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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將稻草堆兒上的冰糖葫蘆取下,而後虎著臉重新叮囑凌茴,不要隨意在武場亂跑。

凌茴接了冰糖葫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鄭重其事的保證,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只此一回,別無下次。

藺鏡剛想替她解釋,被凌茴一把拉住了,因為她深諳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爹爹講道理,他道理比你多,乖乖地有錯改之,無則加勉,比什麼都強。

凌茴一手攥著一把冰糖葫蘆,一手被哥哥牽著,跟在爹爹後面,回家吃晚飯。

藺霜有了雙身子後,柳氏說什麼也不讓她自己開灶,尤其是前三個月胎象不穩,生怕她有什麼閃失。遂強拉著她一起吃飯,兩個院子挨的也近,倒也方便。是以,藺鏡雖歸於藺霜名下,卻依然跟著凌鑑一家吃飯。

這天晚上,柳氏突然提起一樁事兒,說是滄州徐家來信,打算命長子徐茂來凌家學堂讀書,不知凌家是何意見?至於束脩禮好說,保準讓凌家滿意。

凌茴聽言,瞬間覺得到嘴兒的冰糖葫蘆沒味兒了,真是就搞不懂,論家底豐厚程度,凌家是不如徐家,倒也不差那幾兩銀子的束脩禮。徐家就是再找更好的族學都不成問題,來凌家搗什麼亂!

凌鑑心中也是一團疑惑,他與徐家素無來往,怎地徐家的孩子要大老遠跑來凌家學堂上學。況且徐家歷代經商,無意科舉,徐府請個西席傳授幾年便也是不錯,何意來北水鎮?

“當家的,你意下如何?若不妥當,我便去回了。”柳氏輕聲細語的問道。

“倒也不必回了,沒得顯得我們小氣,左右添個人的事兒,不過北水離滄州城裡還有段不小的距離,他待如何解決住宿三餐問題。”凌鑑道。

也難怪凌鑑會這樣問,淩氏族學裡泰半都是淩氏子弟,有少數是姻親家的孩子借讀,誰家親戚借讀便住誰家,三餐跟著一起吃,到月底或年底再結算費用,多半不存在白吃白住的現象,沒錢的人家會拿糧食或果蔬布匹之類的東西等價易之。

可這徐家孩子非親非故,該如何待之?這種情況住誰家都不合適,學堂沒有住的地方,便是想來也困難重重啊。

“那徐夫人信中說,若是我們這邊答應了,徐家便在北水鎮置一處房產,自有丫鬟婆子來侍讀。”柳氏答疑解惑道。

凌鑑:“……”

凌茴:“……”

藺鏡:“……”

藺鏡心裡有些了悟,這恐怕是徐家大郎自己要求的,藺鏡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凌芙,心道:看樣子這徐家大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柳氏繼續道:“據說是徐家大郎傾慕凌家學堂歷史淵博,讀書氛圍濃厚,才不辭辛苦來求學。”

凌茴悄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馬屁拍的,令人望塵莫及啊。凌家學堂幾十年了,才出過父親一個秀才,連考中舉人的都沒有,還談什麼讀書氛圍。在她看來,徐家就是不懷好意,哼!

凌茴也自知自己人微言輕,改變不了什麼,不過等人來了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知難而退。

遠在滄州城收拾行李的徐茂,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惹來徐家夫人一陣緊張,這……別是受了風寒。徐茂再三保證自己身體好得很,用不著休息吃藥,徐夫人才依依不捨的放行。

徐茂此行做足散財童子的架勢,雖然他已經刻意低調了,但出手時的闊綽仍讓他人咋舌不已。

徐家給徐茂置辦的宅子就在凌家房後,是個三進的精緻院落,院中種滿梅蘭竹菊。先前住在這兒的是位風雅至極的老秀才,老秀才去世後,兒孫為分家產,將此院子賣了換錢,放風放了好久都無人問津,因為價錢確實不菲,莊戶人家買不起,大戶人家不需要,直至徐家出手。

為此,凌茴還遺憾了許多,那院裡的青杏甚是甘美,怕是再也吃不到了。老秀才臨去世那年,給她家送來滿滿一籃子青杏和一株極品牡丹。如今徐茂得了那院子,依凌茴的性子,與那院子相關的,她一點兒都不會沾。

又悄悄過了幾日,徐茂才徹徹底底的搬進北水鎮,前來送人的馬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北水鎮外的那條官道。凌茴見如此聲勢的車隊,撇撇嘴,有錢,徐家真是名副其實的財神爺啊。

因著凌茴天資聰穎,又是命定的季家繼承人,凌鑑對她的教導極為上心,並不將她放入淩氏族學,只單獨教她,後來就是單獨教她與藺鏡。

凌茴可勁兒惦記著前世的事兒,想著她姐姐在淩氏族學裡,原先倒也罷,如今徐茂也入了淩氏族學,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覺得徐茂是衝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