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送她。”楚離抬手壓著懷裡叼著自己的手指眼饞地看著堂兄的如意,冷冷地說道。
“多麻煩表哥,太不好意思。”魏燕青這些日子經常能夠看見嘉怡郡主,只這姑娘在自己面前跌倒就有七八次,他有些頭疼,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見她彷彿深情地看著自己,實則目光清明並不暗藏心機,抿了抿嘴角兒,不知怎麼就動搖了一瞬,之後便與楚離低聲說道,“表哥最近越發忙碌,雖然賜婚是件喜事,卻不該過於分心。”
他笑裡藏刀,其實就帶了點兒小小的暗算。
“我會少領些差事。”楚離也覺得最近有些分心,忙碌前朝,又要忙碌賜婚之後的諸般事務,他沉默了一會兒,便淡淡地說道。
魏九姑娘被這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豪情感動得不輕,一個勁兒地拱著這美人的臉殷勤地叫道,“表哥忙,表哥忙!小九兒等著,一點兒不辛苦!”
她轉頭癟了癟嘴巴與穿著一件十分飄逸的青色竹紋錦衣,越發清俊秀雅的堂兄,對著自己手指小聲兒說道,“大哥哥別擔心我,表哥對我可好。”
這一臉被人賣了數錢的模樣叫魏燕青唇角蕩起無奈的笑容,見楚離十分得意地把軟乎乎的小姑娘抱在懷裡,目光瀲灩越發美豔生輝,他只嘆了一句這妹妹算是留不住了,目光溫柔地應了妹妹的小小要求。
他心中百轉千回,見楚離衣裳緋紅面如冠玉,生得剔透動人,便忍不住笑著說道,“晉王殿下今日也穿了一件緋衣,只是我瞧著,不及表哥。”晉王生得英俊逼人,自帶鋒芒之氣,緋衣穿不出楚離的萬般風情,只穿出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幾年晉王殿下越發地沉穩了起來,許久不穿扎眼的顏色了。
“你怎麼提起他?”魏三曾經拜託晉王照拂魏燕青,因此在御前魏燕青與晉王有幾分交情,然而他對皇子們都尋常,平日在楚離面前也不大提這個禹王府的對頭的。
今日魏燕青突然說起這個,就叫楚離目光一閃,細細地看了魏燕青的表情,見他神色清潤坦然,便知道他還不曉得晉王的狼子野心,冷冷地說道,“這人心機深沉,你與他遠著些。”他頓了頓,勉強說道,“不必與他為敵就是。”
晉王這傢伙這些年沒臉沒皮經常出現,不止與魏燕青交情很好,還拉攏了楚白的倆兒子。
如今兩個小混蛋見了晉王,比見了親爹都親!
親爹還嫌棄兒子總在眼前搗亂,晉王殿下那叫一個耐心,天天帶著玩兒,順便回來在禹王世子熱情不好意思的招呼裡舔臉留飯。
此獠心機越發深沉!
魏燕青說起晉王,卻實在是今日晉王又坑了禹王一頭,坑得只怕禹王一臉血。
他心裡怨恨禹王納了大仇人韋氏為側室冷落禹王妃,因此見晉王談笑間叫文帝惡了禹王,便對他格外看得順眼。
連緋衣都看出了逼人的英俊來。
如意這些年沒少躺槍,總是被晉王坑的後果就是也看出晉王對禹王妃的那點兒小心思了,此時見魏燕青說起晉王還很喜歡的樣子,忍不住重重一嘆。
晉王……那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王八羔子呀!
“晉王殿下又做什麼了?”魏九姑娘覺得自己得知道王八羔子的動向,免得繼續被拉著躺槍。
那打著給九姑娘送古董字畫兒,其實都歸進了禹王府的破事兒,真是太冤了。
如意懷疑晉王總是叫自己倒黴,只怕是源於自家肥仔兒時代偷了這王爺的兩隻八哥兒的緣故。
不過這樣小氣真的合適?
“姨丈聽說在關外打了勝仗,這回大捷俘獲了不知多少的異族,為彰顯朝中威嚴仁慈,因此放了這些異族回去,如今連異族之中都贊姨丈有仁德之心。”魏燕青便柔柔地說道。
“那又怎麼了?”如意急忙問道。
“我出宮的時候,晉王殿下正在感慨咱們家的百姓不值錢,死了就死了,姨丈竟不給死去的兵士報仇,放了仇人得了自己的虛名,實在是假仁假義,無恥之尤。”魏燕青迎著如意呆滯的目光,見一旁的嘉怡郡主目光靈動,目中彷彿什麼都明白,卻只是臉上帶笑不肯多說,心裡詫異了一下,頭一回仔細地看了這個姑娘一眼,之後收回了目光,帶著妹妹一起回家吃飯。
禹王是好是壞與他關係不大。
“世子!”楚離叫如意一句一句地安慰方才心情平靜,方才沒有阻攔魏燕青截胡,然而魏燕青走到了車旁,就見後頭,嘉怡郡主匆匆而來。
明媚的日光之下,宮裙飄逸楚楚可憐的女子快步而來,迎上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