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服侍的陛下,姿容遠不及藺羨,也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身邊還一大群鶯鶯燕燕,美其名曰,為了給皇族延嗣,為帝者必須要雨露均霑。呵呵,人比人得死!
蓮妃狠命控制著自己的滔天妒意,難怪自己做姑娘時,無論如何也與藺霜交不了好,呵呵,原來他兄妹二人之間還有此等齷齪,好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想了又想,始終咽不下這口氣,遂晚上侍寢的時候,在龍床上吹了吹枕邊風。並肩王爺許久沒有進京了吧,皇上怎麼也得憐惜一下功臣不是?!
她自信只要將並肩王召進京,她有的是辦法離散了他們夫妻。她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斷不會讓別人得了便宜去。
皇帝一聽也是,並肩王確實久未歸京,他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睡覺也睡不安穩,遂命秉筆太監擬旨召並肩王進京面聖。
聖旨傳到並肩王府時,藺羨正領兵和匈奴打的熱火朝天,聽說京中來了聖旨,他馬都沒下,用打神鞭挑過聖旨粗粗看了兩眼,留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拍馬走了。
宣旨太監風中凌亂的一塌糊塗,他頭一次聽人如此評價聖旨:吃飽撐的!言簡意賅到他沒有辦法回京交差啊。
眼見年關快到了,凌茴見邊關戰事穩了下來,便一門心思籌謀闖禍的大事兒,她到底犯什麼事才能被關進天家大牢呢?!
所以,鳳儀二十四年一開春,凌茴便從燕北動身回了凌家一趟,她要拿淩氏祖傳大刀來殺魏昶,殺戮功勳之後,這罪過可以被打進天牢了吧!
王寡婦得知她回來,特特登了一趟凌家門,沒錯,要錢,賣人!
自凌鑑故去,凌家分家後,凌茴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阿霄交到祖父手裡教養,生怕教出第二個賭鬼來。偏偏阿霄是個拗脾氣,說什麼身為凌家子,怎麼可以總住在季家,不像話。
凌茴當時也是分身乏術,頭痛之下,把他交給小叔叔教養,恰逢小叔叔已考中探花,做官一路做到大理寺少卿,左右思量下,把阿霄交給小叔叔比交給祖父更令人放心。
而凌子風畢竟有生母在世,凌茴就沒有橫刀奪愛,她想著子風到底有親母管著,別人也說不上什麼來,她只要得閒便回來看看。
像今天這樣,王寡婦託人抱了一卷破舊草蓆子,直接將人扔在彤輝院門口的,還是頭一次。
凌茴滿頭霧水,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兒?
“我說二姑娘,子風好歹是你爹的種,你這三五個月不聞不問的,像什麼話?”王寡婦不知輕重的數落道,“沾上你們姓凌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福沒享上一天,竟走背運了。”
凌茴自小就是被人寵大的,誰敢跟她說個不字啊,一個不入流的寡婦也配指責她?!
“啪!啪!啪!”三聲鞭響,王寡婦被抽的,一個趔趄沒站穩,倒在地上哎呀哎呀直叫喚。
凌茴彈了彈袖子上的塵土,將軟鞭收起冷聲說道:“既然你這麼倒黴了,那也不介意更倒黴一下吧。”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好歹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的庶母,你居然敢犯上打我?”王寡婦捂著傷口掙扎起來要跟凌茴撕擼開。
“趙何,掌她嘴!”凌茴吩咐一旁劍拔弩張的侍衛道。
那侍衛虎步生風的走過去,左右開弓賞了王寡婦十個大嘴巴子。
凌茴緩緩來到她面前,嗤笑一聲嘲諷道:“我生母是前朝太醫之女,我養母是洛陽世家之女,你一個外室,不過區區一個得不到主家承認的賤婢而已,哪來的臉攀扯我?我平日看在子風的面子上給你個好臉色,你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個什麼東西。”
王寡婦被凌茴搶白的臉色難堪至極,仍不死心道:“我為凌家延綿子嗣就是大功一件,如今你們凌家不聞不問,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正說著,趙何開啟草蓆子,不禁臉色大變駭聲呼道:“主子,是鼠疫。”
凌茴急忙湊上前去,見凌子風此刻已然昏厥,露出的面板都化膿出血了,時不時散發一陣陣難以言明的味道,確實是鼠疫無疑。
“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我每月給你的銀子你都餵了狗了?!”凌茴大怒,子風是她大伯的獨子,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她沒辦法向家裡交代。
凌茴氣的想罵娘!也自責平時對子風關心的太少,她以為孩子在母親身邊,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沒成想子風卻被王寡婦養成這樣!
“他自己偷吃死鼠賴誰啊?如今我把他送回凌家,你給我五十兩銀子,從此我們母子就再無瓜葛。”王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