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兒,目光如水,又帶著幾分擔憂地掩面傷心道,“陛下身子……”
“父皇身體安康,貴妃不要做晦氣之事。”禹王妃淡淡地說道。
她對貴妃一臉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貴妃面色微變,面上卻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她生得溫柔秀美,卻又有些違和,如意對貴妃究竟是內裡藏奸還是真是個好人沒有什麼興趣,也生不出什麼冷淡來。
她也沒有資格冷淡。
因瞧見禹王妃對自己不待見,貴妃便有些訕訕的,只是臉色卻轉得極快,轉眼便柔聲道,“陛下叫幾個丫頭進去。”
她目光落在了最前頭生得最美的宋雲玉面上掠過,眯了眯眼方才笑著說道,“本宮聽說,昨日正殿大火,宋家大姑娘是最後出來的?本宮聽了,心裡欽佩得很。”她微微一頓方才掩著唇角笑著說道,“也怪世子,偏要與姑娘往寺中去,險些連累了姑娘。”
“是小女一意出遊,並不是世子的過錯。”宋雲玉福了福說道。
這其中的世子,自然是才榮幸晉級的禹王府世子楚白了。
“大姑娘實在心胸寬闊。”見她庇護楚白,彷彿對楚白十分有意,貴妃一雙染了水仙花汁子的手一握,片刻鬆開,柔聲笑道。
如意生得小,又因年幼立在姐姐們之後,抬眼就看見了這一幕,頓時就在心裡默默地對這貴妃存了厭惡。
“一會兒,按規矩給陛下請安,知道麼?”貴妃對宋雲玉說的話意味深長,禹王妃卻並沒有想過叫楚白迎娶宋雲玉,避開了這話與幾個女孩兒提點道。
心裡有些不喜貴妃生了先皇后的臉卻一臉算計,禹王妃微微頷首,便帶著女孩兒們往後頭去,就見宮室之後依舊是十分寬闊的內宮,一個一身明黃,歪在軟榻上的年老的帝王咳嗽了幾聲看了過來,見是禹王妃,面上便露出了幾分溫和,顫巍巍地問道,“就是這幾個丫頭?”
幾個女孩兒急忙給文帝磕頭,衣裳釵環不響,進退有度。
“昨日之事,委屈你們了。”文帝聽說了這幾個女孩兒行事,見宋雲玉立在最前,指著她笑道,“這個朕記得,是英國公府的丫頭。”
他老眼昏花也記不得誰,又聽了一回昨日的故事,便讚道,“都是十分仁義的好丫頭,英國公與魏國公,外可興邦,內持家有道,教養出的好女兒們,也是閨中女子的典範。”他往死裡讚了一把幾個女孩兒,這才話音一轉地說道,“朕的那幾個逆子……”
“她們知道什麼呢?心底純良,從來不記得之前的。”禹王妃便柔聲道。
文帝定要贊兩府的女孩兒,還親自召見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見禹王妃與自己臺階兒下,便滿意地看了這個兒媳一眼。
“陛下瞧瞧八丫頭?”張皇后今日一臉憋屈地立在文帝的身邊服侍,她渾身上下都不穿豔麗的衣裳了,恐突然死了三個兒子的文帝不快,然而見宋雲玉等女出彩,到底有些不甘,眼珠子一轉便笑著與他指著如玉說道,“八丫頭常來宮中陪伴臣妾,最純良可人的性子。臣妾也時常教導她許多的道理,叫她謹守言行。陛下瞧瞧,是不是極好的丫頭?”
她拉了如玉出來,卻也顯擺了自己。
不要怪張皇后拿如玉說事兒,從貴妃承寵,她就很少在皇帝眼中了。
就如眼下文帝身子不舒坦,她要看望,卻要來貴妃的宮中。
還是文帝短短几日,為貴妃精心修繕的宮室。滿後宮的錦繡奢華都匯聚於此,倒叫皇后宮中成了次一等的。
“你也很好。”文帝如今兩個喜愛的妻子都在身邊欣慰無比,況貴妃與張皇后在他身邊的時候,真是姐妹情深十分和氣,他覺得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人。上古賢明的君王有娥皇女英,如今他也不差什麼了。
有福氣的人自然也希望別人有福氣,他努力往下看了看,見一個小女孩兒上前,生得十分漂亮,便笑著與張皇后說道,“賞,賞她!”
張皇后果然大喜,叫宮人賞了如玉,之後便不再開口,只對迎面進來的貴妃挑眉一笑,又與文帝嘆息道,“小七聽說陛下難過,心裡難受得什麼似的,如今正跪在佛堂裡,只求叫陛下早些好起來。”
她見文帝一臉動容,還掙扎著想起來,便急忙扶住他嗔道,“您也歇歇!若小七知道您如此任性,回頭,又要難過了。”她本是花容月貌的女子,又宜喜宜嗔,果然就叫文帝握了握她的手。
貴妃急忙上前,拉著文帝的衣袖也柔聲勸道,“可不是……別說七皇子,就是臣妾……”她含淚與轉頭憐惜看著自己的文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