披風,嗯,今天他穿的也甚是清涼。
剛剛在偏殿,他置了幾把夜壺,是真是假都亮亮,他一解袍子,眾公子便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擔心威懾不夠,又難得衝著夜壺炫了回技。便把他們羞的面如土色,落荒而逃。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新袍子,就是那若隱若現的一丈紗。
藺霜見他一言不合便脫衣服,心中氣惱!這麼大人了,孩子都有了仨,還這樣沒羞沒臊沒皮沒臉的。
抬眼便見一個小帳篷雄赳赳的支的老高,這不要臉的!來人啊,給朕拖出去!
門外候著的宮女太監早被太子殿下支跑了,哪裡還有人?!
“潘驢鄧小閒?聽說你很喜歡這五件俱全的?”低沉和緩的聲音自耳邊傳來,透著一道入骨的酥意。
藺霜羞紅了臉,抱著小奶貓挪了挪地兒,試圖躲開這個要命的男人。
“不過,他們都不成,不如我將你填得滿。”藺羨口中說著,手下也不閒著。小奶貓被他一手拎了下去,他的手覆上她的。
三天三夜,朝中炸了鍋!
女皇三天未臨朝,這……這前所未有啊,世家送進去的公子都沒被退回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陛下竟是這般女子。
朝中大臣議論紛紛,奔走相告,普天大慶啊,雖是如此,大家還是假惺惺的上摺子給女皇,保重龍體啊!
呃……太子殿下握拳掩唇忍笑道:“將這些規勸陛下保重龍體的摺子呈至御前,就說這些軍、國大事本宮裁決不下,特請聖意。”
來福生無可戀的整理了摺子,哆哆嗦嗦送去太極殿,龍床之上,並肩王正細心的給女皇喂烏雞湯,女皇陛下渾身痠痛,眼圈紅紅腫腫。
女皇指尖顫巍巍的接過摺子,一目十行,扔了。再翻開一本,一目十行,又扔了。一尺高的奏章都在勸她保重身體,可惡。
被朝臣取笑沒什麼,竟然連兒子都捉弄她!藺霜莫名火大,攢足最後一絲力氣,一腳將並肩王踹下龍床!本來她是沒什麼力氣的,但如果他此刻不滾下龍床,他是沒什麼機會再上龍床的。
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藺羨很用心的滾了下去,怕偽裝的不用心,懵懵的在地上頓了頓,又當機立斷的滾了兩圈。
由此一事,禪位給太子的念頭在二人心中又強烈了萬分,東宮太閒了,居然還有工夫來調侃陛下,不孝,大大的不孝,得加活兒!
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世家公子被並肩王扔到宮廷梨園裡學戲的訊息不脛而走,諸世家敢怒不敢言,這天下包括歷代皇家,誰能挫得了並肩王府的鋒芒?!
並肩王爺卸甲歸來,閒著無事,就喜歡逗貓兒似的逗弄的各世家沒了脾氣,也對,路是自己選的,即使上了歧途也不是並肩王的鍋。
況且,去梨園學戲的,並不止世家公子們,還有並肩王。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生出來是專門將別人襯成渣的,這類人統稱為別人家的。
即使在梨園學戲,也是並肩王博得頭籌,倒也沒什麼□□,只兩點別人做不到。
一是捨得顏面,世家公子拘著出身,放不開手腳。藺羨就不,他要臉的話,就生不出小鏡子那樣棒棒噠兒子了,是以每天在梨園鬼哭狼嚎吊嗓子還是有些用的。
這第二嘛,自然全靠同行襯托,一起的世家公子練的不如他好,所以幾人一比,就顯著他格外的優秀。
這段時間逼的梨園師傅辭官不成,跳河不成,抹脖子不成,服藥不成,撞牆不成,掛樹不成,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佛祖燒香,我佛慈悲啊,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能教並肩王學藝,天道不仁!
新皇登基後,在新皇忙裡偷閒之下聽說了此事,特意將這梨園伶官招至御前道:“朕的父王戎馬半生,數次為這天下捨生忘死,著實不易,愛卿便多擔待些,朕將你的俸祿提一提,可切莫再尋死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