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本子會叫你流鼻血?”廣平王世子不是蠢貨,見肥仔兒扭著小屁股不說話,十分心虛,眯了眯眼。
“大鬧天宮呀。”肥仔兒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說道,“那裡頭的猴子,真是太帥了!”
她堅定地認為眼前的金大腿也就是一隻猴子的水準,見楚離冷哼了一聲,便可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衣裳。
叫血染紅了一點,實在可惜了的。
“你這衣裳彷彿瘦了。”廣平王世子看這肥仔兒低頭可惜地揉自己的小衣裳,因有錢不把這個當回事兒,只是有些滿意她又胖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抄起這肥仔兒顛了顛便緩緩說道,“過幾日,我叫王府給你送衣裳。”
他見如意要推辭,小腦袋都撥浪鼓一樣搖起來了,便滿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是幾件衣裳,廣平王府月月都做,並不差你這幾件。”順便彷彿他父親廣平王半年沒有做衣裳了,看在肥仔兒的面上,勉強給做兩套好了。
他母親廣平王妃說了,男人,穿得好看就要招惹小妖精,因此還是不要穿得太新鮮。
夫君簡薄如斯,然而兒子卻越光鮮才越好,豔質風流,叫人羨慕不是?
“那就破費了。”楚離給自己送了許多的東西,又何必在幾件衣裳上糾纏呢?如意合掌誠懇地謝了,見楚離微微頷首,便急忙討好地說道,“過一陣兒,小九兒給表哥做一個小花囊。”
總不好心安理得地佔人家便宜是不是?且如意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心裡很想給美人表哥一點好東西,叫他身邊帶著自己的物件兒,彷彿隨時隨地都能想到自己——這大概是為了叫表哥別忘了給自己肉吃?
“花囊?”楚離一挑眉,有了幾分興趣地側了側身子,把胖嘟嘟的九姑娘放在自己的身側,看她在自己的床上搖搖晃晃坐不穩當,笑了。
“母親給小九兒繡的小香囊,以後小九自己動手採花曬花兒,把花囊做出來,給表哥戴。”
如意還小,小胖爪子捏不住針線,自然做不出香囊來,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還是可以的,她為了不倒在軟乎乎的被子裡,急忙抱住了楚離的手臂,嗅著他沾染在自己身上的白梅香氣彎著眼睛說道,“表哥天天念著小九兒,小九兒也記得表哥的!”她一臉開心,無憂無慮。
見她憨態可掬,楚離心裡聽了這句話,彷彿叫什麼輕輕給撞了一下,垂頭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要把自己記在心裡的肥仔兒,薄涼的嘴唇微微勾起了一瞬。
“你要記得這話,心裡要好生記掛我,嗯?”他俯身,吐出的清冷的香氣都撲在了仰頭用力點頭的肥仔兒的臉上,有些危險地說道。
糜豔的少年,奢華香軟的一方之地,如意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個美豔的少年,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記得,記得呀。”她呆呆地應了。
“若你不記得今日這話,我是不會放過你。”楚離見她已經暈頭轉向,抱著自己的包包頭有些糾結,也不多說,抽離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說道,“不必在心中顧慮你欠我多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生疏。”
他說起一家人的時候,黑沉瀲灩的眼睛裡帶著幾分險惡,見如意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哼笑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賬要與這肥仔兒算,眯著眼睛問道,“昨日,我怎麼恍惚聽說,你與阿青一同睡?”
這兄妹倆是不是太要好了些?!
“大哥哥擔心我與八姐姐,抱著我們睡,一晚上沒閤眼呢。”說起魏燕青,如意心疼極了,見楚離冷冷地看著自己,垂頭對著自己的胖手指小聲兒說道,“大哥哥辛苦。”
“你怕了?”
“見了父親,見了大哥哥,我就怕了。”吸了吸鼻子,如意誠實地說道。
“下回怕了,只來尋我,我抱著你睡。”楚離見如意有些茫然地說起這個,知道她心中親疏有別,又覺得魏三與魏燕青真是礙眼,便不懷好意地說道,“你父親在前朝忙碌多為煩心,又勞累。阿青如今在朝中府中都艱難,你們老太太雖疼他,到底年紀大了,護不住他。他自己的事都操心不過來,我聽著他一晚上不睡,這得多辛苦?做妹妹的,就要體諒父兄,不要太過任性。”
“那小九兒以後不任性。”如意覺得美人表哥說得很有道理,急忙點頭記下。
“可以在我面前任性。”
“表哥不辛苦?”
“我是你表哥,叫你在我面前任性,這是天理,是應該的。旁人,更要你嫻熟得體,無規矩不成方圓,然在我面前,就不必拘束,記得了?”
楚離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