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得好死!
宋雲焱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血光,努力壓住了面上的怨恨,只去看如玉。
就算有人庇護,可是她到底是要日日在江夏王府的,誰能照看得過來呢?她經歷了什麼,別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死了,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死得委屈。
如玉只覺得宋雲焱握住自己的手越發地用力,叫她疼得厲害,可是卻不肯叫出來,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彷彿那雙眼睛,叫她心安。
“既然如此,隨她嫁去罷。”韋七聽了宋雲焱說的話,再想想自己那個庶出的叔父與被賜婚的堂妹是如何得意洋洋地來家中炫耀,便冷淡地說道。
“與咱們家無關。”如玉抿了抿嘴角,偏頭與宋雲焱說道。
“嗯。”宋雲焱彷彿被安撫了,一動,鬆開瞭如玉,卻見如玉白皙的手上出現了醒目的淤痕,一怔,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蠢。”如玉見他隻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彷彿要湊到自己手邊給自己吹一吹,那蠢得與自己的妹妹似的,頓時哼了一聲兒,把他推開了。
宋雲焱被推遠了,一雙眼卻只看著如玉的手,不是知道內情,都得當做一個登徒子。
“我傷了你。”他見如玉哼了一聲兒,低聲說道。
“哎呀真是好疼。”如意就在一旁笑嘻嘻地抱著自己白嫩嫩的小爪子叫。
她這樣壞,韋七越發鄙夷,一邊說著“果然很壞”,一邊小心地護住阿蘿不叫自家笑得抬不起頭的妻子往小壞蛋的身邊湊。他才攬住自己的妻子,就見外頭彷彿天光霍然一亮,之後,就見一個美豔逼人的錦衣高挑青年攜著冷厲的風而來,他走進了擺設精緻鮮豔的屋裡,見了如意正坐在宋雲玉的身邊,目中竟閃過淡淡的炫耀,斜眼看了一眼,仰頭冷哼了一聲兒,讓出了身後一個含笑溫柔的女子。
正是王鸞。
因宋雲玉是小輩,因此她的生辰禹王妃與廣平王妃都並未來,只叫王鸞來送了東西。
如意見王鸞身後的丫頭捧著不知多少金碧輝煌的東西上前,那丫頭排成一排把屋子都擠得滿滿當當的,不由為大表嫂的大手筆震驚了一下,見楚離對自己招手,急忙滾到了楚離的面前去,一邊去看那價值連城的賀禮,一邊小聲兒問道,“大,大表哥,沒有哭麼?”
這簡直是抄家呀,大表哥攢點兒家底兒容易麼,大表嫂一出手就敗家,禹王世子還不哭死呀?
“又不必他出東西,哭什麼。”楚離哼了一聲兒,將小姑娘攬在自己懷裡,鼻子湊在她的衣襟上,細細地聞著。
他嗅得十分專注仔細,如意見他哪怕是這個時候依舊美豔到了極點,抖了抖自己的小身子哆哆嗦嗦地問道,“表哥在做什麼?”
難道是吃掉以前得聞一聞?
“看看你有沒有爬牆。”嗅了一下,沒有聞到其餘的味道,廣平王世子深深地覺得滿意了,一邊給自家小姑娘拍打看不見的灰塵,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討厭的味道,以後要繼續保持。”
這小東西實在時常往人家的懷裡去撒嬌打滾兒,別人也就罷了,不過宋雲玉實在危險就大可不必了。楚離沒有嗅到如意身上有脂粉香氣,因如意面板嬌嫩,因此只要有淡淡的香氣,就會沾染在她的身上。
沒有味道,就是沒有與宋雲玉親近。
“我都有表哥了,爬什麼牆呢?”如意急忙討好地拱著楚離的手說道,“我最老實了,表哥知道!”她一臉蒼天可鑑的忠誠。
且見美人兒對自己這樣上心,魏九姑娘美得不行,扭著自己的小衣角兒偷著樂,一點兒都不覺得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什麼的。
“你還知道,你有我了麼?”楚離見如意眉開眼笑的,縮著脖子小倉鼠一樣偷著樂,這是對自己的真愛呀!廣平王世子也很得意,抬頭看了正起身與王鸞道謝的宋雲玉,聲音變得清冽起來,哼笑說道,“你我賜婚,從此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一個人的!別人,不過是痴人說夢,醜人多作怪罷了!”他一雙狹長的鳳眸,筆直地落在了宋雲玉的身上,完全不必遮擋的。
宋雲玉見這小人竟敢在自己面前炫耀,微微一笑,頗有大將之風。
“表哥呀……”這可是在英國公府呀,兩個美人兒若為了自己掐起來,回頭英國公關門放……兒子們,自家美人兒還不吃虧?如意就擔心極了。
不過為了自己,兩個絕世的美人兒目光刀光劍影的,這是不是就叫禍國了?
魏九姑娘的美貌,真是作孽呀。
“這是二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