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去年春殺進帝京無故失蹤了,家裡找你都快找瘋了,跟姐說說到底去了哪兒,過的可還好?有沒有人欺負你,給你不痛快?”凌芙故意虎著臉一疊聲的追問道,搞得凌茴不知道先答哪個好。
“都好,都好,這不是重點。”凌茴擺擺手道。
“你可知你這一鬧騰,給小叔叔惹了多大的麻煩。 ”凌芙日子過的事事順遂,只這個妹妹,讓她頭疼起來不要命。
“姐,我跟你講,小叔叔本來就不稀罕當京官,一直請求外放,皇上不肯。如今我這麼一鬧,正合小叔叔心意。”凌茴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對凌芙說道。
“我算拿你沒辦法。”凌芙失笑的搖搖頭。
“這半天怎麼沒見大哥兒?”凌茴好奇的問道,這小子平時最是粘人了,若知道她這個小姨母來,得連蹦帶跳的撲向她,今日卻沒見著,倒還有些不習慣。
“被你姐夫扔進私塾裡了,平時淘的什麼似的,他也捨不得往狠裡管教,只選了個最嚴苛的學堂送進去規矩規矩。”凌芙答道。
“大哥兒才多點的小人兒,姓徐的心太狠了吧。”凌茴眨眨眼問道。
“確實該狠狠心管教一番,不然將來如何頂的起家業來。”凌芙輕聲說道,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
“怎麼?家裡有人作妖?”凌茴見狀,立馬冷了眉眼。
“徐家偌大的家業如今都靠夫君一人管著,雖說是長子嫡孫繼承家業天經地義,但也難免惹人眼紅。”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凌芙很會寬慰自己,只要夫君的心在自己身上,又萬分顧著這個小家,別的委屈便都不算委屈。
“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人不用理,徐家大夫人是個明白人,若還覺得委屈,誰敢惹你你告訴我,保準一鞭子下去把他抽老實了。”凌茴摩挲著腰間的軟鞭正色道。
“哪裡值得動鞭子,左右有夫君和婆婆呢,一絲的委屈也未曾受過啊,倒是你,天天要打要殺的,你未來夫婿嚇都被你嚇跑了。”凌芙溫柔的摸摸妹妹的小腦袋,打趣道。
難得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這次蔫蔫的垂下頭,竟沒有出聲反駁,凌芙輕聲笑了笑,看破不說破,這一準兒是有情況了……
凌茴聽到姐姐的低笑,又想起那個人的種種,一時竟有些莫名的難為情。
“怎麼……”
“哼,你們肯定是欺負我生得晚,合起夥來捉弄我!”沒等凌芙把話說完,凌茴出言打斷道,言語間很有幾分女兒家的惱羞成怒。
“哦?看樣子你是見著藺家人了。”凌芙福至心靈,其中關卡瞬間明白過來。
“姐姐果然知道!”
“這麼一說是許久之前的事了,當時家裡大人都以為是戲言,沒想到藺家的小世子像模像樣的下了麒麟婚書。”凌芙情不自禁的回憶起當年來,她彷彿想到什麼又開口說,“這事兒都怪你啊。”
這真是在娘肚子裡都中槍……
凌茴神色驚詫的望向姐姐,開口問道:“關我什麼事?”
“你在母親肚子裡時便安靜的了不得,母親甚至都感覺不到你胎動,生怕你有個閃失,遂大家閒著沒事都去圍著母親的肚子逗你,你可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不動如山,偏偏並肩王世子靠近逗你時,你才歡兒的什麼似的。”凌芙失笑道。
凌茴徹底驚呆了,還有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嗯,她也不可能記得。
“你出生那日可真真的兇險萬分,母親歷經千辛萬苦才將你從鬼門關捎回來,等你被捧到大家面前時,奄奄一息的哭著,別提多招人疼了。一個勁兒的鬧人,可偏偏世子衝到前面哄你時,你才安安靜靜的睡了,還笑了呢。”凌芙繼續毫無壓力的抖妹妹的萬年黑料。
“我……我竟是這樣的人?”凌茴表示自己接受無能,並難以置信!
“不止呢……”凌芙還有些意猶未盡,想再爆料些,被凌茴惱羞成怒的止住。
“我那時還小呢,這算不了什麼。”
“嗯嗯,算不了什麼,就是一出生就把自己定出去了。”凌芙打趣道,“你這樣子,是從北邊回來?”
“燕北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燕北軍的糧草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此次特意找姓徐的……呃,是姐夫商量一下對策。”凌茴點明來意。
“哈哈哈,有生之年能親耳聽你叫聲姐夫,真是不容易啊。”不知何時門口立著一位高大俊逸的青年。
“……”突然出現什麼的,最討厭了,凌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你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