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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魏國公很看重西城侯府的顏家,若是因如畫損了聯姻之情,他豈不是要再斷臂膀?

河間王府已經與他翻臉,他不想再與顏家斷了情分。

“父親!”如畫絕望地看著魏國公。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魏國公撐起身無情地看著地上這個回京與自己求助的女兒,冷冷地說道,“你丟了蘇家老太太自己上京,不孝到了極點!這樣的性情,還想叫我疼愛你?”

見如畫一臉驚恐地抬頭,彷彿沒有想到自己為何會知道,魏國公便冷冷地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蘇家那小子,給人做幕僚卻拉著人家姑娘私奔,被抓回來打斷了渾身的骨頭!你!”他目光冰冷地說道,“與那家人說,你是魏國公府的姑娘,只要助你回京,你保那家日後由我舉薦為官,是也不是?!”

真以為她瞞得過他?

如意再沒有想到如畫竟然心裡瞞著這許多的事,不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如畫已經渾身發抖,許久之後猛地撲在了魏國公的床邊,顧不得叫繩子捆著只哭著央求道,“父親不要把我送回去。夫君死了,那家裡說要我還他家姑娘的清白!是叫女兒為僕婦的呀!家裡的銀子都賠了,還有個老不死的……”想到蘇家老太太對自己的百般欺負作踐,如畫便哭訴,一雙眼睛赤紅地說道,“日日不是要吃肉就是要吃魚,全然不知家計艱難。我但凡說不行,就往外頭罵我不賢惠。”

蘇家老太太年紀不小,嗓門兒也大,如今沒了身份兒,更變成了一個潑皮,把她說成了一個不孝的媳婦兒,哪怕她吃了不知多少委屈,竟也叫人不信。

如畫日子過得艱難極了,又有夫君竟帶著別的女子私奔,一顆心都要碎了。

如今丈夫死了,還要自己賣身還債,她如何能過得去呢?

“連我,你都算計,你還敢求我救你?”魏國公對如畫沒有半分感情,也不覺得這女兒可憐,用不上的女兒魏國公也不稀罕,看著如畫緩緩地說道,“只是,魏國公府出去的,若賣身為奴,實在是丟了我的臉。南方,你不必回去,只是……”見如畫臉色一喜,他方才冷淡地說道,“出家去罷。”

他見如畫霍然看著自己,還要哭著央求,便冷酷地說道,“出了家,就是方外之人,從此,與魏國公府,再無瓜葛。”

“父親!”她大好的年紀,其實還可以再嫁的,怎麼能去出家?

青燈古佛前凋零,她這一生還有什麼幸福?

“拖下去關起來,不許她亂跑叫人看見。”魏國公心裡不知多煩心,哪裡有時間與如畫在這裡歪纏,擺手就自己歇著了。

如意眼睜睜地看著如畫哭著被拖走,回頭去看了看冷酷的魏國公,抿了抿嘴角方才往老太太的屋子去了。

她沒有想到這才是如畫的結局。

竟是出家?

魏國公無情冷酷,想必不會叫如畫出家之後輕鬆度日,況庵中大多清苦,凡事都得自己做,如畫也不知得捱到什麼時候。她知道如畫活該,卻心冷魏國公的無情。只怕這大伯父的心裡,家裡的女孩兒,沒有哪一個不能犧牲。

她心裡嘆氣,且又覺得,魏國公那雙眼充滿殺機,卻高高抬起輕輕落下,古怪的很,彷彿這出家裡頭還有別的什麼叫她敏銳地感到一股寒意。努力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彷彿是要關住從外頭來的冷風就走,走過了白雪皚皚的院子,她突然聽見外頭彷彿是有人在低聲說話。

心裡有些奇怪,她偷偷兒走過去,就見一株掛著許多白雪的樹下,正立著一雙男女,左邊的一個俊美淺笑,披著大紅刺金的披風,修眉紅唇格外的俊美。他此時一雙眼,正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對面,一個微微皺眉的少女。

這少女梳著雙髻,穿著家常的衣裳,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籃子,裡頭支出了一隻小黑狗兒的頭來。

那小黑狗兒嗚嗚地叫了兩聲,把毛茸茸的小頭擱在籃子上,十分愜意。

“表哥攔住我做什麼?”如馨前些時候借了如玉的小黑狗兒與妹妹如薇玩兒,今日是來還的,卻沒有想到在園子裡見著了紅梅公子。她叫這表哥突然拉住就來了這裡,不由有些不快地說道,“表哥與我都忙著,況素來並無不可對人言之事,凡事為何不能在母親面前?何必這樣鬼祟。”

冬日的風到底有些寒冷,她逞強只穿了一個半新不舊的襖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紅梅公子目光露出一絲憐惜,抬手解了自己的披風就要給她披上。

“不必。”如馨退後了一步。

當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