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鑑回望一眼,不解其意。
凌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爹一眼,氣得只想跳腳,她爹爹怎麼這麼沒自知之明呢!
“阿茴替爹爹向列祖列宗請罪!”凌茴豁出去了。
“我何罪之有?”凌鑑疑惑的問道。
“你……你……你欺瞞妻女,不是罪嗎?”凌茴糯糯的問道,“你不能因為王寡婦懷了我大伯父的孩子,便令她在凌家為所欲為,我孃親看著性子軟,實則要強得狠。你便是納了王寡婦她反而不會說什麼,只是這樣藏著掖著的,她心裡猶疑的很。”
見爹爹一臉驚詫,凌茴繼續道:“可爹爹也不會納王寡婦為妾,頂多讓人誤以為她是爹爹的外室,你這樣,讓孃親如何自處?任憑別人香的臭的都往她頭上扣?我能理解你給大伯父留血脈的心思,但孃親終歸是我孃親,這次生產萬幸有驚無險,若有什麼三長兩短,爹爹你悔還是不悔?”
“悔!”
“那王寡婦我該不該教訓教訓?”凌茴故意板著臉繼續循循善誘道。
“鞭子都拿不穩,便學人教訓人了?!”凌鑑反問道。
一個大男人家去搶孩子把玩的軟鞭,虧他還好意思提!
“我拿不拿得穩鞭子是一回事,王寡婦該不該教訓是另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況且我若真想做些什麼,直接讓季家的護衛去做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凌茴毫不退讓道。
“就你理多,我且問你,你如何得知王寡婦腹中是你大伯父的孩子的?”凌鑑問道。
“不關季家爹爹的事,我自有我的門路,這點兒爹爹你不用懷疑。”凌茴頗為不好意思的回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凌鑑繼續問道。
“當然該我知道我自會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也不打聽。”凌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凌鑑心內驀然一驚,他竟不知船王勢力這樣神通廣大,難怪外曾祖父故去這麼多年,新皇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他也不知道外祖母故去的時候給阿茴留了什麼?他此刻才明白,那個喜歡窩在他懷裡撒嬌的小不點兒離他越來越遠。
父女倆面面相覷了一陣,凌鑑心頭微微有些失落。
“爹爹,我什麼時候能看小弟弟去?”凌茴問道。
“等爹爹面壁思過後,再抱你去看,不過今日之事你不要和別人提起。”凌鑑低聲道。
凌茴點點頭,她爹爹好面子,她知道,她不到處說便是了。
及至第三日,凌茴才見到心心念唸的小弟弟,小傢伙正香甜的睡著,時不時的蠕動一下小嘴兒,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凌茴靜靜的趴在旁邊看著,心裡竟被莫名的喜意充斥著,心裡漲得滿滿的。仍記得她最後聽見他的聲音,是那三句“阿霄恭迎姐姐回家。”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小臉,很嫩很滑:阿霄,好久不見!不成想,睡著的小人兒一激靈,悠悠轉醒,見面前忽閃著一雙圓圓的杏眼,四目相對片刻,小人兒哭了,哭聲驚天動地。
“……”凌茴有點莫名,果然是個愛哭鬼!
付媽聞聲走過來抱起小人兒來踮腳,繞著屋子直轉悠,良久,哭聲並沒有小一點兒。小傢伙邊哭還邊向凌茴這邊瞅。
就這麼被看了幾次,凌茴福如心至,他肯定是看著自己眼生,她決定以毒攻毒,專往小人兒跟前湊,一回生二回熟,這事兒多看兩眼就好了。
小傢伙終是哭累了,哼哼唧唧的,被付媽放進了搖籃裡,柳氏頭上蓋著毛巾,正躺在裡屋坐月子,見瓔瓔來了,內心歡喜的了不得。
她前前後後生了三個孩子,數瓔瓔生下來時最弱,奶汁也不夠吃,巴掌大的小人兒抱在懷裡弱兮兮的細聲哭著,生怕哪口氣上不來便斷了。她與夫君手把手的將其細心養大,箇中心酸苦楚不為外人道也。
是以,如此觸景生情,柳氏眼眶忍不住溼了溼。平日裡夫妻倆偏疼著瓔瓔些也是有的,想那年大雪紛飛,她剛剛生下瓔瓔,婆婆便在門外喊:“是男是女?”,聽說是個女孩後,連門都沒進直接去了隔壁陳家去打葉子牌。如今柳氏看著瓔瓔,心裡莫不柔軟上幾分。
這邊凌茴正拿撥浪鼓哄著新得的小弟弟,那邊院裡面一陣喧譁,柳媽只進門囑咐了一句:“姑奶奶發動了,老奴前去看看。”
凌茴手中的撥浪鼓一頓,心裡情不自禁的想到:怎得這樣急迫?有什麼狀況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麼麼噠~晚安。
★
裡面關於瓔瓔祖母在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