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從圈裡抱養的罷?”
見魏燕青嘴角抽搐地看著自己,楚離一頓方才哼笑道,“我若是他爹,當年還不如生下來掐死。”若不是張氏的弟弟給力,張氏也不會早產。
他與魏燕青不同,從來不會把這些算在自己頭上。
“早知道是這麼個笨蛋,當初就應該把他射……死。”一臉認同覺得金大腿說得不錯的魏九姑娘搖晃著小腦袋跟著說,待說到一半兒發覺不對,急忙圓場。
“為什麼是射死?”魏燕青詫異問道。
“這個……”肥仔兒心虛地垂頭戳著自己的胖手指,妄圖用傻笑來逃避回答。
“方才,這肥仔兒說得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楚離眯了眯眼,覺得這小東西說的定然不是好話,心裡有詭異之感,卻只是哼笑了一聲,見胖糰子見自己說話哼了一聲扭曲,彷彿很有氣節的模樣,他只是挑了挑眉將此事記下,與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魏燕青不懷好意地說道,“瞧瞧你們屋裡這幾個歪瓜裂棗,簡直就是丟盡了你的臉!”
他話音才落,外頭一個美貌的大丫頭小心翼翼地進來,聽見這個花容扭曲。
這丫頭把茶點擺在桌上,恐被繼續人身攻擊,踉蹌地去了。
血槽基本清空,已經奄奄一息。
楚離卻只當沒有看見,每年倒在廣平王世子人身攻擊之下的不知凡幾,世子大人從不在意凡人的想法,見屋裡又清淨了,他便挑眉在魏燕青笑得日月無光之中懶散地說道,“不如,我送兩個小廝,出門也體面。”他頓了頓,見魏燕青搖頭拒絕,哼了一聲,仰頭說道,“我在江南買了一個小戲班子,唱的雖然尋常,卻有幾分新意,你若喜歡,送給你叫你天天聽著,心裡歡喜些?”
他的眼睛飛快掃過如意,若無其事收回目光。
可惜的是魏九姑娘才得了親爹的許諾能得晉王的一隻大八哥兒,暫時對小戲子無感,況唱戲咿咿呀呀的,雖然也熱鬧,然而魏九姑娘暫時欣賞不了這個美,還不如八哥兒有趣兒呢,因此也沒有什麼好奇的,她低頭默默地啃手上魏燕青塞給自己的點心,聽著魏燕青與楚離說話,聽見魏燕青問了禹王妃廣平王妃兩位的安康,又問了些別的,方才聽魏燕青遲疑地問道,“表哥心中,另有何事?”
“韋氏回京了。”楚離攤著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話一出,不僅魏燕青一怔,連對點心無窮大興趣的如意都捧著點心在唇邊呆住了。
“誰?”
“韋氏,禹王殿下身邊兒的韋側妃。”楚離笑得帶著幾分風情,見魏燕青皺眉,便哼笑道,“她算什麼東西,值得你如臨大敵。”他從來不覺得韋氏是個對手,只覺得她在面前蹦躂礙眼。禹王妃也是這麼個意思,韋氏不足為慮,把她時刻放在心上卻移了生活的根本,為這樣的女人日日都不開心,那才叫蠢貨。
也因這個,見魏燕青沉默,楚離便搖頭說道,“你心裡把她……”
“她害死了母親。”魏燕青低聲道。
“總有一次,咱們將她拖到姨母的墳前,千刀萬剮。”楚離看著魏燕青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她怎麼回京了?”魏燕青強笑了一聲兒,這才問道。
如意擔憂地摸了摸堂兄的臉,小聲兒安慰他。
“她心裡裝的都是大事,京中風雲湧動,她自然不放心,想來湊熱鬧。”楚離的目光在如意的身上掠過,見她一門心都在魏燕青的身上,抿了抿嘴角,再一次發現這小東西真是喂不熟,緩緩地說道,“你父親該知道此事,不然這些時日他不著家,日日在外,你心裡不疑惑?”
韋氏與魏國公當年愛得天崩地裂的,若不是魏國公府老太太斷然不肯叫韋氏進門為妾,後頭也沒有禹王什麼事兒了。
老情人回京,魏國公哪裡還能想到家中的老孃妻子。
“怨不得這兩日,說他連新寵的通房都疏遠了。”魏燕青眯了眯眼,慢慢地說道。
“你若是心裡過不去,我陪你演一場好戲,與她玩玩兒?”這才是楚離今日來尋表弟的緣故,見魏燕青抬頭看著自己,他修長的指尖兒一握,慢慢地說道,“母親說,留著她還有用。留著她這條命,咱們先討些利息回來,這個,還是可以的。”
韋氏既然敢回京中來,就得知道,這裡是他的天下。想當年柔弱無力只能隨著生父丟棄不能反抗的嬰孩兒早就長大,他已經有能力給自己尋報仇之機。
韋氏還以為是當年一手遮天之時,卻不知京中早就換了天地。
“好。”魏燕青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