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如玉頓時叫道。
“紅顏禍水,魅力無法擋呀。”魏九姑娘仰頭,用傲然的眼神說道。
因心裡得意得什麼似的,因此什麼嘉怡郡主七皇子的那都是浮雲,如意一路得意地翹著自己的小尾巴,陪著一臉昏昏沉沉跟被雷劈了的如玉與覺得姐姐這親事不好也不壞的如薇一同回了張皇后的宮中。
她就見文帝依舊在,身邊此時伏著一個柔弱的貴妃,貴妃一臉病弱神情恍惚,卻努力地收拾了妝容塗了厚厚的脂米分與胭脂,嘴唇殷紅努力做出有神采的模樣兒來,抬頭與文帝含情脈脈地說道,“臣妾覺得已經許久不見陛下了。”
“你病著,朕也擔心極了。”只是皇帝陛下擔心自己的身子骨兒,從不去看病中的貴妃罷了。
被過了病氣兒,誰能負責呢?
“朕的心,是與愛妃永遠在一起的呀。”文帝被自己的深情感動了,含著深情的淚水看著貴妃。
魏九姑娘才進門,叫這一句話給噁心壞了,努力憋住了心裡的這口氣兒沒吐出來。
“陛下!”貴妃一臉感動,握住了文帝的手哭著說道,“皇后娘娘總說陛下不在意臣妾了,還說臣妾是裝病,矯情,這心裡難過,越發……”她用力地咳嗽了一下,見文帝霍然去看臉色微變的皇后,便傷心地哭著說道,“皇后娘娘也就罷了,還有晉王殿下。臣妾知道自身無德無行,可是仰慕陛下的心是真的呀!晉王殿下辱罵臣妾下賤,說臣妾的卑賤之身,配不得在陛下身邊呢!”
見她如今竟然學會了哭著告狀,臉都不要了,如意就覺得,遠在邊關的禹王只怕是真的急了。
不然只要叫貴妃與世無爭地立在宮中,單憑他那張臉,文帝對她就會越發愛惜,如今落了下成,帝王怎麼會看不出來?
先皇后,該不會告狀這技能罷?
“晉王?”文帝老眼一動,遲疑地問道。
“是。”貴妃嗚嗚咽咽地伏在文帝的膝上,一仰頭,一張嬌豔的臉沒有半分花哨。
哭得特別有技巧,專業八級肯定有了。
“難道你不卑賤?”楚離進門,見了貴妃這梨花帶雨的,便滿不在乎地問道。
“什麼?”貴妃淚眼朦朧就聽到這句話,不由詫異問道。
“矯揉造作。今日卑賤身張口告晉王,皇家血脈不在你眼中,無君無尊卑,奸妃之像!”
“好了。”文帝聽見這些就頭疼,他寵愛美人兒是為了開心的,不是叫她在面前哭叫自己不自在的,覺得貴妃與從前的妻子越發不一樣兒了,他便嘆了一口氣,縱容地看著美豔無比的孫兒,看了看貴妃便問道,“你進宮來,就是為了叫朕宮中雞犬不寧的?”
他動了動,見楚離看著自己,便擺手道,“你王叔該只是隨口一說。貴妃是長輩,你不要鬧她。”他叫楚離一句話給刺激得不輕,況晉王素來聽話,他不願生事。
晉王連個王妃都沒有,說貴妃兩句有什麼呢?倒是皇后!明知道貴妃與先皇后很有淵源,竟然還白眼狼譏笑貴妃!
“皇后嫉妒!實在叫朕不喜,日後不許生事,否則,怎敢為女子表率?!”文帝就想起先皇后的賢惠來,無奈地說道,“多學學你姐姐,朕真是失望。”
他見張皇后臉色蒼白,貴妃哭哭啼啼,心裡有些不開心,抬手叫自己新寵愛的那個張皇后宮中的宮女兒扶著自己,顫巍巍地走了。
他一走,捱了訓斥在張氏面前沒臉的張皇后就是一個踉蹌!
從前文帝待她還好,總是給幾分體面,然而如今卻叫她丟人丟到了孃家人面前,日後若傳出去,張氏族人怎麼看她?!
知道她這樣不得文帝喜愛,還會不會偏心七皇子?!
張皇后的心就跟被火燒似的,心裡難過極了,幾乎窒息,然而見貴妃與張氏還在,勉強撐住了自己的威儀。
“一個被獻上的貨色,何止下賤,簡直骯髒了空氣。”楚離見貴妃柔柔地站起,冷眼看了一眼,慢吞吞地說道,“蛇鼠一窩。”
這說的是誰呢?
張皇后不想對號入座,只當沒聽見。
張氏今日算是開了眼了,知道張皇后過得不好,她雖然有些同情與她一同長大的姑母,然而想到她方才高高在上看不上自己所生的如玉的樣子,又有十分的快意,見張皇后與貴妃彼此看著彼此,彷彿仇深似海的樣子,她心裡有些擔憂皇后失寵會連累自己,卻也急忙帶著如薇與如玉出宮去。
因楚離帶著如意自己要走,她心裡唾了一口巴結權貴,便隨如