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力。
凌霄與凌子風有樣學樣,跟在阿姐後面跪謝宗親。
淩氏族人平日裡受凌鑑恩惠者眾多,此時見這姐弟三人喪父喪母,家裡連個主心骨都沒有,心裡甚是過意不去,憐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端坐著受禮。
凌茴跪完宗親,乖乖站在廳內一隅,垂首聽凌八誇誇其談,並不言語。
及至凌八說到家裡馬場與千畝良田分配與代管問題上,凌茴微微挑了挑眉,重點來了,當她不知道這兩日她這八叔抽空便挨家挨戶送好處的意圖是什麼?!
馬場與千畝良田收租放租等事宜一直由嫡脈管著,凌鑑這一亡故,淩氏一時選不出合適的人來代管,儘管有人可以代管,依著淩氏誰也不服誰的勁頭,也管不長遠。所以,大家一致拍板,分了。
凌茴仍默不作聲,這個結果並不難預料。關鍵是淩氏家產怎麼分?
眾人不禁問凌茴的意見,凌茴只搖頭推說自己年紀小,不懂這些。其中不乏攛掇凌茴交出房契地契的,凌茴杏眼蒙上一層霧水,撲簌簌的直往下掉豆豆。
凌八威逼利誘,一張臉因為興奮扭曲的不得了,只差一步,自己就要掌管凌家了。
“老八,你這狗急跳牆上趕著欺負我孫女沒爹,不好吧。”不知何時,凌家二老爺立於中庭,似笑非笑道。
“二伯,你這哪裡的話?!我們大家都是好說好商量的,何來欺負一說!”凌八辯解道。
“我聽說,你要勞什子房契地契,她一個姑娘家哪裡知道這些,不如問問我有沒有輸光。”凌二老爺道。
大家都知道凌家嫡脈不好惹,最不好惹的是凌二老爺,因為別人好歹還說理,他簡直就是個混不吝的,連老太爺都放棄他,直接培養孫兒,由此可見一斑。
“……”凌八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怎麼都順不舒坦。
“不過,我怎麼瞧著,凌家人沒到齊呢?六寶,去問問藺家小子,他帶來的那幾個去哪兒了?”凌二老爺皺眉吩咐道。
“是,二老爺。”六寶轉身去請人。
凌八聞言,心內莫名一抖,有股不祥的預感慢慢升騰發酵。
不多時,藺鏡帶著人趕來,將凌家正廳擠得滿滿當當。
凌二老爺抱著檀木箱子,點足人數,輕咳一聲,開始訓話。
“家是你們要分的,如今老爺子也沒了,鑑兒也沒了,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你們打心眼裡惦記著,我這兒呢,也過不舒坦,賭錢都賭不贏,晦氣,不如遂了你們的願,早分早散。”凌二老爺不緊不慢的說道,言語裡帶了幾分怒氣。
眾人都噤了聲,屏息等待下文。
凌二老爺將檀木箱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道:“老太爺兄弟二人,沒分過家。這要分起來,不單單我們這一支分,我大伯那支也得算進來。”
凌八聞言急紅了眼,他怎麼不知道這些?!大意了,大意了!
到這個節骨眼上,眾人不同意也得同意,只好紛紛點頭稱是。
凌二老爺見大夥兒沒什麼異議,遂開啟檀木箱子,所有房契地契中,署名為凌莊的放一邊,署名為凌肅的放一邊。等分清這些,凌二老爺簡單粗暴的將凌肅的房契地契,都交予藺鏡帶來的幾位凌家子。
現在主要分署名為凌莊的家產。
凌二老爺輕點了一下數目,皺眉道:“接下來,我們開始按房分,我兄弟五人,二嫡三庶,按祖宗規矩,我與大哥拿走其中八成,雖然大哥已不在人世,好在還有鑾兒活著,其餘二成不關我的事,你們看著分吧。”
凌八早就惱火的什麼似的,直言道:“二伯,此言差矣。”
“哦?你說說我哪裡錯了?”凌二老爺從容不迫道。
“年前,五哥用公中銀兩替你還賭債,怎到了我們家阿雲被土匪綁了去,就沒錢贖人了,是我媳婦回孃家借了五萬兩銀票贖得人,這個也得算算吧。”凌八道,自以為拿捏住了二房的小辮子。
“你想怎麼算?”凌二老爺伸手彈了彈手中的契書,抬眉問道。
“自然是這五萬兩銀子大夥兒平攤還給我了。”凌八道。
眾人聞言怒了,這還沒分到家產呢,還要不明不白的往裡倒搭錢,不幹!
凌二老爺環視一週,將契書重新放回箱子裡鎖起來道:“老八,你若是要我往家產里扣除那五萬兩,我還能高看你一碼。”
“你……你這是何意?”凌八臉上驀然一熱,有些掛不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