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拉到牆根兒底下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
“他都那麼一把年紀了,有甚好親的?”藺鏡醋意巴巴的硬拗了一句。
凌茴怔然,沒想到哥哥一本正經的板著臉竟是對她說這個。
“以後,除了我,別的男人都不可以親。”藺鏡嚴肅的囑咐道,“記住了沒有?!”
凌茴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為什麼?”因為她以前也常親爹爹啊,爹爹被她逗的很開心呢。
“因為……因為你是我的小媳婦兒!”藺鏡說完,耳朵尖兒不由分說的迅速躥紅。
“……”說得好有道理,凌茴竟無法反駁,只吶吶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並且記住了。
藺鏡滿意的在凌茴肉嘟嘟的小臉上啪嘰一聲印下記號,小心臟砰砰砰的加速了不少,見不相干的人都被清了場。他捉住凌茴的小胖手,準備帶她聽牆根兒。
門是輕輕掩上的,並沒有上栓,藺羨輕而易舉的便推開而入。
藺霜此刻正歪在炕頭閉目養神,佯裝沒有聽見門口的響動。
藺羨暗戳戳進了屋子,身形高大的他在隔山門處站定,愈發顯得屋內有些侷促。藺霜此刻一呼一吸都是那男人身上凜冽的味道,她險險有些喘不過氣來。
藺羨猶疑了片刻,在藺霜腳底的空擋處坐下,一雙俊目好奇的打量著藺霜微凸的肚子。
藺霜如何感應不到那兩道猶如實質性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只假作不知。
藺羨緊張的握了握拳頭,又毫無意義的鬆開,接著直言這次前來的目的,他想與她把婚事定下,等肅清燕北的事情結束後,他立馬將她接到王府,成親。
藺霜聞言,秀臉升騰出一股子惱意,他將她當什麼了?懷了這胎就恩赦一般的賞她個名分,若是沒有孩子,就六七年了,不聞不問天涯陌路。
“你自當娶你的王妃,與我有什麼相干?”藺霜冷聲道。
藺羨聞言一愣,他察覺出她生氣了,但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只當是早晨被人鬧得心煩。藺羨難得耐著性子解釋道:“總住在凌家也不是個長法,難免與人生出嫌隙,徒增不痛快。”
“堂堂並肩王放著燕北三郡不管,跑到我一個農婦的房裡做什麼?”藺霜繼續戳人心窩子道。
“自然是商量和你成親的事兒!”藺羨道。
還油鹽不進了?!藺霜氣憤的錘了錘身旁的軟枕,不願再搭理他。
一時間二人相持不下,氣氛有些微妙,沒人講話。兩個小人兒在屋外聽得很是心焦。
凌茴有些納悶姑姑這胎是怎麼懷上的……
不多時,屋裡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藺鏡心裡一尬,忙捂著凌茴的耳朵拽著她速速離開,牆根兒什麼的,也沒再好意思聽下去。他爹真是個行動派啊,不說只做,一言不合就那什麼……
一吻畢,藺霜小臉兒紅撲撲的縮在藺羨懷裡,身子軟的一塌糊塗,連生冷的氣話此刻說起來都軟綿的不像話,嬌嗔一般。
“你慣會欺負我!”藺霜繃著臉道,眉嬌目羞。
藺羨從廣袖中摸出兩張紙,聞言舒展紙張的動作一頓,輕聲微嘆道:“這可算不得欺負。”你沒見我打的匈奴大將滿地找牙的情景呢,那才叫欺負呢。想了想,這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見他寶貝似的拿出兩張古銅色的紙張,藺霜微微有些好奇的趴頭去看,“婚書”兩個大字大剌剌的闖進視線,她又羞得低了頭,不好意思再看。
“一張是你我二人的,一張是鏡兒和瓔瓔丫頭的。”藺羨低聲解釋道。
藺霜鼓起勇氣將婚書拿到手裡,見她與阿羨哥哥的婚書日期是乙丑年甲申月己丑日,距今足足過去了九年,她的小鏡子也才八歲的光景。藺霜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這婚書是何時下的?”
藺羨撓了撓頭,疑似有些羞赧,只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很久了。”
“藺羨!”藺霜通紅了眼睛,大聲怒罵道,“耍我很開心是不是?!”
說著,她一把抓過藺羨的衣領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正經下了婚書的不娶,只偷!”
“……”藺羨蹙了蹙眉,縱有千句話,奈何不知從何說起。
已經邁出大門檻的凌茴,聽到屋中驀然拔高的聲音,腳下動作一頓道:“姑姑和王爺大概吵起來了。”
藺鏡因著先前的事兒,心中尷尬不已,這會兒怎麼也不肯回去看看,直安慰凌茴道:“呃……這是他們相處的模式……呵呵。”
凌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