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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便不再投餵了,他一片片的掰開橘子瓣,在桌上擺起七巧板來,凌茴看得甚是新奇,遂央著朱辭鏡教她。

“說說吧,為什麼耍脾氣?”朱辭鏡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王爺氣勢洶洶的尋你去,我豈能不怕。”凌茴將手裡的宣紙展開遞給朱辭鏡,繼續道,“喏,就是因為這個。”

朱辭鏡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並肩王會如此失態的看他手中的胎記,不過他看著紙上的火焰圖,好像有哪裡不對,遂攤開手掌對比著打量了一番後,忽然失笑道:“丫頭,你莫不是還分不清左右?”

凌茴一聽,懵了。朱辭鏡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仔細給她分析他手中胎記與宣紙所畫的火焰圖有何區別。原來,焰頭的偏向,一個朝左,一個朝右。凌茴小臉兒唰的一下,紅透了,心裡微微納罕的想:世間竟有這種操作……

好在,凌茴是個知錯立馬改的好姑娘,當即便羞羞的向朱辭鏡道歉:“哥哥,對不起,我險些害了你。”

“這不怪你,畢竟,你傻不是你的錯。”朱辭鏡颳了刮凌茴的俏鼻子,好心好意的安慰道,“哥哥教你畫。”

凌茴靠在朱辭鏡懷裡,她的胖爪被朱辭鏡輕輕握著,指尖被他帶著不停地在他手心臨摹,凌茴心中微微泛著漣漪,嘴上時不時的勾勒一抹甜人的笑意,練了一會兒,凌茴牢牢的用兩隻胖爪把朱辭鏡的手掌包裹住,頗為討好的笑道:“我給哥哥暖手手。”

三隻大的,在門口徘徊,也並不進來,已過了晌,都還沒吃飯,便鬧了這麼一出又一出。季行簡有點鬱悶,覺得自己還沒得寵就失寵了。藺羨瞅了瞅屋裡的小人兒,又瞅了瞅錦靴上的小腳印兒,心裡不禁暗歎一聲:這姑娘氣性真是大,但腳勁兒比氣性還大。

見凌茴的食兒順的差不多了,朱辭鏡起身抱著她去午睡。經過並肩王的時候,一縷異香劃過鼻尖,藺羨愣了愣神兒,突然覺得這股香氣甚是熟悉,好似跟霜霜身上的異香同源,他有八年沒有聞到這樣的香氣了。

如今那人要過繼別人的兒子為嗣子,了此殘生。想到這裡,藺羨的心仿若被人狠狠地揪住了,疼痛難忍。

藺羨驀然一驚,突然想到那孩子手中的胎記為執火令,焰頭偏左為禍,焰頭偏右為祥,但這是藺氏獨有的胎記,百代不出其一。

藺氏!獨有!藺羨的心猛跳如鼓。

☆、第十六章

凌茴這幾日過的頗不自在,她都不敢放開手腳玩耍。也是怪了,每當她沒有防備的時候,並肩王總以各種理由出現。

還真當她是三歲的小孩子呢,他總變著法兒的跟她打探哥哥的各種訊息。凌茴是個吃一塹長一智的姑娘,善於總結經驗教訓,每當王爺狀似無意的問起什麼時,她總能適時裝傻,她不能再給哥哥惹禍了。

凌季二人時常隨並肩王出入軍營,忙得腳不沾地,也顧不得兩個小的,王府裡又沒有這般大的孩子玩耍,凌茴又甚不喜僕從跟隨,沒幾日便覺得有些膩歪了。

有那心思靈活的下人自然看得出其中門道,也是費勁巴力想些新花樣討好這兩個小人兒,譬如進山打獵。

燕北多山,一到深冬天降隆雪封了山路,天南海北行走的客商便都歇了腳程,斷不會為了那黃白之物硬生生的闖山。可這些,在獵戶眼裡便算不得什麼,在山裡行走多年的獵戶,自有一套識路避險的好本事,靠著深冬多打些獵物,將皮毛賣給在此地歇腳的行商,賺些銀子好過年。

並肩王府的採辦來貴兒便也是獵戶出身,其祖上都是靠打獵為生,有次燕北遇到百年不遇的饑荒年份,人都沒得吃,焉有山中畜、生的活路。獵戶沒得獵物打,家中父母只得賣兒賣女的過活,正趕上並肩王府採買奴僕,來貴兒便被父母賣進王府為奴。

來貴兒生來一張巧嘴兒,能說會道,為人機靈會來事兒,會看事兒,便是在王府諸多下人中,那也是混得順風順水。不然,王府採辦的肥差也輪不到他不是!

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窮怕了的人自然懂得鑽營巴結貴人的好處。往常凌季二人隻身來並肩王府,吃住都是隨王爺在軍營裡的,王府下人尋常等閒之輩都近不了身。好不容易這次帶著嬌娃來,心思活絡之人還不抓緊機會好好逢迎。

是以,見兩個孩子玩得膩煩了,來貴兒適時提了那麼一嘴,此時大雪封山,山中獵物如何好捕。朱辭鏡微微有些詫異,心下不由暗想:冬天並不是狩獵的好時機,山中禽獸少食,獵來也大多不甚美味,除非是專門為皮毛而去。

凌茴活了兩輩子都沒打過獵,心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